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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鵬將在平春酒樓,與鐵膽郎君兄妹談判的經過—一說了,最後說:“他們應該到禿狼谷去等威遠了斷的,反而往北就令人莫測高深了。”
荀文祥大為不悅,哼了一聲道:“這就是他們的不對了,大名鼎鼎偽銀龍。竟然卑鄙得愚弄威遠嫁禍於我?好,我會去找他們討回公道的。”
白鳳哼了一聲,很慢地說:“那個穿銀衣的什麼很衣使者也在內,他在許州遠弄得我好苦。對,荀兄,我們明天就去找他。”
萬里鵬搖搖頭,斷然道:“不!我不贊成去找銀龍,兩面對敵情勢不利,咱們此地如,能平安脫身,立即快馬加鞭直奔湖廣,找地方藏身等候劇變”
白鳳卻不同意,堅決地說:“不,不解決銀龍,他以後會興風作浪,說不定又出什麼鬼主意來陷害我們,你們不去,我去。”
鬼手琵琶一怔,笑笑說:“舒小妹,你好象有點變了,你從來沒有堅決反對過任何事情。”
白鳳臉一紅,訕訕地說:“也許我記恨許州被逗弄的事。不過,嫁禍的事也的確需要追究對不對?”
荀文祥低頭沉思片刻,說:“對,我該追究這件事。明天再說。早些進食,我得作一番安排,今晚雙仙必到,得好好準備迎賓。”
三更初,每一處門窗皆虛掩著不上閂,每處走道的轉角處,皆拉上了極細小的絲繩。各房廳燈火全熄,唯一的光源,是天並一座盆景中,小假山頂端小涼亭上的一根粗大特製松明。
松明雖然如拇指,但蕊並不大,所以光度不太明亮;一根可點六個時辰。
荀文祥不在房內安歇,他坐在廊下,面對天井,膝上放著漁鼓。
強敵將至,生死存亡關頭,他準備如果情勢危急,便不顧一切用御神心法冒險。他一面練氣,一面用心思索御神心法力量不斷增強的原因,希望能參悟到控制這種力量的方法。
第一個黑影出現在對面的屋脊上,大紅道袍夜間看似黑色,背上的劍鞘靈頭,映著星光,光芒閃爍。
松明的光,把強敵引來了。
不知從何處飛來一隻大蝗蟲,啪的一聲飛撞在火焰上。松明一晃,火焰剎減,但隨即重放光明,火焰上伸。
他雙目睜開了,星目炯炯。
“下來吧!”荀文祥泰然道:“貧道已久候多時了。”
他今晚穿了玉色寬大的薄袍,長髮披肩,在不太亮的松明亮光照耀下,真帶了幾分妖異的氣氛。
人影飄降,象飄落的兩朵紅雲。
“貧道常道土。”左側老道大咧咧地說。
“貧造句曲煉氣上真陽。”右首的老道也不友好。
他淡淡一笑,對方不友好,他也不必客氣,坐姿不變,沉靜地說:“貧道青松。兩位道友帶了四位高徒光臨,不知有何見教?”
句曲煉氣上大概知道白蓮教的底細,問:“道友是哪一條哪一罈的弟子。”
他哈哈大笑,反問:“貧道的底細道友還未查明?”
“不要逞口舌之能!”
“道友不是來講理的?”
“對白蓮妖孽,沒什麼好講的。”
“那你來作什麼?”
“貧道要擒你交官府處置。”
“你能嗎?”
“孽障,你死到臨頭,還敢無禮。”
“你不象有道全真,我可要罵你了!”
“無量壽佛!”常道上向前跨出了兩大步:“真陽道友,不必和他多說廢話;待貧道擒了他。”
“且慢!”荀文祥叫。
“你想幹什麼?”
“你剛才念什麼佛號?”
“無量壽佛,有何不對嗎?”
“咦!你是信佛呢,還是信神?”
“你”
“你乾脆念南無阿彌陀佛,豈不……”
常道上大怒:大袖一揮,狂風爆發。
“嘩啦……”矮樹幹突然斷折,相距兩丈,好霸道的袖風。
荀文祥長髮飄舞,守坐如故。
常道主逼進四步,拉進了一丈,袖一抖,手向前一伸,指風罡氣排空而去。
荀文祥一掌斜拔,上體一晃。
“啪!”指勁走偏,把他身後的磚牆射穿一個小子上。
常道士一怔:“你不是白蓮教的妖孽?”
“你也試試!”
常道上突然疾退兩步,身形一晃。
“還有!”荀文祥低呼。
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