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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夥計似是早已得了吩咐,也壓低聲音,道:“你老是貴客,小的給你帶路。”轉過身子,穿堂過院,直行入一座自成格局的跨院中。
李聞天目光微轉,已然瞧出這座跨院四周,布了不少暗樁子,想來都是督府中的捕快,心中奇道:“似這等戒備森嚴,如臨大敵,哪裡算是請客呢?”心中念轉,人卻舉步行入了廳中。
李聞天取下掩面氈帽,目光轉動,只見廳中已坐有三人。
但身為主人的督府總捕,八臂神猿張嵐,卻未在場中。
李聞天看清了廳中三人之後,更覺著今日情形非比尋常。
原來,廳中三人,都是京畿附近大有名望的人物,坐在首位的是北極派太極門的掌門人,燕山一雕藍侗。
緊傍藍侗身側而坐的,是北京城裡包賭分贓,第一號大土混頭兒(流氓頭子)。但此人並非浪得虛名的人物,一身武功,十分了得,其黨徒眾多,遍佈京畿,提督府中的捕快,遇上了棘手的案子,大都藉助他的力量,其人姓趙雙名一絕,外稱一手遮天,人如其名,娶了三房妻妾,卻是一無所出。另一位獨霸一方,單個人坐了一面席位,獨目禿頭,身著白綢子團花褲褂,一張青滲滲的馬臉,怎麼看也和他那一身雪白的衣服不協調,原是位獨來獨往的江洋大盜,姓刁名佩,人稱獨眼金剛。十年前不知何故,金盆洗手,退出江猢,倒是一心悔過,閉門清修,不再和武林中人來往,隱居德勝門外自置的一座大宅院中,經年是足不出戶,那座大宅,題名“忘廬”,以示盡忘昔年之事,但刁大爺的名氣太大,他雖然盡力逃避,仍偏偏有江湖同道,路過北京時,總要去探望一番,但都吃了閉門羹,十年以來,往訪者逐漸減少,一年中難得有一兩個冒冒失失的江湖人氏上門。李聞天看過三位客人,心中暗道:八臂神猿張嵐,一席酒,請盡了京畿重地的四大金剛,不知用心何在,心裡打著算盤,雙手抱拳一揖,道:“三位早到了,兄弟這裡給三位見禮。”
這四人出身雖然不同,但就江湖而言,都是各有成就的人物,平時互不往來,但彼此卻相識。
三個人對李聞天,倒也不敢失禮,齊齊起身還了一禮。
李聞天緩步行到席前坐了下來,道:“張總捕頭把咱自四人請齊,這席酒,只怕是不大好吃。”
藍侗冷笑一聲,道:“我藍某人是安分守己的良民,督府衙門大,總捕頭權位重,但也不能拿我們完糧納稅的老百姓開心,見著張嵐時,我倒問他個明白。”
趙一絕哈哈一笑,道:“我趙某人雖和幾個兄弟們開幾家賭場,但我們可也不偷不搶,人說賭場中殺人不見血,不過那是願者上鉤,兄弟不故說督府中百位捕快,全是吃我趙某人的,但少說點,一年兄弟也要送上個十萬八萬銀子,人說我趙一絕一手遮天,說穿了還是銀子打通的關節。”
藍侗接道:“趙兄,老夫可沒存心刺你,你別硬往懷裡攬。”
趙一絕笑道:“藍爺你老言重了,你是老前輩,就算是教訓了我趙某人幾句,我還不是聽著。”
李聞天緩緩說道:“如果沒有發生特殊重大的事情,張嵐也不會把咱們四個人全都請來,趙兄耳聽八方訊息,必然會知曉一些內情。”
趙一絕道:“李兄誇獎了,不過,兄弟倒是聽到過一點風聲。”
一直未講話的獨目金剛突然向前一探腦袋,獨目神光一閃,接道:“什麼風聲?”
趙一絕道:“刁兄閉門拒客,怎的會也關心江湖中事了?”
刁佩冷冷說道:“兄弟閉戶十年,足未出大門一步,但仍被提督府給找了來,當真是一朝入泥淖,終身洗不清了。”
李聞天心中暗笑道:“你獨來獨往,劫殺商旅,幹了幾十年,怎用一朝二字?”但他生恐激怒刁佩,未說出口。
藍侗輕輕咳了一聲,道:“趙兄,請說下去,你聽到了什麼風聲?”
趙一絕道:“十幾年來,北京城有什麼鳳吹草動,兄弟是無所不知,這一次情形有些不同,兄弟所知,也是有限的很,聽說是丟了一個人。”
藍侗道:“北京城方圓百里,人逾百萬,失蹤了一兩個人,也值得大驚小怪嗎?”
趙一絕道:“這一次事情,口風奇緊,兄弟只聽說丟了人啦。”
李聞天道:“失蹤的是什麼人呢?”
趙一絕搖搖頭,道:“如果兄弟知道,張總捕頭也不會把諸位都請來了。”
只聽一個清亮的聲音,起自門口,道:“四位既想知道,兄弟自是不敢相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