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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著最令自己擔憂的女兒也終將有一個極好的歸宿。
想到這裡,黛玉便低頭看著瓶中插著的杏花,離開了枝頭,果然容易凋零,紅苞兒綻放出來的白花,花邊微微卷起,竟是有一份悽惶和悲愴!
再望窗外,雨濃聲重,不知何時落了極多的杏花在地上的積水中漂浮,如同一隻只承載了愛與希望的紙船,在雨中無依。
忽而一道黑影映入眼簾,黛玉悚然一呆。
卻是門口那長長的荊刺刺入血肉裡的聲音傳來,而那面色已經極其蒼白的鬼狂依然挺直了肩背,跪行在荊路上,地面上血色氾濫,一旁的星兒早已泣不成聲。
黛玉看在眼裡,自是心中一鬆,既能如此跪荊請罪,可見心中之堅定,嘆氣道:“弘曆,快攙了他起來,找有朵先生來與他看視。”
一旁宮女打著雨傘,正逗弄著懷裡娃兒的弘曆,忙吩咐小太監攙扶鬼狂起來,眼裡也盡是讚歎之意,能一路跪行至此,那得多大的堅定?
鬼狂卻當不見,定定地望著站在門口的黛玉,道:“鬼狂請皇后娘娘將星兒許配給鬼狂,鬼狂當以性命發誓,一生不負卿心。”
雙目仍舊湛然有神,目光到處,隱然一種極凌厲的氣勢迸發而出。
黛玉聞聽此言,如今這個地步,倒也不好從中阻攔,便只能看著星兒。
那星兒早已是淚流滿面,撲到了鬼狂身邊,伸手就要拉他起來,喚道:“狂哥,你起來,快起來讓我瞧瞧你的傷勢。”
雨落成滴,可是雨水無鹹無澀,她臉上的淚滴落在鬼狂蒼白的唇上,引得鬼狂卻是一笑,抬手拂過她頰邊落下的溼發,輕聲道:“不礙的。”
星兒抱著他在雨中痛哭,回頭望著黛玉,眼裡祈求之色極濃重。
黛玉瞅著她,點點頭,嘆道:“傻孩子!”
這句話,悄然如杏花墜落在雨中,不知道是在嘆息星兒之憐,還是嘆息鬼狂之痴,不過卻是點頭了,也算是答應了鬼狂。
“好了,星兒,哭花了臉,像你額娘養的小貓似的,扶著他快起來,到東暖閣收拾去,你額娘點頭便是答應了。瞧你額娘一時倒是忘了你是醫者了。”
不知何時,雍正扶著李德全的手已經出現在門口,若有所思地盯著鬼狂言道,金口玉言,說話算話,自是無可反悔。
不過對於這個鬼狂的舉動,雍正還是十分滿意的,也放心將女兒交到他手裡。說起來,他雖然沒告訴黛玉,但是他卻是知道的,星兒是什麼人?雖沒十分才華,卻有十二分的刁鑽古怪,只有她欺負了人去的,可從沒吃過別人的虧的,便是這鬼狂,說不得吃了多少苦頭呢!
星兒再聽不得雍正什麼話,急急忙忙就要扶著鬼狂起來。
誰知道那鬼狂見黛玉與雍正都答應了,心頭一鬆,只聽“撲通”一聲,他高大的身軀已經往側邊倒在了地上,激得水花四濺。
黛玉與雍正見狀都是大驚失色,那星兒大叫道:“狂哥!”
“哇”的一聲,星兒哭得聲音更大了,急忙去看鬼狂的傷勢,又急得開啟隨身攜帶的針裳,真格兒是手忙腳亂,一時竟是忘記將鬼狂扶到屋裡了。
黛玉搖搖頭,瞪了弘曆一眼,弘曆急忙道:“我說妹妹,快些講你家這口子扶到東暖閣裡收拾才好,既受了傷,你還讓他再淋雨不成?”
星兒聽了這話,誰知道她受驚過度,竟是反應有些呆呆的,半日才回過神來,氣道:“那你還站著做什麼,越發瞧我們的笑話不成?”
弘曆無辜地舉著他的大外甥,道:“我可沒存心看你們的笑話,再說了,雖說額娘和阿瑪答應了,到底你可還沒和他大婚呢,哪裡就說我們了。”
一面嬉皮笑臉說笑,一面使眼色示意太監抬了鬼狂到東暖閣裡去。
黛玉與雍正自是不好過去,只吩咐太監好生伺候著,又命人去請了有琴松來,雖說星兒醫術極好,到底關心則亂,若是手下一個冷不防,日後鬼狂有了什麼三長兩短,她不恨死他們夫妻才怪。
弘曆身為長兄,雖是皇太子之尊,到底兄妹情深,也一旁打下手。
將大外甥放在椅子上,好容易與那鬼狂換了乾淨的衣裳,只見他膝蓋至小腿真格兒是鮮血淋漓,荊棘刺兒深入肉中,密密麻麻,像是插了千百根繡花針似的,令人怵目驚心。
星兒哭得聲嘶力竭,想與那鬼狂拔出肉中刺,卻顫抖著雙手,不敢下手。
有琴松嘆了一口氣,上前吩咐小太監取了他家常用的醫箱來,細細地坐在塌邊給鬼狂挑出肉中的刺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