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龍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在孃親門前吃了閉門羹。
人生就是如此,沒有一直順遂下去的道理,即使是帝王,也會有挫敗。
有因才有果,既然選擇了他的江山社稷,辜負了孃親的一往情深,這就是他要承受的結局。
倘若他當年能看破滿漢之別,能做到給孃親的承諾,也許,又是別樣的結局。
走到今日,已經回不去了,只好繼續走下去,只是,他應該瞭解了,他愛新覺羅胤禛,也有孃的執拗,無可勉強。
日子,似乎很平靜地過著,即使底下有多少暗流,胤禛和南宮風都是不置可否。
南宮風閒了,教著黛玉琴棋書畫,或者為人處世的道理,給予她一種溫暖的母親之愛。
胤禛每每公務忙完,也都由著黛玉撒嬌任性,只是很多時候,漸漸長大的黛玉,都是善解人意的。
沒有人去在意康熙如今是什麼心情,只是他重用胤禛的確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太子雖然依然英明神武,可是他的驕橫跋扈頤指氣使,卻隱隱已經讓康熙有些不滿,鑑貌辨色的朝臣,簇擁著八爺胤祀已然蠢蠢欲動。
朝野變幻,僅在一瞬間,每個人幾乎都是兢兢業業,生恐有那灰飛煙滅的一瞬間。
時光真的如流水一般,展眼已是二年後的初冬,黛玉愈發出落得風流嫋娜,添了一種清淡高雅的風華。
這二年極是平安,康熙也並沒有勉強胤禛做什麼事情,那拉氏的婚事,似乎也將作罷。
不知道他心中是因為對南宮風的愧疚,還是對黛玉的喜愛,總之,並沒有干涉黛玉在胤禛府中的生活。
他是妥協了嗎?
南宮風卻說未必,想知道他心意如何,也要看日後,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看著窗外細碎的雪花綿綿地下著,黛玉小襖長裙,披裹著一件溫暖的披風,嬌俏如跳躍在梅枝上的喜鵲。
跺了跺羊皮小軟靴,黛玉抱怨地問道:“四哥,什麼時候才會結冰啊?雪花軟軟的,玉兒不喜歡!”
胤禛放下手中的書卷,瞧著她靈動有致的眉目,含笑道:“記得你小時候很喜歡玩雪的,怎麼這時候反而不喜歡了?”
黛玉拈起炕桌上一枚酸梅放進小嘴裡,振振有詞地道:“雪花軟軟的,一踩就鬆鬆的了,很是容易散開,人可不能像雪花一樣軟軟的,結冰的時候多好看,晶瑩剔透的,有一種絕世的美感,而且比雪花堅固多了。”
胤禛僅僅是莞爾一笑,喜歡看著黛玉被自己寵愛的表情,柔雅清幽中,帶著那股天生的坦率和任性,一言一行皆隨自己心意,真真兒的,沒有一絲塵世的汙濁,雖能看透世故,卻不弄世故,只是,愈加淘氣了一些。
黛玉趴在窗臺上望著雪花打著俏麗精神的梅花,唇邊也是一抹淡笑洋溢,瞅著雪中的梅花搖曳,別有一種風姿。
雖然很想念遠在揚州的爹爹,可是,她很喜歡現在平淡的日子,有四哥護著她,有姨姨疼著她,爹爹要是也能來就好了。
爹爹啊,一晃眼,她離開爹爹有三年多了,這三年,不知道爹爹髮間添了多少白髮?
這三年啊,也不會有人知道她流了多少思念爹爹的淚兒。
這些時候中,外祖母也沒少打發人送這送那來,自己也去小住了幾日,卻每每煩瑣叢生,雖然都是一家子的親戚,卻人人談笑間總是有著風刀霜劍,似乎都覷著爹爹在江南的權勢,話里語間,總是似有若無地探著一些蛛絲馬跡,上一回讓她回來大病一場,惹得胤禛雷霆震怒,不許再叫她去賈家小住,賈家倒也消停了一些。
當雪花壓彎了虯曲如畫的梅枝,胤禛站起身來,道:“玉兒,別吹著風了,仔細回頭又嚷著頭疼。”
淡淡一句話,讓黛玉回眸,嫣然一笑,那梅枝低得更很了,似乎有些嬌羞地偷覷著黛玉的絕代容姿。
抓著胤禛修長略帶粗糙的大手,黛玉數著他手掌上的紋路,嘴裡嘟嘟囔囔,小臉卻很認真,忽而將緊緊攥在手裡的一枚玉牌放在胤禛手裡,還帶著她手心內淡淡的餘熱,雪光映照進窗內,玉牌上也泛著淡淡微光。
胤禛一怔,認出了這是那年有琴松輸給了黛玉的玉牌,“給四哥做什麼?”
黛玉搖搖頭,笑道:“玉兒也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的,不過昨天聽霆哥哥說,這是什麼大俠客的令牌,給四哥。”
胤禛仍舊將玉牌掛在她身上,含笑道:“四哥用不著它,你留著罷。”
說著撫摸著黛玉道:“玉兒,風波已經隨風起了,你該學著很多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