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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批批賢者,大儒,文士以生命為代價,以鮮血和骨骸為壁障,生生攔在了白骨精的聖路之前。
此時,夫子也沒辦法再保持平靜。只是他依舊什麼都沒說,依舊什麼都沒做,眼睜睜地望著一位位記憶中的故人逝去。
生命總是會伴隨著陣陣刺痛,而這些背叛者們,不管以什麼理由和原因背叛,對於他來說,都是一種切膚之痛。
至於為何是他們背叛了自己,而不是自己背叛了他們,原因其實很簡單。夫子,從來沒有表達出厭惡妖族的立場。
在儒門中,妖和人,其實並非是勢不兩立的。澹臺青陽控訴的理由本就不充分,哪怕一時間能夠迷惑人心,終究也會被拆穿。只不過,他足夠狠,足夠堅決,以無畏的死亡為自己渡上了一層金身。
這層金身在一條條鮮活生命的逝去中不斷堅固,到了後來,就連夫子,都沒辦法將其破除。
“白骨……”幕後黑手的佈局能力太過強悍,夫子破不了局,這聲勢浩大的封聖行動就沒法繼續,他因此而愧疚。
白骨精眸光森然,從佛道兩門,諸子百家的代表們身上掠過:“別以為我心中不清楚,這裡面有人在搞鬼。這麼多的儒士,這麼堅定的決心,如此以死殉道的姿態……沒有精心的謀劃根本做不出來。
暗中謀劃這一切的那位,恭喜你,計劃成功了,封聖大會到到此為止。但是,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佛道兩門,諸子百家的各位代表,都要留下來接受調查。”
“封聖大會中止,你如今在儒門中就沒有了身份,憑什麼代儒門留下我們?換句話說,你覺得自己的名望和地位夠嗎?”百家之中,一名代表嚴肅開口。
雖然此話說的很不客氣,滿是嘲諷味道,可是他的神情很認真,態度很周正,就連話語都是單純詢問的語氣,令人發作不得。
夫子抬目望了那人一眼,素淡說道:“代天封聖一事作罷,吾現以儒門創始人的身份,授予白骨精文宗祭酒的職位,為儒門最高主管,與儒門休慼與共,誰人反對?”
儒士之中有讀書讀傻的,有越讀越迷的榆木疙瘩,可是卻沒有蠢貨。
書傻有頓悟日,榆木有開竅時,唯獨蠢字最無可救藥,也無法在書山學海這種儒門最高學府裡面生存下去。
經過最初的心痛和兔死狐悲之後,他們現在漸漸已經平靜了下來,開始思索這詭異狀況的背後,究竟有沒有問題。
在沒有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前,沒有人會站出來反對夫子的決定。
佛道兩門,諸子百家的代表們對此則紛紛變了臉色,黃龍壓抑著怒氣道:“夫子,你也是這個意思?因為某些利益的損失,就懷疑我們,甚至要囚禁我們?!”
夫子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懷疑你們,更沒有囚禁你們,我只是宣佈了一個任命而已。”
白骨精瞥了他一眼,心知他這是在為儒門開脫。囚禁諸多代表這種行為,足以引起軒然大波和瘋狂報復,這風波和報復白骨精和猴子能夠承受得住,儒門卻不一定。
最好的結果,恐怕也得是損失慘重。
白骨精心中雖說沒有善惡,但好歹也知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的道理。
以澹臺青羊為首的那批儒士以骨化山,以血為江,成功截斷了他即位心聖的道路,也令夫子身上背起了見利忘義的黑鍋。
如此情況下,夫子依舊給了他莫大權利,使他對書山學海有了掌控權,這便是釋放出的最大善意,需要他拿出一些東西來反饋。
“夫子有沒有這個意思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你們留在這裡,接受調查。”白骨精認真說道:“不配合的話,會死。”
許是他的聲音太冷幽,或者是因為目光中的寒意太盛,黃龍真人生生打了一個寒顫,心中下意識地湧現出一絲驚懼。
倏忽間,他猛地清醒了過來,對於自己剛剛的表現很不滿意,恨屋及烏,看向白骨精的目光中亦是充滿了厭惡:“大言不慚,我今日便要離開這裡!”
看著他憤然轉身,就要帶著弟子離去。白骨精召喚出狩魔神弓,以化血神刀為箭,拉弓滿月,指向黃龍真人的後心。
“砰!”
松指崩弦,一抹速度幾乎看不清的淺紅光線橫跨數里,重重刺在黃龍真人的後心上,刀尖自前心透出。
黃龍真人慾要登天的身軀陡然間僵硬,滿臉驚愕地低頭,看著插在胸前的冰涼刀鋒。
白骨精,她安敢如此?當真是不怕聖人暴怒,連累儒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