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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樂趣,何以竟放著玉觀音這麼一尊寶貝在這裡?看著好像是惹人來搶似的。”
她原是猜測,也有些疑惑,故而哧哧一笑,幾乎不曾笑倒在雍正懷裡。
雍正一怔,覺得有理,也是一笑,道:“想必是老員外家裡看家護院的英雄極多,不然便是在京城中地位甚高,沒有歹人敢打主意。”
夫妻兩個你唱我和,倒是弄得眾人一笑,那老員外臉上有些狼狽,氣呼呼地道:“我不過就是來試試你們,看你們,竟是拿著話兒來取笑我了!”
他雙手在頭臉上一陣揉搓,竟然又是一番模樣,不是有琴松,又是何人?
黛玉輕笑道:“先生既然來京城,何必這般模樣?倒是讓我認不得了。”
有琴松鶴發紅顏,神采奕奕,瞪了黛玉一眼,才嘆口氣道:“可不是為了你們兩口子來的,偏生你們一到這裡,倒是來拿著我取笑。”
雍正沉吟了片刻,知道有琴松無事不登三寶殿,便笑道:“這裡說話也不方便,有個地方,離飛雲樓不遠,過去敘敘舊也使得,你這些東西可怎麼辦?”
有琴松搖搖頭,道:“快過去罷,我倒是想著飛雲樓的老酒了。說起來,這些東西我也不用在意的,跟著的幾個小廝都是武功高強之人,讓他們拿著這些東西去換些錢,散給貧民百姓,也是一件功德。”
黛玉笑笑,原也是沒瞧出他會是有琴松,只是心中隱隱約約覺得這個老頭子有些熟悉,可愛的小鼻子聞到了些熟悉的味道,她方扯著雍正過來,倒是沒想到早已擔風秀月遊覽天下勝蹟的有琴松竟會回到京城來。
到了飛雲樓的雅間,有琴松先斟了幾碗酒喝下,才長嘆道:“別來可好?”
黛玉忍不住一笑,道:“先生這話可真有意思了,誰說我們不好了?”
有琴松振振有詞道:“倘若知道你們好,我來幹嘛?”
“先生,你都這麼大的年紀了,竟像是返老還童了。”黛玉抿嘴一笑,取笑他竟是像孩童一般淘氣了,說話也沒著邊際的。
雍正替黛玉張羅著吃食,又倒了一杯薄淡的桃花酒,道:“才吃了冰糖葫蘆,只怕胃口倒是開了,多吃些東西,你平日常贊飛雲樓的酒菜好吃。”
黛玉咬了咬筷子,眼睛看著有琴松道:“先生到底為什麼來的?”
她亦素知有琴松,倘若沒什麼大事,便是請也請不來的。
有琴松方嘆道:“前些日子,好像看到了皇上的紫微星時明時暗,有些蹊蹺,便過來瞧瞧,偏生昨兒個又見到屬於寶親王的新帝星似有閃爍之意,我便想,莫非竟是你們有了歸隱之意?還是想退位讓賢了?”
黛玉一呆,雍正卻笑道:“雖有此心,只是此時尚且不曾付諸行動。”
有琴松搖搖頭,鄭重地道:“雖然我不應干涉到皇上的打算,不過倒還是有一言進諫。”
雍正詫異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黛玉也是停下了吃東西,清亮的眼望著他凝重的神色,道:“怎麼?”
有琴松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對雍正道:“你可記得為何是十年之約麼?”
雍正淡然點頭,道:“岳父信中便言到,十年之約,朕卻不知。”
“其實你是知道的,只是你不想說罷了。”有琴松還是有些嘆氣,道:“說實話,此時大清江山看似極穩固,可到底康熙王朝極多傷痕未撫,皇上前有康熙揮霍,後又想給寶親王一個清朝江山,那麼雍正大帝就必定是承上啟下之用,短短數年,不足以穩固江山。”
黛玉眼裡有些深思,卻笑道:“我說先生也忒擔心了,四哥又豈是那般不懂事之人?他原是胸有丘壑,也並沒有打算這幾年就退出的。”
說著又看向雍正,眼中盡是柔情蜜意,道:“只要陪著四哥,不過十年之約又算什麼?既然爹爹信中是有打算的,我亦覺得過些年倒好,弘曆也有些穩重了,我們便等到雍正十三年再退也未嘗不可。”
雍正嘆了一口氣,道:“朕也不是年輕不懂事的小子,哪裡會果然拿著國家社稷來玩笑?我原也是打算,再讓玉兒操勞幾年。”
黛玉在桌子下握著雍正的手,重重地捏了捏,笑道:“那便操勞幾年也使得,如今有敦兒替我照料著,我含飴弄孫好得很,哪裡還會累著?”
回到養心殿,殿內的白海棠竟是開得極好,如冰玉,似白雪。
茜紗窗上,花枝妖嬈,花影婀娜,只覺得花光逼人,令人心神舒暢。
卻是小梅子抱著弘晝坐在臺階上玩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