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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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蒙毅心中喜極,也未曾理會木歲星言語之意,收起長劍抱拳行禮,邁開大步,跨上白馬,拍馬便去。木歲星枯坐矮丘,一動不動,閉上雙眼,任他自去,心中自是思潮起伏,澎湃萬千。
時當初夏,暴雨驟至驟去,倒也十分迅速。蒙毅快馬加鞭,不敢稍停,縱馬奔了一夜,次日過了鄭縣縣境,來到武城郊外,尋了一處酒肆落腳,餵馬,自己要了一些酒食胡亂吃了向酒肆小二問明東往洛陽道路,便又攜食走馬上路,約莫過了三五里地,依酒肆小二指點來到一片竹林前面,但見青竹筆挺,直插雲霄,林立櫛比,交相葉扶,當真好大一片竹林,估計少說也有個方圓數十里,只須穿過竹林,翻過竹山,便可直達寧秦縣地界,蒙毅心頭甚喜,相到不日便可到達洛陽,顧不得滿身疲勞,揮汗如雨,當頭烈日,縱馬馳進竹林之中。
豈料林外驕陽似火,林內空氣卻甚清爽,數仞青竹,竹葉扶蘇,交相遮蓋,陽光只如一縷縷利箭一般穿過葉隙射將下來,照在綠筍青苔之上,柔意融融,林中密竹陰暗,潮溼異常,竹間棲滿白雲,倒是罕見的人間仙境,中間山澗潺潺,叮呼之聲,煞是好聽。
蒙毅跨馬穿行,身心倍感舒爽,不則忖道:“司空馬掌傷修兒,引我前往洛陽,不知設下什麼埋伏,安排什麼圈套?這一路上,還遭白虎蒼龍兩堂堂主道半阻擊,阻我前行,他葫蘆裡面究竟賣得是什麼藥?莫非要置我於死地不成?我不過是父親一子,父親才是當今大秦的將軍,手握重兵,他要幫助文信侯呂不韋重奪兵權,應該想方設法對付父親才是,對付我又有什麼用?若說我身懷武功,怕我壞他大事,司空馬是星教七子之一天市閣主,武功比我不知勝過多少,舉手便可殺人,又怎會懼我壞事?況且當日槐谷一戰,司空馬敵意敗在自己手上,這又是為何?而且兄長蒙恬現任大秦中尉,循繳京師,其權更是舉足輕重,司空馬也應對付兄長才是,莫非他要先從我下手,再逐步消滅蒙氏、王氏、馮氏、李氏四族?如果如此,還可害苦了修兒了!她一無所知,更沒沾染半點朝野爭權奪利之事,只因在我身邊,便被司空馬寒掌打傷,這般遷禍無辜,星教還算得什麼名門正派?白虎堂主金太白何嘗不是亂殺無辜?”
想著,蒙毅不禁長長嘆了一口氣,想起大父生平志向平治天下,安定黔首,使黎民安居樂業,可是如今大者任諸侯爭,戰亂不息,生民塗炭;中者陪臣侍吏爭,流血犧牲,國家亂蕩;次者諸子百家爭,是非靡定,各尊構諂陷害;末者江湖遊俠爭,刀劍決死,草菅人命,甚而商賈尚爭蠅頭末利,擔夫猶爭羊腸路途,田野村氓更爭一夕之食,整個天下莫不有爭,爭必有鬥,鬥必有死傷,死者相籍,傷者哀號,怨怨相報,無有已時,天下又怎得不亂?若要令天下人息爭止鬥,又何其難也!
蒙毅仰天嘆息,斜眼脾睨之間,鬥見高竹之上一葉黑袍袍角倏然閃過,便即不見,輕功甚是了得,不禁扯韁止馬,立在竹林之中,心中暗自提防。
蒙毅仰首回望,但見四周竹管參天,攢必而聚,陽光簡明透刺射,十分耀眼,轉眼之間,又見一葉黑袍袍角凌空震過青竹微動,便即沒身不見,蒙毅驀地轉身顧望,只見背後青竹也在微微搖晃,顯然有人攀林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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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雄關漫道兮騁流星(25)
蒙毅心中大疑,只覺自己已處於對方十面埋伏之中,形勢危急,此刻顧不得許多,蒙毅裝作並未瞧見的樣子,引韁又緩行數丈,表面佯作悠閒自得的神色,心中其實已如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突然發一聲喊,雙足一夾馬腹,那馬昂首奮蹄,怒聲長嘶,撥辣辣地飛奔起來,頓時風馳電掣,兩旁竹子紛紛向後疾逝。
竹上黑袍怪客向天怪叫一聲,數十餘名黑袍怪客忽地從青青竹葉叢中現出身來,一名黑袍怪客左手疾按右臂,噓嚦嚦地向空中發出一支響箭,似與埋伏在前的同伴傳訊,隨後眾人相互點頭示意,施展輕功,登竹踩葉追了上去。司空馬的這匹白駒甚是神駿,奔跪疾速,有愈星火,將竹上那些黑袍怪客遠遠拋在後面,令其無可奈何。
蒙毅見狀,伸手拍著馬頭笑道:“好朋友!這回又靠你了!”那馬昂首疾奔,好像在不住點頭,十分樂意護主脫難。蒙毅心中正自喜悅,忽然騰身而起,到了半空,原來那馬奔跑迅疾之時,一條絆馬繩鎖驀地從地上落葉之中升了起來,那馬甚是機警,雖在狂奔之餘仍細心留意前方道路狀況,突見絆馬繩鎖架了起來,那馬前蹄一揚,後蹄隨蹬,縱身跨了過去,動作乾脆利落,彷彿平常訓練有素似的,司空馬最受這匹白駒,不僅因它神駿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