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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皂’,又能比我等江湖人高出多少?”
‘毒手尊拳’方拳師“騰”地站起身,虎步直朝黃芩而來,邊走邊道:“爺爺我平日最瞧不起那些狗仗人勢,說三道四的公人,沒想到今日碰上一隻狂吠的官家走狗,惹人心煩。不教訓你一下,你也不知道天高地厚!”說罷,他解開以布條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雙手,露出兩隻黝黑的手掌,而後雙掌相互按壓指節,發出如爆竹般的噼噼啪啪之聲。
方拳師素來好勇鬥狠,見人打架就手癢,剛才瞧見梅初與祝玉樹交手就已是手癢難耐,這時總算找到釋放的機會了。
一眾人等都瞪大了眼睛,準備瞧這齣好戲怎麼開場。
其實,在江湖上混的最忌留下案底,若有了案底便只能落草為寇,難以再在江湖上混跡生活。所以說江湖人不忌憚公人是假的。但此時,棚內的江湖人有這麼多,而公人卻只有一個,孰優孰劣,還是一目瞭然的。而且,眼下是在城外,不比城內,就算殺了人,流了血,抬腿就可逃離,不易留下案底,這才使得一干江湖人膽色大了許多。
黃芩抽出身後鐵尺,淡淡道:“空言無益,休說大話。”
他知道若不動手較量一下,自己的話不但說不下去,更不會有人聽。
韓若壁皺起眉頭,喝了口茶,小聲嘆道:“打架我不反對,不過你切莫再用和上次一樣的手段。瞧著令人作嘔的話,這茶我也喝不下去了。”
除了黃芩,其餘眾人都不知他說的什麼意思。
黃芩嘿了一聲,果真把鐵尺插回背後,換將腰間鎖人的鐵鏈取了下來。
‘毒舌燦花’狄員外忽道:“他兩手空空,你卻手持鐵鏈,不合江湖規矩啊。”
黃芩轉頭看向他,道:“笑話,我是公人,講究的是大明律例,可不是什麼江湖規矩。”頓了頓,他又道:“就算依照江湖規矩,他雙拳帶毒,我鏈上無毒,你說公不公平?”
這“毒拳”本是方拳師的看家本事,是以狄員外一時語噎。
方拳師正要動手,黃芩卻擺了擺手,似是想起了什麼,道:“棚內桌椅若是毀損了,你我二人,誰個毀的誰個照價賠償。可好?”
方拳師急著動手,哪顧得了這許多,不耐煩地罵了聲:“滾你奶奶的。”
雙方目光剛一觸及,他便身形矯健猛撲上來,照著黃芩的臉門就是一拳。
這一拳看似魯莽,好象任哪個村夫打架都能使的出來,而且格鬥之時頭部也是最難擊中的部位之一,隨便側身扭頭躲閃,或者伸手格擋均可化解拳招。但是,方拳師這一拳的厲害之處卻在於拳上有毒,無論打中身體哪裡都是個麻煩事,極為歹毒。對手若是閃躲,他可拳勢一沉,順勢打中對手肩膀,肩上中了一拳,對手一樣受不了。對手若是出手格擋,就難免沾染上他毒拳上的毒汁。是以,這些年來,江湖上敢同這位‘毒手尊拳’面對面較量之人,還真找不出幾個來。而實際上,方拳師這一拳的力道、速度幾乎臻於完美,縱然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也不易躲開,雖然只是區區一拳,卻是經過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苦練得來的功夫。
黃芩嘴角微彎,似笑非笑,鎮定自若地看著來拳,全然不閃不避。眼見他就要被對方那黑的發亮的毒拳結結實實地擊中面門了。
旁邊的梅初見狀,忍不住背過臉去,似是不忍心瞧見黃芩那張俊朗的面容被醜陋的毒拳打成個稀巴爛。
方拳師並不知道眼前這個小捕快武夫深淺,因此,他這一拳本是留有後勁,旨在試探,但現下見到黃芩居然不躲不閃,不由心道:這個捕快剛才大言不慚,現下看來卻只是個會三腳貓功夫的混人。至此,他心中突生惡念,手上力道迸發,就想一拳當場擊斃對手再說。
就在方拳師的鐵拳幾乎已經擊中黃芩的鼻尖之際,黃芩毫不慌張,雙手分左右緊緊扯住鐵鏈。那根鐵鏈瞬時被他拉得筆直。他上身微微向後一退,動作極小,卻在毒拳沾上鼻尖處面板的前一瞬,極有效地讓過了。與此同時,他手中那根被拉得筆直的鐵鏈則如閃電般地扣上,不偏不依,正好扣在方拳師右手的手腕之下。還沒等方拳師反應過來,黃芩的左手迅急如閃電般圍著對手的右手手腕繞了一圈,繼而雙臂一振,勁力十足,把方拳師的右手緊緊鎖住了。方拳師見狀,心叫不好,左手來奪黃芩的鐵鏈,早被黃芩等個正著,右手也依樣畫瓢,飛速的圍著方拳師左腕繞了一圈。至此,方拳師的雙手,都被黃芩緊緊鎖住!
原來,方拳師練得一雙拳頭上的功夫,最怕的便是被敵手擒拿住前臂,是以藏在衣袖內的兩隻小臂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