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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完成的佈局被一口道破,鐵扇公主微微頓了一下,認真說道:“我不想與你和猴子為敵,從過往的那些妖怪來看,這是一個沒有好下場的行為。可是,我需要天道功德,這是最後的希望……我想要救我的孩子。”
白骨精微微一嘆,說道:“西行路上的妖怪,有背景的才可以活到最後,沒背景的免不了被打死作完。鐵扇公主,人教,是你的背景嗎?老君,會如同對待那隻青牛一般,在你遇難的時候出現嗎?”
鐵扇公主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深深望了她一眼,白骨精苦笑道:“也罷,也罷,看在你叫做鐵扇公主的份上,我幫你一次便是。”
鐵扇公主身軀猛地一顫,眼眸深處炸裂出璀璨光芒:“你……不是在算計我吧?”
“你一個喪夫喪子的孤寡婦人,有什麼值得我算計的呢?”白骨精抿嘴說道。
鐵扇公主嘴角抽搐了一下,輕道:“沒有喪夫……”
“在你最難過的時候,你丈夫在哪裡?在你最需要安慰的時候,你丈夫在哪裡?在這個時刻,你丈夫在哪裡?”白骨精冷笑說道。
鐵扇公主別過頭去,有些不敢再看她莫名凌厲的目光,沉默了一會,說道:“這個話題,沒有什麼意義。”
白骨精贊同的點頭,轉而說道:“縣官不如現管,有我和猴子護著你,除非聖人親自插手西行,否則的話定然可以保你生命無憂。至於能否將對三藏的劫變成一難,就全看你的心思和努力。”
鐵扇公主捂住胸口,按住那顆幾乎快要炸了的心:“我不明白,你說因為我是鐵扇公主,所以要幫我,這是什麼意思?”
白骨精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哪裡來的這麼多問題!”
“因為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所以想要堅定相信你的心。”鐵扇公主低下頭顱,輕輕說道。
白骨精心神一震,神魂莫名有些悲寂,冷笑說道:“話說的漂亮,其實你是不相信無緣無故的幫助,對吧?那好,本座就徹底安下你這顆漂浮的心……幫你,當然不是為了做好事,而是我喜歡少婦行不行,我喜歡人-妻行不行?”
鐵扇公主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一時間風中凌亂。
這是什麼鬼……
看著她吃驚的模樣,白骨精心中終於舒坦了一些。
媽的,他的風評至於差成這樣?一時興起的善念,也必須要用這種惡劣的藉口掩蓋?
只不過,單純只是想要掩蓋的白骨精,沒有想過母愛究竟會多麼強大,更沒有想過一個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做到什麼程度。
“如果,最後的最後,真的救活了我的孩子……”鐵扇公主神魂顫慄著,咬破了嘴唇,嚥下鹹鹹的血液:“那麼為奴為僕,我也心甘情願。”
白骨精:“……”
讚歎於鐵扇公主的付出同時,白骨精莫名有些想笑,有些憐憫,有些心疼,情緒百味雜陳。
深深望了一眼這個婦人,白骨精淡漠的搖頭說道:“你最好還是打消這個作死的想法吧,不然的話,你會被我的另外一個貼身丫鬟給弄死的。”
鐵扇公主一臉錯愕:“另外一個……貼身丫鬟?”
白骨精點了點頭:“是啊,她叫觀世音,目前住在南海紫竹林。嗯,那娘們心狠手辣的,你想和她爭位置,還能有好?”
“……”鐵扇公主此刻的心是崩潰的,深深懷疑面前的這位是不是犯了什麼魔症。
不知不覺間,月光越來越淡,星空逐漸褪去,白骨精看著鐵扇說道:“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最後提醒你一句,火焰山可以有,但是八千里就算了吧,你若真這麼做,必死無疑。”
鐵扇公主眨了眨眼:“那三藏會不會……”
“不會繞路的。”不等她說完,白骨精便直截了當地開口。
鐵扇公主這才安下心來,對著他盈盈一禮:“如此的話,就拜託了……”
告別心思複雜的鐵扇,白骨精化虹歸回金兜山,卻是發現三藏和小白龍已經被找了出來,盡皆無恙。
寒暄幾句,眾人一起收拾好馬匹行裝,越過山峰,不多時再度來到女兒國前。
沉默著進入女兒國境內,眾人明顯感受到天地間的陽氣足足減弱了九成還多,明明天光是明媚的,但卻有莫名寒氣貼進他們的身軀。
女兒國人口雖然不多,但是疆域足夠廣闊,西行諸人走過了冬霜末尾,迎來初春新降,才堪堪走出人煙罕至的邊境,來到一條流水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