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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等俗物,豎耳恭聽,我們六兄弟,分別是眼看喜,耳聽怒,鼻嗅愛,舌嘗思,意見欲,身本憂,操控世人七情六慾,神魂本心。”那人高傲說道。
白骨精失笑:“今日裡真是長了見識,六個小小的蟊賊,居然敢自稱操控七情六慾,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有什麼能耐,儘快使出來吧,但凡晚了一點,被我們佔了先機,你們就再也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六賊相互對視,共同望了望神情淡然的猴子,心知白骨精說的未免沒有道理。
下定決心,六賊化作六色神光,灑落八方,濃郁的白霧憑空出現,包裹了白骨精三人,伸手不見五指。
冥冥之間,白骨精耳邊仿若響起了須菩提的呼喚,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呼喚愈發清晰,當白霧散去,他驚訝地發現,自己此時正端坐在靈臺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中的道場之上,手肘拄著有腿,右手拖著下巴,剛剛被祖師喚醒。旁邊,坐著一臉關切神色的猴子。
“幻境?”
“甚麼幻境,今天是月初,祖師講道,你怎麼突然間睡著了?”猴子傳音說道。
白骨精冷笑,想要召喚出化血神刀,撕裂這方空間,片刻之後,他神情微僵。
一直放在他神魂之中溫養的化血神刀,沒有了蹤跡。
心中一動,白骨精快速掃視全身,只見天狐戒指不在,第三代狩魔神弓不在,自己的各種神通以及幾欲能夠媲美地仙九轉的力量,統統消失不見。
“有點意思。”
“白骨,你沒事吧?”猴子從蒲團上站起,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驚疑問道。
“猴子,大品天仙決第三百六十道門上的大道真意是什麼?”白骨精抬目,沉聲問道。
“一往無前的勇氣和信心,大道之門上面的神通是,勇字決。”猴子不假思索地說道。
白骨精目光微訝,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將幻境做的令人難辨真假,這很容易。困住地仙至尊,甚至天仙,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幻境的主人,怎會知曉大品天仙決的情況?若是不知,這隻猴子怎麼可能會說出來具體情況?
除非,這幻境是自己佈置出來的。
“消散吧,所有虛假的存在。”閉上雙眼,白骨精輕聲說道。
“師尊,白骨她現在?”猴子被她神神叨叨的情況嚇壞了,轉目望向須菩提。
“痴兒,莫要被夢境魘到了。”須菩提大喝一聲,聲如雷霆,振聾發聵,令白骨精有些渾噩晦澀的心靈驀然清醒,仿若擦去了靈臺上的灰塵。
“雖然你們很真實,這一切也都做的完美無缺,但是,你們才是真正的夢魘啊!”白骨精微微一嘆,呢喃開口。
“莊周夢蝶,分不清真實與虛幻……”須菩提搖了搖頭,對著猴子說道:“悟空,你先帶白骨回去吧,讓她好好的清醒一下。”
隨猴子一起回到藏書閣,白骨精輕道:“我至今還記得,有隻猴子,在這裡,一筆一劃,為我抄寫了無數遍佛經。”
“有隻猴子?”猴子哭笑不得:“看來你夢魘的不輕,先睡一覺吧,睡醒之後,估計就分清現實和虛幻了。”
白骨精抬目,神情莊重:“你,不是他。”
……
同樣的方寸山,同樣的三星洞,分毫不差的藏書閣中,蜷縮著躺在光滑地板上的猴子,忽的感覺有些鼻癢,無意識地伸手撓了撓,某刻,好似有一道驚雷在他腦海中炸響,令其登時睜開雙眼,站起身來。
“睡醒了?”輕靈悅耳,無比熟悉地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使他神情微頓。
“眼耳鼻舌身意,六大賊寇,究竟是怎麼樣的存在?”片刻,猴子回過神來,在心中暗道。
“你沒事吧,沒聽到我的問話?”白骨精俊秀的雙眉蹙起,表情疑惑。
猴子搖了搖頭,抬目說道:“白骨,你喜歡俺嗎?”
“當然喜歡,只不過,這喜歡,不是愛情。”白骨精不假思索地回覆道。
猴子長長一嘆:“都到了這裡,為何不能滿足俺的心願?若是能夠心想事成,俺怕是也不捨得出去了。畢竟,在這裡可以得到外面永遠得不到的東西。”
“什麼亂七八糟的?”白骨精拍了拍額頭:“完了,你莫不是因為幫我抄寫經文,抄寫傻了?”
看著她有些可愛的模樣,想著此間乃是幻境世界,猴子的膽子突然大了很多,伸手間,強行將她的手掌握在手中,輕笑說道:“陪我出去轉轉吧,我們兩個,有好久,沒有一起走完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