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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小姐,你姓翹,閨名一個楚字,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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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繁鬧,一夕凝寂。
醫廬的廳堂已空。
盞茶功夫前,“翹振寧”已領著人離開。
翹楚坐在桌邊,撫著下頜,頭重腦脹,背後是上官驚鴻在輟弄東西的聲音。
東西是“翹振寧”命人送過來的,今夜裡,他們便留宿在呂先生的屋裡,方便照顧。
呂先生屋子古雅精緻,卻沒有臥室,只得一進廳堂,廳堂裡還有個房間,卻是個小藥房,另有一個廚房,院子植花,院側茅室。
今日情況特殊,實際上,平日裡,呂先生均是出診,不在自己室內接待病患,廳上貴妃軟長榻便是他歇息的地方。這張長榻,較床略小,但一個人枕睡,卻還算寬裕。
但到底男女有別,但怎麼也不能三人同擠統一榻,是以,“翹振寧”命人送來兩張榻子。
眾人離去時,聽“鳳清大妃”說,這裡並無日夜之分,自千年前從天界遷徙至此,被飛天封印的這個地方,只見夜,不見日。時序卻同外間世界,這時也是冬寒春至。
所以,“翹振寧”送來的東西又另有些被褥,衣服和吃食。
這些細須不是她須記掛的,她困苦的是:上官驚鴻現在的情況。
剛才上官驚鴻的一句“小姐,你姓翹,閨名一個楚字,是不是”幾乎將她震得魂飛魄散。
“鳳清大妃”將事情經過告訴了她。
呂先生的規矩,取物救人。
呂先生說,要麼,問她要:要麼,問上官驚鴻要。
在她離開的時候,那炷香盞茶的短暫時間裡,上官驚鴻醒來過,呂先生問他要了一樣東西。呂先生當時也沒直接和他說要什麼,只問若從他身上拿走一樣東西,他願不願意。
上官驚鴻似乎沒有選擇的餘地,他自己縱有一身醫術神通,眾人看的真切,似乎是他拼了全力掙醒過來的,那時,他孱弱無比,根本無法料理己傷。要麼給,生;要麼留,死。
他答應了!
然而,呂先生拿的卻是……他的記憶!
聽說,呂先生在他頭上施了針,爾後才替他將碎岩屑從體內取出,給他服下藥物,用藥膏裹傷並縫合了傷口……呂先生醫術厲害,一切不過在片刻之間。
她從被告知到此刻,心裡一直驚撼著。
無怪她進屋之際,他的目光如此奇怪,彷彿她是一個陌生人。
她不知道呂先生為什麼要這樣做,但上官驚鴻醒來後,人,似乎還保留著骨子裡的一點脾性,卻確實已經全然沒有了往日的記憶。
除去將她攔下那一下的激烈,爾後,平日裡,他在他人面前隱藏甚深、在她面前卻並不怎麼掩蓋的戾氣,似乎也漸漸沉埋在身體裡。
他看去溫彥有禮又淡漠疏藏,倒和她與他當日初見時的模樣一樣。
但她百思不能解的是,他既沒了記憶,為什麼還會攔下她?
他將她抱住那一下,她有種感覺,他絕不會讓她走!
他忘了所有事,感覺裡卻似乎記得她。
牢牢地記住!
是恨嗎?
是恨罷。
落崖一刻,她知道,他深恨著她。
並且,他似乎也潛恨著呂先生。
……
說到呂先生,眾人本以為方便照應,呂先生卻離開了。
便在剛才,在“翹振寧”派人將東西送過來之後不久,呂先生和他們告別,說他有事在身,要外出幾天,他們可以住在這裡。
她大急,問他這個節骨眼上到哪裡去,為什麼要拿走上官驚鴻的記憶,怎樣才肯給上官驚鴻恢復記憶。
他卻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了片刻,說,“翹楚,我會回來的。”
她看他不答她,轉換了一個問題,一字一字問,“先生適才為何要開那種要求?”
“他傷重,神識都被魘著,若非這樣他怎能醒來?他不醒,我怎能得到他的親口答允,從他身上拿走一樣東西?沒有他的親口答允,我什麼都不能做。”他輕聲說著,緩緩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她又驚又怔,鼻端突然嗅到草藥香氣,隨即被人攬進懷裡,只聽得上官驚鴻笑道:“驚鴻謝先生救命之恩,我家小姐之事不勞先生惦念,驚鴻自會料理,先生走好,回來再見罷。”
她又是一怔,上官驚鴻本在榻上躺著歇息,這時怎麼過了來。
呂先生一怔,隨即回以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