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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的抱緊西瓜,大抵是被嚇到了。
“不能,翔吶,你到底要逃到什麼時候?”難得的強勢。招牌的微笑也像隱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聽不大懂呢。”把熊惹毛了的下場就是這樣的悽慘,進退不能啊,直挺挺的靠著椅背。
“怎麼可能不懂,那麼,我講明好了,初見你時,覺得真是個有趣的人吶,身上彷彿有吸引人的光芒,整天笑嘻嘻的,似乎也沒有什麼煩惱,讓我有了探詢的念頭,後來,在醫院裡,你微笑著哭泣,我覺得美麗異常,而後,你又讓我看到了許多更加耀眼的東西……翔總是知道我的心思,可是,我卻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翔說我們是夥伴,是朋友,是值得信賴的兄弟……如果我們真的值得信賴,你不會什麼都不告訴我們吶!”周助的眼睛是所有人中最美麗的,而此刻那雙像天空般清澈美麗的眼睛,流出的是淡淡的痛苦,望不到邊際,被這樣的眼睛注視,覺得一切都無所遁形。
我讓大家痛苦嗎?因為沒辦法傳達自己的想法……連帶著使周圍的人也跟著痛苦……
“……你想讓我對你們說什麼呢?”停頓了片刻“有什麼好說的?訴說痛苦?我不覺得痛苦,訴說快樂?我也沒感到快樂,這樣也好,那樣也罷,總歸是要活下去的,還能說什麼麼?”迷茫的孩子,低頭看著紅色的西瓜,像是在對西瓜傾訴,(很好笑的場景,可在不二看來,卻笑不出來)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說出心裡話,披散的長髮服帖的蓋住了臉頰,也蓋住了自己的心。
“不快樂就說不快樂,討厭就說討厭,在我們的面前沒有必要掩飾,翔為我們做了很多事情,那麼溫柔的你,為什麼說出那樣的話?”
“你不也無法傳達自己的哀傷嗎?和我一樣,每天,每天,都在笑著,我們都擁有一些相同的特質,所以能體會各自的悲傷,可是,那又如何?無論悲傷還是喜悅,始終只有自己而已,我能擁有的也只有自己而已……周助啊,我從上次醒來,就發現了,我這裡……”指向心臟“缺少東西,缺少人該有的東西,是人的話,就會有在乎的人或者事吧?就會為某些人或某些事哭泣歡笑吧?而現在的我,什麼也不在乎,連哭都不會了啊。”
曾幾何時,怕失去,怕哭泣,怕受傷,怕痛苦,所以不停的催眠自己,自己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在乎……即使是失去最在意最關心的人時,也一樣,既然早晚要分別,註定要傷心,那何不如早些放下……不想再哭了,每次哭泣,心就像被刀切割般的疼痛,我太懦弱了,懦弱的只懂得以這種方式逃避。以前不知道,原來不會哭泣的自己是那麼的不順眼,不順眼到自己都覺得討厭。
“你騙人……翔,你敢說自己什麼都不在意嗎?明明是一個關心朋友的人,你忘記了?上次因為橘被誤會,你和那些人差點大打出手的事情,翔從來不會因為自己被人嘲諷而惱怒。”事情看的多了,多多少少也知道,翔非常用心的關心著身邊的人,那種發自內心的關心,讓大家覺得溫暖,我喜歡柔軟善良的你。
“我不因別人的嘲諷而生氣,是因為根本沒把他們放在心上。”自然就不會在意。啊,欺騙不了他嗎?最近‘功力’退步了?也難怪啊,周助的眼睛實在太美麗了,美麗到讓人覺得撒謊是種罪過……我所在意的人們啊,雖然努力的減輕你們在我心裡的分量,不過……此刻,似乎只能做到自欺欺人的地步,我啊……唯願能一直持續這種平靜的生活,唯願身邊的人們幸福快樂,唯願註定的分離晚些來臨,唯願大家不要發現我的怪異……
“沒有人會喜歡這樣的我啊……”如果他們發現了,我會被討厭。
“沒有人?!怎會沒有!我喜歡翔,在被你吸引的同時,不知不覺的喜歡上了你,等到發現想收回感情時,已然晚了,翔啊,我的心情你明白嗎?喜歡你的心情,眼睛中只看得到你的心情,當你在別人懷裡妒忌的快要發瘋的心情,想把你珍藏一世的心情……”那時候,才明白,陷的太深了。
“周助的心情,原來是這樣的……”我以為不會是那麼濃烈的感情,太過濃烈的感情,讓我止步不前,有了再次逃避的衝動。
我認為太過強烈的感情,像是美麗的煙花,絢麗的燃燒,雖稱不上轟轟烈烈,卻也讓人心潮澎湃,讓人覺得自己是被珍惜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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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周助又說了些什麼呢?……
好亂……………………………………
唉!
不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