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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各種怪異的影象。我總是感覺還有別人潛伏在我們中間,這種想法怎麼也擺脫不了。我想這可能是因為我產生了聯想,一下子讓我回想起在特蘭西瓦尼亞的恐怖經歷。我想大家也都有同感吧,因為我注意到大家都像我一樣,一聽到有任何響動、或看到一個新的影子,就立刻四處張望。
整個地方都積著一層厚厚的灰。地板上的灰塵看上去有幾英寸厚,上面還有一些新的腳印。我把燈朝下照的時候,還能看出腳印裡有平頭釘的印子。牆壁上也有厚厚的灰塵,牆角上佈滿了蜘蛛網,上面積累的厚重的灰塵把蜘蛛網都扯破了,看上去就像破舊的衣服。
大廳裡的一張桌子上放著一大串鑰匙,每把上面都貼著已經發黃的標籤。看來有人用過它們幾次,因為教授在拿起一串鑰匙時,在灰塵上留下了一些劃痕,而桌子上還有幾個類似的劃痕。
教授轉身對我說:“你知道這個地方的,喬納森,你以前影印過房間的草圖,你至少知道得比我們多。哪一條路通往房子附屬的小教堂呢?”
我依稀記得怎麼走,雖然我上一次也是私闖進來的。於是,我走在前面帶路,不過還是拐錯了幾個彎,最後,我發現自己來到了一扇低矮的橡木拱門前,門包著鐵皮邊。
“就是這裡。”教授一邊用他的燈察看他手中的小地圖一邊說,那張地圖是他從我辦理房屋買賣的來往文書中複製的。我們費了一點功夫,總算從那串鑰匙裡找出了這扇門的鑰匙,然後開了門。
雖然我們事先已經有所準備,因為我們在開門的時候,就已經聞到從門縫裡鑽出來一股淡淡的臭味,但是我們還是沒想到開啟門後,撲面而來的是如此噁心的臭味。
除我之外,其他人還沒有近距離接觸過伯爵。而我以前看見的也是他不吸人血的時候待在自己房間裡的樣子,或者是他吸飽血後滿面浮腫地呆在空曠的舊建築裡的樣子。而這裡又小又密閉,長期的空置讓裡面的空氣非常汙濁,裡面混雜著泥土和瘴氣的味道。但至於這種惡臭本身,該怎樣來形容呢?這是一種混合的味道,雜糅著屍體的腐臭味和酸酸的血腥味,是一種腐敗到極點的味道。呸!想想就噁心,似乎那個妖怪所撥出的每一口氣都彙集到這裡,使之變得愈發噁心。
在通常情況下,這樣的惡臭,基本上就會讓我們打道回府。但是現在不是普通情況,我們這個艱鉅的使命把我們超常的力量給激發出來,去克服肉體上的痛苦。除了剛開始聞到這股惡臭時,我們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以外,此後我們就都投入到了工作之中,彷彿自己是身處一個玫瑰園一般。
我們對這個地方進行了仔仔細細的檢查。剛開始的時候教授說:“第一件事情就是看還剩下多少箱子,然後我們再要仔細地檢查每一個角落、小孔,以及裂縫,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查出剩下那些箱子到哪裡去了。”
只要掃一眼就能數出來還剩多少箱子,因為箱子的體積那麼龐大,根本不可能數錯。五十個箱子中只剩下了二十九個!
我曾經受了一次驚嚇,因為當我看見戈德明莊主突然轉過身,朝上面黑暗的走廊看過去的時候,我也朝那裡看。然後剎那間,我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因為透過陰影,我彷彿依稀看到伯爵那張邪惡的臉,那個鷹鉤鼻、紅眼睛、紅嘴唇、可怕蒼白的臉。但這只是一瞬間。因為戈德明莊主開口說:“我以為自己看見了一張臉,但實際上只是影子。”說完,他又繼續搜尋起來。我把燈轉到那個方向,走進了走廊,但是走廊裡沒有任何人,而且那裡也沒有牆角,沒有門,沒有任何的小孔,只有厚重的牆,即使是它,也無法藏身。我想那可能是因為恐懼而產生的幻覺,所以什麼也沒說。
幾分鐘後,我看見莫里斯突然從一個他正在檢查的角落裡退了出來,我們都朝他那個方向看過去,毫無疑問,大家的情緒變得緊張起來。然後我們看到了一整片的磷光,像星星一樣閃爍。我們都本能地往後退。這時,整個地方都成為老鼠的海洋。
有那麼一刻,我們都痴痴地站在那裡,除了戈德明莊主,他似乎已經準備好了這種緊急場面。他快速衝到那扇謝瓦爾德醫生提到過的大鐵邊橡木門前——我也見過這扇門——把鑰匙插進去,撥下了大門閂,開啟了門。然後,他從口袋裡取出銀口哨吹出一陣尖銳的聲音。這時,從謝瓦爾德醫生家的房子後面傳來了狗叫聲。一分鐘後,三條狗從房子拐角處跑了過來。
此刻,我們都下意識地朝門口跑去。跑的時候,我注意到地上的灰塵有被拖刮的痕跡,看來箱子是從這裡被拖走的。但是就在過去的一分鐘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