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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學的。女人們拉著犁在前頭說:“賈文柏,你唱的是啥?婦女翻身了還要拉犁,還不如不翻身呢!躺在那裡多舒服。”
咱二大爺說:“躺在那裡舒服?要是沒吃沒穿沒男人,你躺在那裡試試?”女人們聽了便轟的一聲笑了。
咱二大爺說:“在解放區,政府把地都分給農民,讓你都有吃有穿有男人。政府還允許寡婦改嫁!”
女人便對一個寡婦起鬨,說聽見沒有,解放區讓你翻身就是為了讓你睡得更舒服。
寡婦問:“解放區分房子分地,分不分男人,寡婦的地誰來種啊?”說著自己先笑了。
婦女們便七嘴八舌地笑著吵鬧,說臉皮比寨牆轉彎還厚,連男人都想讓解放區分。
咱二大爺說,解放區雖然不分男人,可讓有男人的和沒男人的互相幫助,你那地種上沒問題。
有婦女取笑寡婦說,放心,你那地一種保險能抱一個大胖小子。
女人們說著笑得東倒西歪的,沒有力氣了。
咱二大爺也沒力氣,氣喘吁吁地,犁子也掌不穩了,一不留神在地裡拉出了一道歪歪斜斜的犁印子。咱二大爺連聲喊:“停,停!”婦女們停下來,咱二大爺說,“說話歸說話,別鬆勁,一鬆勁繩就軟,地也犁不直了。”
婦女們互相望著,把咱二大爺的話往斜處聽,相互擠眉弄眼和咱二大爺開玩笑。“俺女人沒鬆勁呀!都是男人先鬆勁。”說著一陣亂笑,“有種把書娘叫來,問問她,晚上誰先鬆勁?”
咱二大爺弄得穩不住神,知道三個女人就是一臺戲,這一群女人可不就是幾臺戲嘛。你說東,她說西,你說狗,她說雞,沒辦法!咱二大爺說:“算了,歇一會兒,歇一會兒。”
婦女們一聽歇了,便把繩子一扔軟在地上再也不想起來了。大夥便喊咱二大爺說兩句,給大家解解乏。咱二大爺有氣無力地問,“說啥?”
“就說你怎麼把楊同志拐到咱賈寨的。”
咱二大爺說,“啥拐不拐,那是革命的需要。”
“革命是個啥,革命還能拐人家大閨女?”
咱二大爺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望著遠處另外一組的楊翠花不說話。
其實靠拉犁種地是不行的,餓了那麼久哪有勁拉犁。最後乾脆地也不犁了,挖坑,一個坑裡種一棵玉米。
咱二大爺賈文柏那段時間天天忙著生產自救,有一天回來得比較晚,回來後見屋裡連燈也沒點,書娘一個人坐在黑暗中。咱二大爺問書娘在幹啥,咋不點燈?書娘說:“勝利娘要出事!”
咱二大爺不相信,便向書娘發脾氣,說書娘整天疑神疑鬼的幹啥。書娘又說:“書回來說的,書說他四叔回來了,知道自己藏的麥子被勝利娘給分了,賭咒發誓要找勝利娘算賬。說麥子是他們抗日別動隊的命,勝利娘要了他們的命,他們也要勝利孃的命,大家都別活。”
咱二大爺憤怒地說:“他敢,在賈寨俺看誰能翻天。”
咱二大爺說著就到裡屋躺下了,很不在乎的樣子。書娘說:“俺知道你心裡沒底,該去給她說一聲,讓她也有個防備。”
咱二大爺起身走了出去。書娘便在身後說:“你也早點回來。”
其實咱二大爺當時也沒真想去通知楊翠花,只是聽到了這訊息心裡挺不平靜,想出去散散步。咱二大爺不相信老四會對楊翠花下毒手。可是,咱二大爺鬼使神差地還是來到了楊翠花的住處。咱二大爺來到院裡,見那屋裡還點著燈。咱二大爺便放慢腳步走近了窗戶。咱二大爺剛立在窗下便聽到屋裡的楊翠花問:“賈文柏,這麼晚了你來幹啥?”
咱二大爺說:“來看看。”
楊翠花說:“白天不是還見過嗎?”
咱二大爺說:“白天是白天的事,晚上是晚上的事。”
楊翠花說:“門沒插。”楊翠花說著把燈也吹了。
咱二大爺心便怦怦亂跳,沒想她還能聽出自己的腳步。咱二大爺輕輕地推了一下門,門便吱的一聲開了。咱二大爺藉著月光見楊翠花立在門口。
楊翠花說:“你晚上來有什麼事?”楊翠花說話聲有些異樣。咱二大爺突然找到了往日和楊翠花在一起的感覺,一切都顯得那樣熟悉,那樣真切。咱二大爺能辨別出楊翠花身上的那種特殊的氣息。那種氣味使咱二大爺不顧一切地撲上去抱住了楊翠花。咱二大爺和楊翠花抱在一起手忙腳亂的正表達自己的激情。
三十九 咱二大爺之九(2)
這時,窗後有人咳嗽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