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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劇烈的心跳聲。
過了一會兒,遠處灌木叢又傳來了狗叫聲,隨即什麼東西撞碎了窗玻璃,碎玻璃散落一地。窗簾被灌進來的風吹得飄起來,從窗格向外看去,我看見了一個神情疲憊的大灰狼的頭。媽媽驚叫了起來,嚇得一下子坐了起來,她拼命去抓任何身邊能夠抓得到的東西。最後,她抓住了範·黑爾辛醫生堅持要我掛在脖子上的花環,並一把扯了過去。她坐在那裡,指著那匹狼,喉嚨裡發出一陣恐怖而奇怪的咯咯聲。最後,她像被閃電劈中一般,突然倒了下來,她的頭還撞到了我的額頭上,撞得我頭暈目眩的,房子似乎都旋轉了起來。
但我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窗戶,這時狼把頭縮了回去,隨即千千萬萬的小點子從破窗子外面鑽了進來,它們在空中飛繞盤旋著,就像探險者描繪的沙漠狂沙飛舞的場景。我試圖掙扎兩下,但似乎被下了咒一般動彈不得,而我那可憐的媽媽,她的身體在慢慢僵硬下來,因為她的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她把我壓在了下面,我不久便失去了知覺。
時間彷彿過得不長,但卻非常難受,我後來甦醒了過來。我聽見附近某個地方正在敲著喪鐘,而鄰區的狗也在齊聲狂吠。就在我們窗外的灌木叢中,有一隻夜鶯在歌唱。當時我雖然頭昏眼花,又痛又怕,身心疲憊,但聽到這隻夜鶯的歌唱,彷彿感覺是我那離開人世的母親又重新回來安慰我一樣。
這些噪音似乎也吵醒了那些女僕,因為我聽到門外傳來了她們光著腳跑動的聲音。我呼叫她們,她們進屋後看到發生的這一切,看到壓在我身上的母親時,嚇得尖叫了起來。風從破窗戶裡刮來,門也被吹得砰地關上了。她們把我母親從我身上抬起來,然後把她平放到床上,並給她蓋上了床單。
她們仍然是驚魂未定的樣子,我於是叫她們到飯廳裡去喝點酒壓壓驚。她們離開後門又一次關上了。我把自己的花放到了母親的胸口上,後來我又想起了範·黑爾辛醫生給我的一些忠告,但我並不想把它們拿開,況且現在有傭人可以幫我。然而,讓我吃驚的是,傭人們再也沒有回來,我呼叫她們,沒有迴音,於是我只好親自去飯廳裡找她們。
眼前的景象讓我的心沉了下去,她們四個人都無助地躺在地板上,呼吸沉重。桌子上有半瓶葡萄酒,但瓶子裡散發著一種奇怪的酸味。我疑惑地過去拿起了這瓶酒聞了聞。聞起來是鴉片酊的氣味,我看了看餐櫃,看見醫生以前給媽媽開的鴉片酊藥瓶!哦!確實用了它——瓶子是空的。
我該怎麼辦?怎麼辦?我要回去和母親呆在一起,我不能離開她。我現在是孤身一人,除了那些被藥迷倒的傭人以外。我現在一個人和死去的母親呆在一起!我不敢走出去,因為透過破碎的窗戶我仍然能聽見那匹狼的低吼聲。
空氣中瀰漫著小斑點,它們隨著窗外灌入的氣流旋轉飛舞,燈也越來越暗淡。我該怎麼辦?求主今晚救我脫離險境!我要把這紙片藏在我的胸口裡,這樣,人們在抬我的時候就能夠看到它。媽媽已經走了!現在也輪到我了!再見,親愛的亞瑟——如果今晚我活不下去的話。上帝保佑你,親愛的,上帝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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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幽靈 第十二章(1)
謝瓦爾德的日記
9月18日
我立即駕馬車趕往希林漢姆,很早就到了那裡。我把馬車停在門口,自己沿著林陰道走了進去。我輕輕地敲了敲門,並小聲地摁門鈴,因為我怕驚擾了露茜和她的媽媽,我只希望一個僕人來開門就行了。
過了好久,裡面沒有動靜。於是我又敲門摁門鈴,仍然沒人來開門。我心裡不禁暗罵起那些懶惰的僕人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睡覺,現在已經是十點鐘了。我繼續敲門摁門鈴,越來越沒有耐性。不過,裡面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一種恐怖的預感向我襲來。是不是這種死寂也預示著我們可怕的宿命?難道我面對的是一座死亡之屋?已經太晚了嗎?我知道一分鐘,哪怕是一秒鐘的耽擱都可能給露茜帶來生命危險,如果她又一次經歷那可怕的昏迷怎麼辦?
我只好圍著房子四周轉了轉,看看能不能找到入口。我找不到任何入口。每一扇窗和門都已經被關緊鎖死了,我灰心喪氣地回到門廊處。正在這時,我聽到了從林陰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隨後在大門處停住了。幾秒鐘之後,我看到範·黑爾辛跑了進來。他一看到我就氣喘吁吁地說:“怎麼是你,你怎麼剛到!她怎麼樣?我們是不是太遲了?你沒收到我的電報嗎?”
我儘量簡潔準確地向他解釋說,今天早上我剛收到他的電報,然後便馬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