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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翠竹,亭亭玉立。
腹中空空,虛懷若谷。
夢煙西,一頭短碎的白色殘發,似在飄逸飛揚間被人惡意的截斷摧毀,像無數的怨念在張狂飛舞。鮮紅色衣袍,醒目刺眼。
唯一不符合髮型和著裝的,是他清冷的臉頰,清冷的眼。
“怎麼樣,這張臉,還合意吧~哈哈哈哈”守音坐在院落裡的石桌上,把玩著手中青碧如玉的竹柳,似乎想要從中研究出新的花樣來。
立在身前的人,只是點了點頭。
“那就快到下面去吧,快去快去~”守音滿是期待的眼神,指著懸崖的方向:“帶那個女人上來~好陪我玩玩去~不然好悶啊~”
“是。”
夢煙西沒有過多的言語,按照閣主的指示,徑直往懸崖方向行去。
閣主說過,懸崖底下,就一個女人,武國長公主唐月央,見到了,就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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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在池邊的長談過後,唐月央又在谷底幫著殊町鞏固了下地下洞穴,每日三餐一起出外獵食,但是為了不傷害‘小弟們’純潔的心靈,在唐月央的抗議下,殊町只得接連幾天都吃水果野菜。
而殊町對於唐月央的敵意,也在幽谷愉悅的清風中逐漸淡逝。
“那你真的答應幫助我啦!”唐月央保險的再次問了一句。蹲在洞口邊,朝裡頭說話。
“知道啦!知道啦!快走開!我要冬眠了!”殊町窩在比之前的更加溫暖舒適的地洞裡,不耐煩的朝著外頭的人兒直嚷道。她可真囉嗦~
“恩恩,走!這就走了!”唐月央得到了確定的答案後,唇角心滿意足綻開一朵花。
幽谷裡
冬日的冷風拂過萬千生命的流沙
撩起她耳鬢旁的一縷絲髮
輕輕的
像極了風之女神在她的耳邊
呢喃低語
喚著她,訴著他
殷切的思念。
隨後急促的離去
急於要向深谷外的世界
發出春天的請帖。
“喂!”洞穴裡殊町聽到外頭人兒的腳步潺動,急急的又往外喊了一句。
190 在春天
“喂!”洞穴裡殊町聽到外頭人兒的腳步潺動,急急的又往外喊了一句。
“恩?”她的腳步被他喚住。
“春天……我醒來的時候,在春天……”
她原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後又明瞭般的笑了:“……恩。”
她朝著山谷中大喊著他的名字,驚醒了沉睡的山林,驚醒了沉浮的歲月。
她,不會忘了。
她,會記得的。
在春暖花開的時
她,會回來看他的。
重於黑暗中的少年,嘴角邊,溢滿了那一道,青澀的笑。
笑到了淒冷的心裡,溶解開去
漾得心田裡滿是期待的喜悅……
深谷的草木青丘,依舊隨著季節演化出不同的形態,等待著一個接一個的氣節催促著它們蛻變。
殊不知
小小的少年,小小的心房
卻無法等到春天……
殊町,在唐月央離開真古的第二天,便被守音擊碎心臟,卒於洞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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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
他初見她的第一眼,差點就要下意識脫口而出的叫喚她。
可是他不能,因為他是夢煙西,不再是其他的什麼人……
“姑娘可是武國的長公主唐月央?”夢煙西抑制住內心的悸動,和聲問出口。
儘管他平和的語氣與他的外表是那麼的不對稱,但是就這麼簡單突兀的看見她,他冷清的臉,就自然而然的變得柔和萬分。
那是一種來自於心坎的溫柔,無法掩飾的愛慕……
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她不是應該安心的待在爹孃的身邊享受快樂嗎?
“我是。”唐月央打量著來人:“不知閣下是?”
她確定自己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那張臉,那身裝束,陌生得很。
只是他望著自己的眼眸裡,異常的溫柔,令她緊繃的心神,頓感鬆懈,彷彿他們的這一次相見,就如老友晤面般親切。
“夢煙西。”他沒有遲疑,經過了殘酷特訓的他知曉了無論在何種情況下,都應該要隱藏情緒,不得洩露出心底裡的任何一絲真實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