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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非親非故幹嗎……”

“啊~不是你的原因,我一直想死呢,只是沒有機會啊,今天碰到你,正好和我做伴。”像是真的要尋死一樣,只是笑容不變。

“你撒謊!!!”被風吹的發白乾燥的嘴毫不猶豫的說。

“真的也好,假的也罷,看在我陪你跳樓的份上,讓我坐一會吧。”在她附近坐下,翔的背後什麼也沒有,只要輕輕向後一仰,他就能和美好的世界說‘拜拜’了。

北川!!不二的手心裡都是汗。

“對了,你什麼時候要跳?記得通知一聲。”想想又說:“不過,在那之前,來和我聊天吧~”輕佻的語氣。

他是瘋子!!我才不聽他的!女孩心想。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預設了。”開心的語氣“從哪裡開始講呢?”緊皺眉頭,似乎在思考“想到了……聽好哦~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個普通的家庭裡,有一個普通到不能普通的小女孩……”

“長官,不應該讓他去!”他在講亂七八糟的東西,會刺激到女孩的情緒。

“……聽著!別說話!”不應該把事情交給他嗎?

“小女孩一出生脾氣就很壞,動不動就生氣,任性,刁蠻,因為是早產兒,身體不是很健康,所以剛開始父母凡事都依著她,後來,她的母親發現,再這樣下去,她的孩子長大後一定會變成囚犯……”他在講一個故事,他的故事……

“母親思考了很久,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如果讓小女孩擁有善良的心,那麼她的脾氣說不定也會收斂,於是,母親給她養了許多寵物……可愛毛茸茸的小雞、會撒嬌的貓咪、機靈的小狗,笨拙的烏龜、咕咕叫不停的鴿子、冰冰涼的小蛇……好多好多……日子久了,就像聰明的母親預料的一樣,小女孩變了,變的溫和,也不亂髮脾氣,每天都好快樂,但是,她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突然停頓。

翔的聲音淒涼……

“她不該!不該當著小女孩的面殺掉小雞,她以為4、5歲的孩子不懂得死亡!她以為4、5歲的孩子不會傷心!她以為4、5歲的孩子不會哭泣!她以為那只是一隻雞而已!”急轉直下變的憤怒。

“可是她忘了,對於她女兒來說,那隻雞是朋友,是家人,是夥伴,朝夕相處下來是有感情的!呵呵……很幼稚的想法吧?在成年人看來,就像玩笑一樣……”

“不……一點都不幼稚……”女孩回應翔的話。

“真的太好笑了!大人總是以為孩子什麼也不懂……是啊,雞是用來吃的……不是用來交朋友的呢……”嘲笑的說“她能對母親說什麼?能說‘媽媽,它是我的朋友’,哈哈,估計母親會以為她瘋了!”靜默下來……平復心情,口氣變的淡薄。

女孩抬起頭,注視著這個她認為是‘瘋子’的人,他好像有很多傷心的事。

“然後?”

“然後,動物一個接一個的死去,有的老死,也有被殺死的,每次面對死亡,她只懂得哭泣,不停的哭,除了哭她什麼也做不到,父母覺得她是沒有東西玩,才會哭,於是,一個動物死了,馬上就有另一隻替代,啊,啊,他們不明白她是為了死去的朋友而哭,雖然新的朋友也很可愛,可是每隻動物都是不同的,就這樣,又過了很久,小女孩長大了一點,總是在想這些事情……想啊,想,她明白了……”

“明白了什麼??”誰都沒有發現女孩子的情緒在慢慢平靜。大家都被他的故事吸引,天台上只有風吹過的聲音。

“哭是沒用的,無論怎麼哭,該死的總會死!越在乎,失去的時候就越痛苦。”冷漠的聲音淡淡的敘述:“她也明白了,每樣東西都是與眾不同的,但都不是不可替代的。”

“………………”女孩思考他的話,其他人也沉默了。

“長到14歲的時候,她第一次被朋友出賣,陷害,被關在無人的廁所裡,只有她自己,她怎麼也想不明白,‘我們不是好朋友嗎?為什麼欺負我?’好朋友回答‘每次只有你被老師誇獎……保送的名額也只有你!我們有多討厭你,你知道嗎?’,原來太過鋒芒畢露,只能招來妒忌,小小的年紀哪裡懂得這些,廁所又臭又冷,整整一個晚上,黑黑的,只有自己,恐懼,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感受不到的,沒有任何聲音的恐懼,她是怎麼挺到第二天清晨的,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父母找到她的時候,她說她什麼也不記得了……不記得是誰把她關在這裡……”

“她好可憐……”

“你很善良呢,怎麼,想哭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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