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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兒面色微微一紅,道:“在太子哥哥和嫂嫂那裡呢!”
黛玉聽了這話,覺得有些古怪,道:“怎麼弘曆沒和你一同過來?便是你將娃兒帶回來了,也很是先給額娘抱抱親親,額娘很是想念這個小外孫子。”
星兒頓了頓,想了想,才道:“是太子哥哥要留著他的。”
雍正與黛玉越發有些狐疑地看著星兒,就聽到外面弘曆朗朗的聲音道:“星兒怕皇阿瑪和皇額娘惱,所以沒敢帶過來給皇阿瑪和皇額娘瞧呢!”
黛玉聞言心中更是不解,抬頭看去,微感詫異的,卻是弘曆身後一個氣勢狂野剽悍的男子,懷中抱著自己念念不忘的娃兒,長相雖稱不上英俊,但是眸光銳利,氣勢驚人,舉手投足之間,霸氣天生,定然是一方霸主。
黛玉看罷,微一沉吟,已有些明白,只是冷笑道:“弘曆,如今你代政,倒是越發不懂得規矩了,這是誰家的人?竟然帶進內宮來?”
一襲玄色薄衫,似風中烏雲忽卷忽舒,緩緩地在養心殿中蔓延開來。
鬆鬆的長髮挽成了一個優雅的倭墮髻,斜插著那日街頭射箭得了的白玉清荷簪子,玉色晶瑩,流光綺麗,卻比不得罥煙眉下一雙清眸如水,衣衫上飛舞著的桃花,卻不及潔白秀額上一朵粉色桃花更添風情萬種。
這樣一位佳人,縱然年過不惑,可是依然讓人驚心動魄。
那黑衣男子似是明白了黛玉的身份,好像對於她是弘曆星兒的額娘有些不可思議,臉上卻是不動聲色,鷹眸微微眯起,將手中的孩子交給弘曆,便上前三步,跪倒在了臺階之下的雨地之中。
“鬼狂見過皇上、皇后娘娘,請皇上皇后娘娘將星兒交給鬼狂,鬼狂願意以性命保護星兒,終生不肯辜負。”乾脆、利落、狂傲得很。
黛玉噙著一點冷笑,道:“本宮養了女兒這麼多年,就憑你一句話,說娶就娶走的麼?當時裡本宮的女兒孤身回來的時候,憔悴如雨中杏花,怎不見你保護她一絲一毫?”
鬼狂,這個名字倒是罕見得很,除了鬼影,倒是不知何時出了個鬼狂?
以內沉沉凝思,雖在朝堂,到底也知道些江湖之事,只是從未聞過這個稀奇古怪的名字,鬼狂,取名倒是狂傲得很,也不知道能不能是星兒的終身託付。
轉眼瞧著星兒眼裡的愛戀和迴護,黛玉心內一聲長嘆,罷了,罷了,女兒都長大了,她當然還是要看著女兒的意思,不過該出氣的時候,她也不會手軟,她林黛玉的女兒,天生就是任由人欺負的嗎?
鬼狂眼裡閃過一線慚愧之色,雨絲撲打在他臉上,眼睛也不眨一下,重重地在臺階上磕了三個頭,堅定地道:“往日是鬼狂之錯,願受皇后娘娘責罰,絕無怨言。但是鬼狂對星兒之心,可昭日月,還請娘娘成全。”
星兒水濛濛的眼裡也閃著希冀望著黛玉,那焦急的神色,巴不得趕緊快步走進雨幕中給鬼狂打傘,越發讓黛玉心裡有些微惱,她養一個女兒她容易麼?這麼就是別人家的了。
女生外嚮,是誰的一語成讖?
雍正咳嗽了一聲,他可比黛玉更惱,冷哼道:“光是一句責罰就混過去了不成?廉頗對藺相如尚且有負荊請罪之說,倒是讓朕瞧瞧你的誠心在何處!朕心裡當然要為女兒想,也不用你負荊請罪,只跪荊請罪罷!”
這些荊條,他可是預備了很久,早就是想教訓著這個辜負他女兒的小王八崽子了,倒是沒想到,臨走之前,還能順了心意,好好懲罰他!
“跪荊請罪?”眾人倒是頭一回聽說。
可星兒畢竟是稀奇古怪慣了,她怎麼能明白?頓足道:“皇阿瑪!”
那一地的荊條,刺兒鋒利,踩上去腳丫子都會是鮮血淋漓,更何況是跪下去?再說了,她可不認為皇阿瑪只設下短短一條路。
黛玉將星兒拽在懷裡不鬆手,冷冷地道:“本宮的女兒,是要堂堂正正地嫁出宮的,若是想娶走本宮的女兒,那就從乾清門跪行到養心殿裡來!”
說著便一手拉著星兒,一手扶著雍正,徑往內室去了,絲毫不理外頭風雨中跪倒著的鬼狂,以及正吐著舌頭的弘曆。
乖乖,這一回,皇額娘可越是惱了。跪荊請罪啊,聽都沒聽說過,而且從乾清門到養心殿,多長的一條路啊?那雙腿必定不廢也傷!
有些憐憫地看著地上依然跪著的鬼狂,弘曆道:“未來的妹夫,可不是大舅子我不給你求情,實在是我家星兒吃太多苦了。”
雖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