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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宮燈,畫著荷葉美人。
猛虎下山圖的下面卻是一張大案也極是顯眼,放著古硯、松煙墨,宣紙等,筆架上掛著一排數十支上用湖筆。
黛玉的屋子卻是不曾隔斷的,故而中間只有一道紫檀透雕花卉的格子斷開臥室和外間。
臥室簡潔大方,有一張雕工極其精細的牙床,雕刻的卻是尋常見的花卉草蟲,十分清雅,並著一頂淡墨山水的鵝黃紗帳,山水間雙面透繡著幾枝淡粉色的桃花,添了一點淡淡的紅意。
床頭小几上並沒有擺設什麼累贅的奇珍異寶,只有一個芙蓉石的茶碗,並著一個玉色美人聳肩瓶,插著應景的荷花兩三枝,還有一張碧色荷葉烘托,那荷花也是潤如玉薄如紙的粉白色,愈加顯得柔弱,添了三分韻致。
窗下卻是一個極尋常的黃楊木妝臺,立著一面雕花柄的菱花鏡,鏡下各色妝盒等物碼得極有條理。
雖然閨房看著並不奢華,擺設也是寥寥無幾,沒有什麼古鼎珍瓷等濃重珍物,可是卻極為清雅,更盪漾著一股濃濃的書卷氣,細微處,也讓三春讚歎不已,更讓她們覺得黛玉的非同一般的排場和雅緻。
[娃娃福晉:第034章 鞦韆之喜]
鳳姐與三春正讚歎間,便見一個姑娘已然盈盈而出,俏生生地立在眼前。
卻只是家常打扮,杏黃宮裝長裙,袖口繡了折枝桃花的淺粉色中衣,中衣外面穿著一件淡綠繡著鵝黃臘梅的比甲坎肩兒。一頭青絲鬆鬆地挽著最尋常的望仙髻,鬢邊只插了一枝喜鵲登梅白玉簪,再無別的花翠飾物。
可是,越是這樣素雅清淡的妝扮,越是掩不住天然的一段風流態度。
“月影花移動,疑是玉人來。雖然此時沒有月影,可是卻有荷影,真格兒姐姐就是那詩裡的玉人兒呢!”
聽到鳳姐酸秀才掉書包,姐妹們都是一陣好笑,也不提醒鳳姐用典都用錯了。
黛玉嫣然落座,一面端起慧人沏上來的茶輕抿了一口,一面俏皮地道:“嫂子回去可也要找個先生來認字才好,在姐妹們跟前說錯不妨,若是在外人面前,可真是鬧了笑話了。”
聽到黛玉的話,正如大珠小珠落玉盤一般清脆明亮,其間夾雜著一點又嗲又糯的腔調,三春姐妹都撐不住笑了起來。
鳳姐卻是忙笑道:“從小兒先生給我取了學名,不過我一見這書本子,腦子就疼,可別叫我去讀書認字,那可比殺了我還難受。姑娘們都是乳名兒,可一個個都是讀書識字的才女,我生了這麼大,可是徒有學名兒不認字。”
黛玉淡笑道:“什麼才女不才女的?四哥常說,萬事不能拘於書本子工夫。有的人一肚子詩書,可也沒什麼新奇!”
說著,便拉著年紀最小的惜春笑道:“妹妹比我還小呢,可讀了什麼書?”
惜春眼珠子滴溜溜地看著黛玉,神態也不覺嬌憨活潑:“我可不大讀什麼書,倒是佛經多瞧了幾本。”
黛玉不覺搖頭笑道:“佛經算什麼?小小的年紀,我可不愛看佛經,也只我們家四哥是個佛爺,藏了極多的佛經罷了。”
惜春卻是好奇地問黛玉道:“都說江南山清水秀出美女,姐姐,江南那邊的人物都如姐姐這般清新脫俗嗎?”
聽了惜春的話,宜人先撐不住笑了起來,道:“說起這美人,也不是拘於一個地方兒的,我們太太可是金陵人氏,從小到大在京城裡長大的呢,那才是天下間有一無二的絕色佳人。可是若說江南這塊地方,也有我們這樣歪瓜裂棗的人。”
探春聽了宜人自貶的話,卻笑道:“這位姐姐說話實在是太貶自己了,依我說,美人當如林姐姐這般,才算是鍾靈毓秀之人。還有姐姐,那聲音兒就如枝頭上的黃鶯兒一般圓潤清脆,比我們在京城裡長大的,賽過十倍。”
宜人素與黛玉笑鬧慣了的,便笑道:“不用說什麼枝頭上的黃鶯兒,咱們屋子裡就有一個千伶百俐的黃鶯兒呢!”
眾人都笑了起來,唯獨惜春不解,拉著黛玉問道:“咱們屋子裡也有黃鶯兒?怎麼我沒見呢?”
黛玉笑道:“我可也見到了,姓賈名探春的妹妹,可不就是一隻伶俐乖巧的黃鶯兒?”
惜春“哦”了一聲兒,眼睛只管瞅著探春,左思右想也沒見她有什麼黃鶯兒一般的模樣舉止。
鳳姐見黛玉真格兒是伶俐可愛,說笑之間,依然讓滿屋都是歡聲笑語,想著懦弱木訥的迎春,小心翼翼的探春,孤僻冷漠的惜春,都不如黛玉這一份女孩子的灑脫,不覺心中更添了三分喜歡,笑著道:“妹妹這樣伶俐,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