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闊斧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說不定還會寫對輓聯,送上花圈。可惜的是我對他倆只有唾棄。
他靠在車前哭了一會兒,吳林禹有些不耐煩了,說:“別他媽在這兒裝傷感,要追悼的話回去再哭。”
黑帽男聽到敦促的話,抹了一把鼻涕,開啟越野車的後門,遊離著眼神,費力的把屍體拖進後座裡。剛關上門,他就迫不及待的鑽進前座,油門一踩,跑掉了。
車子直衝衝的往前開去,不知道他還能不能記得回家的路。很快,越野車就消失在街角,留給我們的就剩下地上的一灘血跡。鮮血夾雜著另一些噁心的液體敷在未融化的積雪上,對比得有些強烈。
我轉過身,察看陳莉姍的傷勢。她輕聲的啜泣著,我拉開她捂著脖子的手,扯走圍巾,看到脖子上有血跡。但還好,只是破掉了皮,一片邦迪就能解決。
吳林禹踢碎了鮮紅的積雪,走了過來,然後低頭看向陳莉姍的脖子。陳莉姍這時降低了啜泣的頻率,正在拭走面部的淚水。我發現,吳林禹在檢查她的脖子時,她總是避開了眼神,不敢與他對視。爆頭的場面不僅嚇住了敵人,更是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
吳林禹應該沒有留意到這個細節,他只是忙著檢查陳莉姍傷哪兒了。發現無大礙後,他發了我一支菸,點燃後對我道:“回去再說。”
馬兒被槍聲嚇出了一定距離,現在已經跑到了另一個街口了。重新牽到馬後,吳林禹讓陳莉姍和他坐上了同一匹馬,我們騎著小跑的馬,往回趕去。
坐在馬背上搖晃的我,腦海裡還在迴盪著剛才那個血腥的畫面。我側頭看了一眼吳林禹,他牽著韁繩護著陳莉姍,還不忘時不時的騰出手抽菸。輕鬆得就像是,平日裡我跟他打完一桌檯球,騎馬回家一樣。我就想著,這殺過一次人後,是不是第二次就不用揹負心理壓力了?甚至是跟吸毒一樣,還會上癮?
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是說,另外一個人開車走了?”王叔聽完我們的講訴後,隔了半晌問道。幾個人都圍在桌子邊,思索不語。段可幫陳莉姍貼上止血貼,就帶著她去臥室裡了。
吳林禹點頭道:“人都打死了,我懶得再去搬,讓他順便帶走算了。”
王叔點燃了一支菸說:“不妥啊,我擔心的是他們不止兩個人,會回去找幫手。”
“有這種可能。”張大叔思忖著附和道。
志娃和周志宏趴在桌子上,看著吳林禹不說話。
“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只想救回陳莉姍就算了。”吳林禹聽到這種可能,有幾絲悔意,“沒想到第一單業務,就他媽碰上這檔子事。”
當然這不能怪吳林禹,當時那種情況,能救回陳莉姍就已經是萬幸了,誰還會去考慮以後的麻煩事兒。
吳林禹說完又點燃了一支菸,猛吸了幾口。我安慰般的說:“要是真有人來找麻煩,他們也不見得能找到我們。”
“牌子上不寫得有嗎。”張大叔取下眼鏡抹了抹臉,嘆了口氣說。我愣了一下,這才想起,寫著我們住址的木牌,每個鋼管路障旁邊都有,甚至還畫有簡易的地圖。
“那我們現在去拆了還能來得及嗎?”志娃提議說,“要不我現在就騎車去拿走那些牌子?”
王叔擺了擺手道:“恐怕是來不及了,他們既然開車進來過,就一定是見到過那些牌子的。”
其實立這些牌子和設路障的時候,王叔表達了反對的意見。他說這些東西放得太早了,我們沒有足夠的人手去守住這些關口,這些路障幾乎等於沒用。而且那些路牌,讓居心不正的人瞧見了,反倒會暴露我們的住處。但張大叔一再堅持,急於築造他的理想城區,王叔也只好讓他放手去做。
現在一出事,倒真還應驗了王叔的反面猜想。看來,張大叔的構想藍圖,有些步驟似乎是放錯順序了。
“既然這樣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又是一陣沉默後,張大叔拍著額頭說。他的語氣裡,似乎有幾分愧疚。
王叔接話道:“最近都別出門了,兩個女娃,就放到機場去住。要是有人來找麻煩,再想辦法。”
“去機場?”我看了一眼臥室問道。
“去躲一段時間,有人來尋事的話,她倆只會是負擔。”吳林禹掐滅菸頭說。
程佳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覺得送她們去那個馬場更好。”
“那可不好,”王叔立即否定了這個提議,“馬場太遠,我們看不到情況,開車過去也要一定時間,要是這過程中遭人瞧見,我們一走,三個女娃就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