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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青袍人,凌陽確實見過,昔日在凡界時,有考古隊挖父親凌峰的墓,當他趕去時,凌峰墓已被挖得面目全非,屍骨也不見了。一怒之下,就要殺掉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考古隊,一個神秘的青袍男子出現了,不但阻攔他殺這幫人,還挑唆他與父親的關係。當時他實在猜不出此人的身份,警惕了一陣子,後來就漸漸忘記了。沒想到他居然是石渠郡君的蛇王。這怎麼可能呢?
額善見凌陽還如此無禮,嚇得快暈倒了,忍不住跺腳道:“公子,不可無禮。還不趕緊向蛇君大人道歉。”又還跪了下來,拼命地磕頭,“請蛇君大人看在我家主人的面上,恕了公子的無禮吧。”
玄豐和那兩名隨從也是蓄勢待發,冷眼盯著凌陽,大有凌陽有所動作,就擊殺了他。管他是不是元陽真君的高徒。敢對蛇君無禮,殺無赦。
蛇君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額善,只饒有興趣地盯著已全身炸毛的凌陽,挑眉笑道:“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是毛毛躁躁的性格。看來元陽子也沒把你調教好。”
凌陽瞪眼,咬唇,腦子裡一片混亂,不知該如何是好,心緒複雜,五味雜全。所有的疑問,所有的緊張全化為烏有,此時只有滿心的不甘和氣憤,最後質問道:“你究竟是誰?當初為何要挑唆我和我爹的感情。”
“混賬東西,跟在元陽子身邊久了,倒是把禮數尊卑給忘得乾乾淨淨。這就是你見了自己老子應有的態度嗎?”蛇君重重放下茶杯,虛虛一腳掃在凌陽身上。凌陽就被凌空踢飛。
“公子。”額善驚呼,不顧一切地飛出去,想救下凌陽。額善身為大羅金仙的實力,在半空中救下凌陽,落地後,額善就趕緊檢查凌陽傷得是否嚴重。
凌陽推開額善,捂著被踢得隱隱作痛的屁股,卻朝蛇君奔來,玄豐和護衛大驚,就要出手。哪知凌陽卻跪了下來,大哭起來:“爹!”膝行跪了過去,抱著蛇君的腰,臉埋在蛇君懷中,哭得稀里嘩啦。
眾人全都傻眼了,一直擔心得快要抽筋的額善也傻眼了。就是玄豐和護衛們也紛紛傻眼,不明白這是在唱哪一齣。
蛇君摸著凌陽的頭,雙眸中也含著些許晶瑩,又重重打在兒子肩膀上,無奈輕斥:“臭小子,我還以為你只認師父不認我這個爹呢。”
“爹?”玄豐滿臉問號,這個無禮至極的傢伙,居然是蛇君的兒子?蛇君至今都還未婚呢,後宮更是乾淨如靈霧山上的那塊巨石,半個妃子都沒有,從哪生出來的兒子?
額善也驚訝至極,蛇君本尊可是人首蛇身的蛇仙呢,蛇仙怎麼生得出兒子呢?他百分百肯定,凌陽是地地道道的人仙,怎麼會是妖仙的兒子?
凌陽哭得稀里嘩啦,抬起頭來忿忿地道:“您還說我,我不是孝順兒子,您又是好父親了?”
“我確實不是個好父親,也虧欠你良多。”
“那您還踢我。”凌陽捂著被踢痛的屁股,以前他還在家時,父親對調皮的他都是一腳掃在屁股上,屁股上肉多,踢痛了也不會有事。也因為這個熟悉的動作,他才確認,眼前這個完全陌生的男人就是他夢寐以求的父親。
“踢你只是腳癢而已。好了,別跪了,起來吧,地上涼。”蛇君拎著兒子的手臂,想把他從地上拎起來。
凌陽卻不幹,八爪魚地緊緊抱著父親的腰身,仍是把臉埋到他腿上,不是他不肯起來,而是他哭得太難看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下不了臺了,也不想讓外人看到他這副狼狽樣。
蛇君拎不動他,也就由著他,只是撫摸著他的背,看著已經石化的額善和玄豐,輕咳一聲:“讓你們看笑話了,這孩子,是我留在凡間的孩子。”
“原來如此。”額善喃喃地道,忽然又正色道,“難怪公子氣質出眾,玉樹臨風,原來是蛇君的公子。難怪難怪。”
玄豐也附和著:“剛開始見公子第一眼,我就覺得公子氣度不凡,與眾不同。原來是蛇君的公子。”
蛇君憐愛地撫摸著凌陽的背脊,說:“好了,別哭了,一個大男人,還哭成樣,難看。”
凌陽吸了吸鼻子,他是真的忍不住嘛,哭得鼻涕直流,也怪不好意思的,報復性地拿了蛇君的袖袍來擦試鼻涕,看得玄豐臉皮直抽搐。
蛇君卻是相當好脾氣地任由凌陽弄髒自己的袖袍,這才說:“好了吧,也該消氣了吧?”
凌陽從地上起身,不好意思地看了玄豐和額善,習慣性地撓撓腦袋,訕訕地說:“讓二位看笑話了。”
額善“呃”了半晌,才說:“公子是性情中人,與蛇君父子天性,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