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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不取。
尚小朋原準備讓柳海在豐九如身邊多歷練一段時間,但是他現在想讓柳海動動了。雖然豐九如還雄心勃勃、大張旗鼓地在北原創造著新的政績,但省委畢書記和豐九如的那次談話一直讓尚小朋忐忑不安。他雖然身在商海卻是坐政治這艘航母賺錢的,加上出身政治家庭,從小耳聞目睹對政治相當敏感。他知道省委書記對市委書記的嚴厲批評意味著什麼,在政界上級的一句話、一個意識、一個不順心就可以毀掉下級苦心經營的錦繡前程。他猜想豐九如或許真的只有兩年的輝煌了,如果這兩年不出大問題,他可以幹完這屆書記,然後調到省裡某廳當個廳長,如果出了問題他的政治生涯恐怕就會提前結束。
尚小朋看不慣貪官,但對貪官不反感。如果這世上沒有貪官,就會少了許多有錢的富人。如果北原沒有貪官,他尚小朋又如何能擁有今天的財富?自古以來,官商總是勾結在一起的。兩袖清風的楷模少之又少,升官和發財永遠都是一對孿生兄弟,只不過有人做的巧妙善於掩飾,有人做的笨拙顧頭不顧尾罷了。
尚小朋承認自己算不上好人,可也不承認自己是壞人。當今社會,好人和壞人的概念很模糊,好人往往和貧窮相伴,真正靠勤勞發家致富的有幾個人?就拿自己說吧,改革開放伊始他去海南淘金,別人上億的賺,他卻只賺了幾千萬。這個數字對許多人來講也許已經是了不得了,但對他來講實在算不上成功。好在豐九如恰巧在那時當了北原市市長,他才拿這點錢作投資,傍著豐九如在北原開了公司,靠豐九如的那支如椽大筆和鮑曉琴的實權,以及他在北原根深蒂固的社會關係,承攬了北原的地方公路工程建設,以及大量的房地產開發專案。開鐵礦、開煤礦、建公墓,蓋起了這座具有標誌性的四星級酒店,成了北原乃至全省都拔尖的富人。
尚小朋還知道自己和豐九如在北原是個既受人愛又讓人恨,還叫人怕的人物。因為他們在北原可以給許多人辦事,讓許多人如願,所以才會有人愛他們;因為他們在北原得到了太多,佔有了太多,所以才會有人恨他們;因為他們在北原有權有勢,可以呼風喚雨為所欲為,所以才會有人怕他們。尚小朋覺得這很正常,世上的事沒有十全十美的,想得到這就得失去那,所有的好處不可能都寵幸在你一個人身上。
豐九如幫尚小朋賺了錢,尚小朋也給了豐九如豐厚的回報。豐九如給尚小朋大開方便之門,是因為他和尚小朋是至交是朋友是為了發展北原的經濟,沒人能拿出他和尚小朋有錢權交易的證據。並且,尚小朋知道什麼事該冒險,什麼事不值得冒險,不像電視裡說的只要是工程就是豆腐渣工程。他不想因小失大,給自己找麻煩也給豐九如添麻煩。實際上,北原也沒人敢給尚小朋找麻煩。且不說尚小朋在北原有盤根錯節一樣的社會關係,也不說他有著雄厚的經濟實力,更不要說有市委書記給他撐腰。只說現今北原的黨政官員吧,凡是舉足輕重的人物,有幾個沒有把柄抓在他的手裡?他們一個個是怎麼坐上那個官位的他都瞭如指掌。如今社會競爭激烈,黨政官員的位子競爭得更是激烈,多少人在那兒排隊等著,任你兩袖清風我不用你,你照樣英雄無用武之地,照樣坐不到那個位置上。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八章 情人(4)
那天,尚小朋對豐九如說:“九如,柳海跟著你也有幾年了,你看是不是儘快把他放到基層鍛鍊鍛鍊?”豐九如說:“我也正有這個意思,上次去狼山的路上我就想過這個問題,我覺得他去狼山挺合適,你認為呢?”尚小朋直接說:“狼山太窮了吧?”豐九如說:“狼山是窮了些,可越窮的地方越好工作。狼山出芝麻大點的成績也比金川西瓜大的成就引人注目呀!你再投點資,在狼山搞個生態園或是畜牧基地、奶牛養殖基地什麼的。你賺了錢,柳海出了政績,呆上一年半載,我把曉軍調回來,讓柳海去金川接替曉軍的工作。”尚小朋覺得豐九如的想法還算可以,半個月後柳海便到狼山就任副縣長了。
柳海上任後不久,便與大漠集團合作,建了一個狼山最大的畜牧基地。基地建成的那天,豐九如和尚小朋親赴狼山剪綵,市報社、電視臺、廣播電臺的記者也隨行採訪,狼山的經濟向前邁了小小一步,縣裡安排了一些下崗職工,柳海出了點小名,尚小朋又多了個實體,豐九如又搞出點政績。眾人各有所獲,皆大歡喜。
在北原黨政官員的心目中,豐九如除了煙抽得特別兇外,幾乎再沒什麼不良嗜好。人們沒見他喝多過,沒聽說他有緋聞,他不愛釣魚、不愛打獵、不愛游泳、不愛登山、不愛搓麻將、也不愛晨練。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