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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須菩提擺手說道:“元君不可。小白是我那徒兒的侍女,我那徒兒現在還是鬼仙,承受不了這份因果。”
老嫗眉頭一皺,無語笑道:“菩提啊菩提,你也真是,讓我說什麼好?算了算了,你看這樣可好?我親自點化這條小蛇,收其為徒,因果自擔,如何?”
須菩提微笑說道:“善,不過此事還需問問小徒的意見。”
此時,映象之中,白衣菩薩已經來到了半截觀音的洞府之前,輕聲說道:“孽障,還不趕快出來。”
洞府之內,正在閉關的半截觀音驀然間睜開雙眼,身體一晃,變成了一隻金鼻白毛老鼠精,撕裂地面,深入岩石之中,飛速逃竄。
白衣菩薩搖了搖頭,揮了揮衣袖,一團金光深入山中,將巴掌大小的小老鼠帶了出來,禁錮在掌心之中。
“菩薩啊,菩薩,就繞過我這一回吧,下山之後,我真的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你看,我身上的業力並不重吧。”小老鼠掙扎著,哀求說道。
白衣菩薩沒有理她,彈出一點金光,將狹小山洞中的白骨精帶了出來,腳踏雲蓮,向東勝神州飛去,不一會兒,便來到了一座山峰之前。
只見得此山峰:峰巒青翠,高達青冥,梨花桃花朵朵盛開。仙禽騰飛,靈獸撲走,清泉靈水叮噹歡鳴。陰陽分化,相成相生,一面暖陽一面寒冬。山道崎嶇,懸崖峭壁,遊人見了暗暗心驚。砍材樵夫,打獵農戶,在此完全不見蹤影。時有冷風,煞氣縱橫,暖陽烈日吹仙頭痛。
“金鼻白毛老鼠精,你殘害生靈,為禍一方,當鎮壓此處五百年,面壁思過,以求痛改前非。”白衣菩薩說著,揮了揮衣袖,一個寬闊的洞府在一面山壁中生成,將小老鼠丟進了洞府之中。
小老鼠飛速跑向洞口,卻被一片金光阻住去路。想要遁地,突兀發覺地面如同金石堅硬。
“菩薩,我不明白,我有什麼過錯。”小老鼠拍著洞口處的金光屏障,大聲說道:“人吃野獸是天經地義,妖獸吃人就是罪大惡極,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誰人告訴你,人吃野獸是天經地義?”白衣菩薩淡淡說道:“野獸一旦誕生靈智,就屬於一尊生靈,任何人吃食生靈,都會產生業力,難道生老病死之厄。故此,佛道儒三家都不提倡殺生,都有專門的辟穀之法。在天道的目光中,眾生平等,不會因為人類是聖人所造,便會對其有任何優待。”
小老鼠瞠目結舌,半晌,強撐說道:“那一些專門吃食妖獸,以求進階的煉氣士,怎麼不會生老病死?”
白衣菩薩平靜說道:“這些煉氣士難道就沒有果報嗎?他們專門以妖獸為食,在殺戮中沉淪,在力量中迷失,漸漸都會失去真我,成為可憐的殺戮機器,當果報來臨,當有大劫。不過,大道五十,天衍四九,眾生都有一線生機,若是這些人從殺戮中清醒,從力量中醒悟,重新找回真我,甚至有可能更進一步。同樣的,對於妖獸,亦是如此。”
小老鼠無言以對。白骨精卻覺得這番話有些不對,很像是詭辯,但是他思前想後,竟是完全找不出這番話中的破綻。
白衣菩薩微微一笑,轉過身,腳踏雲蓮,帶著白骨精衝向青冥。小老鼠在洞口停頓了許久,某一時刻,堅定地說道:“不對,不對,我沒錯。人能夠吃妖獸,那麼妖獸為何不能吃人?就算我有所謂的業力,又與你何干?你憑什麼來懲罰我?觀音是天道的執法者嗎,宣判誰有罪,誰就有罪?想懲罰誰,就懲罰誰?呵呵,如此正義的話,你怎麼不去懲罰金翅大鵬,地行夜叉,阿修羅這樣的八部眾首領?”
叫喊著,哭泣著,小老鼠發出了自己悲鳴:“談什麼正義,說什麼教化,左右不過是因人而異,弱肉強食!正義只存在於力量之中,失敗者就是邪惡,這就是法則,這就是真理!遠古蠻荒時期,所謂的佛教,不也是異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