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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威風便毀於一旦了,故而如此小心翼翼。
過了半日,王夫人已是心中不耐,方見妙玉飄然而至,面若美玉,眼若秋水,身材亦是瘦削,況是有一種仙風道骨的味道。
一旁的寶玉早已瞧得呆了,不由得跌足嘆道:“仙風道骨,唯獨妙玉師父而已!”
妙玉冷冷地瞥了寶玉一眼,便慢慢地道:“山居之所,清淨之地,難得元庶福晉大駕光臨。”
說著拂塵微微一擺,吩咐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尼姑道:“一旁呆站著做什麼?還不快些兒沏了茶來。”
小尼姑忙答應了一聲,自去沏了茶來,竟是一色官窯脫胎填白蓋碗,瓷質薄脆明亮十分精巧細緻。
元春見妙玉冷冷的,她也不好多呆,略抿了一口茶,便寒暄了幾句,方帶著眾人離開了。
送出了山門,妙玉回身便命幾個小尼姑道:“將這套茶具用熱水洗上十遍,趕明兒她們過來,皆用這套茶具,倒也不用玷辱了我的無價之寶!”
又吩咐老嬤嬤道:“去打了水來將地洗一遍,不準小么兒進了山門。”
吩咐完了,遂又重新進了內室,與李紈說話。
元春各處逛了逛,又點了幾齣吉祥的戲文,差不多已近子時,太監來回起駕回宮。
元春心中又不免有許多不捨之意,將帶來的東西皆賞賜了下去,方含淚欲登上橋子。
不妨忽而肚子一痛,只覺得腰身沉重,便暗叫不好!
眾人已見元春面色慘白,汗珠花花而下,將面上的脂粉也洗去了幾道,慌得賈母和王夫人皆道:“竟是要生了不成?”
心中哪裡能料到,原是二月臨盆,竟因這些日子勞累著了,竟提前分娩!
算來已是九個月了,孩兒亦已成形,雖是早產,卻必定可平安。
賈母一面吩咐太監們回宮裡稟報,一面吩咐人去請太醫穩婆,一面又忙與元春預備淨室,直是忙得人仰馬翻!
誰知那元春自負聰穎,且為爭寵,一心一意精研琴棋書畫,那琴棋書畫好聽些說是修心養性,難聽些便是拘束了性子,極力壓抑著天然,元春耗費心血太多,這麼些年又在宮中你掙我斗的,總是不肯消停,氣血不免有虧。
這也是為什麼黛玉雖頗為懂得琴棋書畫,卻總是隨性而為,不過稍算涉獵,喜新壓舊的緣故。
將太多的心神放在這上頭,最是氣血虧損,且壓抑天然之性,故而胤禛只許黛玉隨性,不許她精研。
那元春竟是難產,診脈的太醫道:“元姑娘原是心性高強之人,不免心細太過,算計太多,故氣血虧損,只怕難產。”
急得王夫人等不及避諱,只忙哭道:“還請太醫趕緊給福晉想些好法子,千萬母子平安啊!”
太醫搖搖頭,嘆息道:“太晚了,且元姑娘勞累太過,貴府中又香氣繚繞,內有麝香冰片等大涼之物,刺激太過。”
只聽得內室元春一聲慘叫,一股血腥之氣陡然透出,滿頭大汗的穩婆出來,面有遲疑之色。
賈母急得幾乎要瘋了,忙問道:“福晉到底怎麼樣了?可容易生下不容易?”
穩婆忙跪下磕頭道:“回老太太的話,民婦們來得太晚了,接生也太遲了,福晉出血不止,已經小月!”
聽了這晴天霹靂,賈母面色一白,王夫人已經哭得死了過去。
一旁的丫鬟又是上來揉胸,又是灌水,好容易醒了過來,王夫人大哭道:“我可憐的女兒!我可憐的外孫子!”
當此情景,太醫已然開了藥方之後告退出去。
賈母忍住心中悲痛,吩咐穩婆哽咽道:“先替福晉止血,吃藥,哥兒沒了,總是日後還能有的,好歹養好了自己身子骨!”
說著也忍不住痛哭起來,千盼萬盼,就是沒有盼到元春之子,竟殤在自己孃家!
裡頭的元春也是悲痛欲絕,孩兒在省親的時候沒了,回去怎麼跟太子殿下交代?太子妃又豈能不怪罪自己府中?
那產下的胎兒,竟是十足白胖的哥兒,竟還沒有睜開眼睛看看自己這個額娘,便已經去了!
訊息自是傳到毓慶宮,太子妃亦是十分可惜,忙命太監宮女送些補品過去,好生安慰,又說小產也怕見風,讓她在賈府裡做完月子再回毓慶宮中,好歹她孃家人也精細些,其母也是十分精心的。
聽到這個訊息,毓慶宮中諸位姬妾卻不免背地裡幸災樂禍,素日裡皆不及元春生得美貌,也不及她漢人女子溫柔體貼,舉止款款,本就怕元春誕下了小阿哥,更爭了太子的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