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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男兒,一幅白紙,也能筆走龍蛇,恢弘大氣。
阿穆拍手笑道:“這話極是,我瞧著,江南的女子是水做的骨肉,可是江南的男人,卻多是脂粉堆出來的!素日所見,也只林探花,那才是腹有詩書氣自華,這些人,皆脂粉氣過於濃郁了,反少了北方男兒的雄武大氣!”
說得那幾個讀書人皆是漲紅了臉,那中年人卻是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忽聽得一聲大喝道:“哪裡來的婦道人家?竟玷辱了我們這玉斗亭?”
聽到“玉斗亭”三個字,黛玉不由得更感到好笑,遂與阿穆緩緩轉頭,不禁微微一怔。
來人卻非旁人,竟是八貝勒胤祀,九貝勒胤禟,還有幾個侍從,有一個模樣發福的中年人滿臉堆笑地陪著胤祀兄弟,卻是遍身綾羅,看其氣派打扮,黛玉心中品度了半日,想必是揚州的鹽商了。
阿穆緩步迎了上去,含笑瞅著胤祀道:“大雪天的,爺怎麼過來了?”
心中卻也不禁詫異之極,沒想到,自己前腳與黛玉同遊,他後腳竟能與揚州的鹽商一同出來。
醉翁之意不在酒,嘆!嘆!嘆!
別的事情她亦可以與他謀劃,但黛玉卻是她的小妹子呀!
萬萬不能將黛玉推進這萬丈的深淵。
見揚州大鹽商何鳳武竟對來人如此恭敬,這少婦又稱來人為爺,顯然是一家人,滿亭子裡的人都不由得滿頭冷汗。
何鳳武好容易巴結上了當朝的八賢王,正恭恭敬敬地陪著過來,眼瞅著有女流之輩在玉斗亭中說三道四,便喝了一聲,哪裡料到竟是胤祀的家眷,心中亦如打鼓一般,“噗通!噗通”直跳。
黛玉蹙著眉頭,目光輕輕流轉,她很明白胤祀的心意,若是辟邪在身邊就好了,諒他們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正想著,就聽得一陣呼嘯山河的聲音,似有萬馬奔騰而至,震得雪地似乎也動了起來。
滿亭子裡的讀書人皆是面如土色,更有一兩個嚇得瑟瑟發抖,倚靠著欄杆不敢吱聲。
黛玉卻是嫣然而笑,緩步出了玉斗亭,對著迎面奔來的一團雪花包裹著的動物道:“辟邪乖,到這裡來!”
待得近前,果然竟是辟邪。
避邪鼻子中哼出一團白氣,抖了抖身子,將飛濺到身上的雪花抖落,親暱地湊到了黛玉身邊。
這個小主子,真是該打,不告訴四爺,也不告訴牠便出來,若是遇到居心叵測的人,可怎麼好?
牠可憐的避邪會給四爺剝皮的!
黛玉輕拍著避邪的頭,笑吟吟地道:“避邪乖哦,回去不準跟四哥告狀。”
斜睨了黛玉一眼,鼻子中哼哧了幾聲。
眾人皆看得詫異,胤祀與胤禟若有所思,阿穆卻是十分喜悅。含笑道:“我就說,妹妹這樣的人,行事作風頗有旗風,怎麼能沒有一絲兒咱們旗人騎馬打獵的風範呢?瞧妹妹竟養了這樣一頭大獅子,可見骨子裡還是與我們一般的。”
黛玉聽了不覺失笑,道:“這是養著的,若是說騎馬打獵,我也只騎著避邪還好,連弓都拉不開,還打獵呢!”
見黛玉談吐有致,並不因胤祀過來而有絲毫驚惶失措,阿穆倒是甚為讚賞。
轉頭又問了一回胤祀怎麼來了,胤祀方淡笑道:“左右無事,便出來走走。”
一雙如西湖之水的眸子卻看著玉斗亭中幾個讀書人,含笑看著方才說女子該當三從四德的中年人。
何鳳武急忙上前道:“八爺,這是揚州有名的才子有琴竹,胸有韜略,無人能比。”
聽到有琴竹三字,黛玉眼波輕輕一閃,和贈送自己玉牌的有琴松有琴先生是什麼關係?
那有琴竹原也是極精明的人物,聽了這“八爺”二字,便知端的,忙上前作揖見禮,道:“落魄貢生有琴竹見過八爺!”
胤祀面上略有些詫異,凝神瞅著有琴竹,含笑虛扶道:“有琴先生不用多禮了!”
略略凝思了一會兒,才含笑道:“竟不知有琴先生還是貢生之人,可見真是人不可貌相。”
有琴竹嘆道:“雖是貢生,卻不及兄長有琴松那樣閒雲野鶴,偏生又在朝中並不得意,只好回鄉在此揮筆潑墨罷了!”
聽到了有琴松三個字,怪不得眼前這人方才能言孝莊太后的不是,卻是有琴松的兄弟。
胤祀心中更生出了延攬之心,含笑道:“爺府中卻是少了一個為爺出謀劃策之人,若是有琴先生不棄,胤祀必親自下了名貼,請先生一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