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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極好,那弘曉也是在黛玉身邊長大,便道:“兩位王爺過慮了,娘娘只是方才回宮之時,不妨著了些涼意,並沒有什麼大礙的。”
允禮與弘曉鬆了一口氣,道:“這就放下心了。”
弘曆告罪了幾聲,又對敦兒道:“敦兒,這裡就交給你來料理了。”
他面色雖平靜如常,可是敦兒卻何等敏捷?早知他心中必定極擔憂黛玉,況且若是黛玉果然無事的話,也必定不至於叫了弘曆過去。
弘曆是儲君,黛玉是國母,他們是有要事相商了。
敦兒點點頭,起身行禮相送,輕聲笑道:“殿下快去罷,臣妾在這裡使得的,不敢怠慢各位王爺福晉和格格們。”
弘曆點點頭,眼底卻藏著一抹厲色看著下首的兩位側福晉,警示她們不準在家宴上生出什麼是非,省的給敦兒添麻煩,方緩緩起來轉身往養心殿去。
小梅子正值年少,人又聰穎,笑眯眯地帶著弘晝道:“方才就說了,皇阿瑪與皇額娘在這裡,必定都是極拘束了的,他們去了,咱們便鬆快了些,如今太子哥哥去了,我們便更放開吃喝了,很不用計較什麼俗禮。”
不過一句話,便立時炒熱了家宴,允禮笑道:“公主說的極是。”
說著涎著臉,挪近了幾步,道:“公主,皇后四嫂藏著親釀的桃花酒,醇美芬芳,可要開一甕過來讓我們嚐嚐滋味兒的?往日在桃花節裡嘗過一回,偏生再也不是那個滋味兒了。”
小梅子眼裡藏著訝異,弘晝卻興沖沖地道:“原來皇額娘藏著好酒不給弘晝喝?氣死了,氣死了!弘晝要喝啊!”
允禮含笑看著弘晝的模樣,道:“可不是,那桃花酒,讓人回味無窮。”
“十七叔,別逗弘晝了,他可是最饞的。”小梅子笑笑,揮手吩咐人果然去黛玉的藏酒的地窖中取了兩甕過來,剛啟開泥封,登時滿殿酒香。
弘晝大叫大嚷著跑過去,幾乎將頭埋進去了,可惜他人胖頭大,塞不進去,惹得眾人都輕聲笑了起來,家宴的氣氛越發顯得和氣起來。
敦兒卻知梅子的心意,她也猜出了後面必定有極要緊的事情,唯恐幾個老狐狸一般的親王心中揣測,便藉此玩鬧,令其喝醉而不解事。
弘曆出了殿,面色登時有些焦急之色,一面大步往前走著,一面低聲問道:“李總管,皇阿瑪和額娘到底是怎麼了?”
皇阿瑪竟然沒有出列家宴,已經讓他心中有所詫異,皇額娘突然離席,他更是心中隱約有著不同尋常的擔憂和驚慌,好像,天色要變了的感覺,夜幕如墨,壓得他的心也喘不過氣來。
李德全從來都不是多嘴之人,更何況身前身後都是人,便面色緩緩地輕聲道:“並沒有什麼大事,只是皇上累了,皇后娘娘找太子殿下說說話。”
弘曆緊抿著嘴唇,他隱隱約約已經猜測到了。
這幾年,雍正每每拼命似的處理朝政,更有著鐵血政策,建立了軍機處,又設立了密摺制,將所有的權威都收攏到了帝王手中,不管是金甲衛士,還是血滴子,都已經無孔不入,滲透了整個朝野的文武百官。
皇阿瑪好像用盡了所有的心血似的,這幾日,自己就隱約覺得皇阿瑪有些不同尋常,似乎藏著什麼心事,又似乎精神不太好,言談之中,多將政務交給了自己,只是自己竟然沒放在心上,真是該死之極!
跨進有些暗暗的養心殿,卻見到帳幕依然,不見皇阿瑪的身影,只見黛玉跌坐在窗下,臉上籠著一層淡淡的盈光,似悲哀又似解脫。
弘曆心中一緊,揮手遣退了隨從,半跪在黛玉膝邊,輕握著她的手,柔聲道:“皇額娘,這是怎麼了?孩兒過來了呢!”
黛玉正在沉思,聽了這話,恍然回神,低頭看著弘曆比雍正更俊美的容顏,只是那微微上挑的鳳眼相似,整個容貌卻極似康熙,眼中不禁滴下淚來,摟著弘曆嗚咽道:“弘曆,明兒起,你要擔起你皇阿瑪的擔子了。”
弘曆一驚,低語道:“皇阿瑪怎麼了?”掩不住的焦慮之意。
他從小就敬佩祖父康熙,少年英武,他更敬佩他那位如同天神一般的皇阿瑪,他的臉,他的精神,無一不讓他心中讚歎不迭,他的手腕,他的恩怨分明,更是讓祖父也望塵莫及。
可是,他沒有想到,天神竟然也有倒下的一天!
黛玉擦乾了淚,恢復了她的威儀,幽幽地道:“你皇阿瑪終究是人,並不是神,明兒起,你便代你皇阿瑪支援朝政,不準推辭!這是你的本分,也是你的責任,你要做一位君臨天下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