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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亮了。
進入唐軍身軀的三千道神魂,迴轉天庭時,已經不足八百道。
牛魔王,玉鼎真人,餘元,袁天罡,袁守城,乃至更多的人,靜默站立在相府外的道路上,任由初陽將光輝灑落自己身上。
“呼……”玉鼎微嘆,如釋重負,環視了一眼眾人,靜默地,化作劍光離去。
他心中明白,今日沒有殺掉白骨精,以後怕是會更加困難。
牛魔王望向餘元:“以後若是有誅殺白骨精的行動,儘管去找我,我保證隨叫隨到。”
餘元想了想,微微頷首,卻沒有言語,
由他們開始,眾多仙神,妖魔,紛紛散去,唯獨留下了一地屍體,滿目蒼涼……
翌日,早朝,五更三點時刻。
太宗駕坐金鑾寶殿,文武群臣分成兩列。
腦海中想著密探今早送來的訊息,太宗詢問說道:“你們,誰來給朕解釋一下,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回稟陛下。”和李孝恭他們透過氣的長孫無忌出列,拜道:“昨日有金童玉女喜做良媒,引得妖邪不快,前來破壞。後有李孝恭,秦叔寶,程咬金等十多位將軍親自帶兵前去,和欽天監中的幾位仙長一起,擊退妖魔。”
太宗對這些神神怪怪的事情非常感興趣,接連問了不少問題,直教長孫無忌心中叫苦不迭,連忙趁著一個空子轉移了話題,談起了金科狀元陳光蕊的任命。
當日,聖旨下,命陳光蕊為江州州主,即令收拾起身,儘快赴任。
午時一刻,陳光蕊帶著殷溫嬌告別相爺,帶領著百餘名家兵,一名新招的師爺,離了長安登途。此時,路途之上,和風吹細柳,細雨點花紅,正是出行的大好時節。
“主公,我有一個疑惑,不知道該不該問。”傍晚時分,隊伍安營紮寨,陳光蕊來到新招的師爺面前,傳音說道。
那面容平凡,衣著青衣的師爺輕笑,聲音猶如銀珠落玉盤,不是白骨精又是哪個?
“有什麼疑惑儘管說,反正回答與否在我。”
陳光蕊嘴角一抽,還是耐著性子詢問道:“我知道您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蹤,可是完全可以派出一個大妖過來,捲起妖風,將我們送到江州,為何非要我們坐在馬車之中,慢悠悠地前進?”
白骨精說道:“我在等人。”
“等人?”陳光蕊微微一怔:“有人要和我們一起去江州?”
“要等的人,和我們不是一路人,而是麻煩。”白骨精搖頭說道:“此外,你的這具身軀,本命中當有一次大災,有身隕之危。若是不能在這次我清楚脈絡的情況下,渡過災難。下一次面對我不清楚脈絡的情況,你可能會更加危險。”
話畢,他忍不住在心中補充道:“更何況,在原著之中,那玄奘都說不好是你還是惡賊劉洪的兒子,萬一是後者,本座不就虧大了?所以,不管怎麼說,劉洪必須死,以免什麼時候給你帶一頂綠帽子,壞了我的算計。”
陳光蕊沒有聽懂,有些懵逼。不過他卻不是那種喜歡刨根問底的人,心中不明白,便不願意再想。
沒有再交流什麼,他拜別白骨精,徑直的走回營房。
相比較於殷溫嬌,他不太喜歡和她待在一起,因為總是會莫名的緊張,提心吊膽。
“敢問此方營寨,可是海州州長陳光蕊所立?”就在他即將走回帳篷的時候,護衛帳篷外圍,突兀傳來一道清亮的聲音。
陳光蕊腳步微頓,腦海中回憶起白骨精剛剛說的話,麻煩和災難,臉色登時間一變,沉聲回覆道:“夜已深,恕難相迎,不知閣下有何貴幹?”
“在下名為苗疆,身邊是師兄竇唯。聽聞金科狀元即將去海州上任,隨即前來,毛遂自薦,欲要謀劃一個前程。”
白骨精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陳光蕊身邊,說道:“麻煩是不能躲避的,否則會更加麻煩。只有迎頭直擊,將其解決,才能以絕後患。去吧,將人請進來,我們來看看,他們究竟是何方神聖,有甚手段!”
陳光蕊頷首應是,帶著兩個隨從,走出營帳拒獸柵欄,藉著星光細下觀望,只見得此兩人,一人紫衣,一身青衣,俱是面容俊秀,身子挺拔,氣勢英武。
僅憑這份賣相,兩個都可以稱得上是少年英雄。
“草民拜見大人。”陳光蕊當面,兩人神情間卻並無多少恭敬,僅僅是拱了拱手,草草了事。
陳光蕊心中不喜,卻並未表現出來,揮手間讓人開啟柵欄,將兩人請了進來,詢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