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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你以為我不敢嗎?”
“住手……你要知道些什麼?”
段姑娘終於屈服了,雖然她的口氣仍然憤怒。
“天涯浪客的下落。”
“我”
“不要說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怪事,你怎麼知道我要找天涯浪客?”
“是天涯浪客自己說的。”
“原來你還是知道。”
“那已經是五六天之前的事情了,天涯浪客經過信陽州,向一位朋友說你在追尋他,所以……”
“所以你想趁火打劫?”
“你的武林聲望,已掩蓋了老一輩的名宿,所以,我希望與你合作……”荀文祥放了他,搖搖頭苦笑著說:“但願今天的事,你我都獲得一些教訓。
不要再冒險找我,知道嗎?”
段姑娘臉紅耳赤,不住地揉動被扣住的右肩,惱羞成怒地說:“我會記得你對我的如此無禮。”
“你難道對我溫柔了?”
“啐!你……”段姑娘真羞啦!
“好了,好了,你已經耽擱了我半天路程,我該走了。”
“如果你回心轉意願合作,我等你。”段姑娘紅著臉說。
“呵呵!那會等得你的秀髮蒼白……”荀文祥的笑容突然僵住了:“咦!姑娘,你還有大援在後?”他的目光,落在白龜神詞的後面山林上,臉色逐漸凝重,左手本能地挪挪懸在肋腰旁的漁鼓。
段姑娘一怔,循著他的目光望去,卻一無所有。“什麼大援?”段姑娘問。
“山坡樹林裡那些人,不是你的?”他問。
“我只有十絕劍手,和九位弟子,你大概是見到鬼了,調後根本沒有人……咦!好象有人!”
十絕劍手有一半還在碑亭外側,可看到路兩端半里外的景物,一名大漢突然叫:“路兩側有人隱秘接近,已到了百步內。”
段姑娘臉色一變,揮手道:“佔住神詞,嚴防意外。”
荀文祥祥察言觀色,知道段姑娘說的是真話,立即舉手一揮,當機立斷向萬里鵬道:“我們也退,人很多,不知衝誰而來,走!”
祠前約有十步,有一座高約兩丈的旗鬥,上面升了三面旗幡。
人都已退入殿堂,惟有段姑娘當階而立。荀文祥同安坐於旗鬥,面向外,膝上放置著漁鼓,用五嶽大式打坐,似已物成兩忘。
祠迅即受到包圍,全是粗胳膊大拳頭的英雄好漢。最後八名勁裝高手,距旗鬥約二十步一字排開,一個個怒目而視,周圍的氣氛不覺突然一緊。
然後是五名內穿藍色勁裝,外披罩袍的人,緩慢從廣場右側的樹林內踱出,一個個昂首闊步不可一世。
左側的樹林內,也出現了三男兩女,其中赫然有神針玉女皇甫鳳在內。神祠內,傳出萬里鵬的驚呼:“金戈銀彈南宮義!威遠鏢局的局主來得好快。”
右側領先踱入廣場的人,年近花甲象貌威猛,揹著那柄帶著紅纓的三尺短戈,金芒醒目。
看外形,有點象左庫戈援(鋒尖)銳利而特長;胡(橫刀)則具有前後雙鋒,胡尖端後兩寸,繫有紅纓極為醒目。
這位鏢局主身材魁偉,憑長相就有懾眼人的威猛氣概。除了威鎮天下的沉重金戈外,他腰間那隻銀彈的革囊,也令綠林朋友聞之亡魂喪明,起而避之。
一雙小臂有皮護套保持。普通刀根本起不了作用。後方左右隨行的四個人,是威遠鏢局四路總縹頭,號稱威遠四霸天,他們是——東路總鏢頭神力天王吳一元,南路總鏢頭金刀伏魔徐天福,西路紅砂掌駱永新,北路滿天飛雨劉格昌。
這四位仁兄,二十年來沒替威遠鏢頭丟過臉,威遠的精英,幾乎全來了。唯一引起是非的人熊屠霸卻沒有到場,飛衛姜易卻厚著臉皮趕到了。
站在階上的段姑娘,臉色變了變,說道:“好大的陣仗,看來湖廣起鏢的事可能已經提早了。”
荀文樣安坐如故,點塵不驚,當然,他的心中難免緊張,對方聲勢浩大,但他並不感到害怕。
眾人在二十步列隊,金戈銀彈獨自上前。荀文祥不是傲慢無禮的人,他從容不迫整衣而起。他已確定,神刀鄧在主並沒有來。
前輩名宿,見了晚輩按例從主動行禮,金戈銀彈被有風度,一反常態在丈外止步,搶先抱拳行禮笑道:“小老弟請了,大概你就是荀老弟,幸會幸會,老朽南宮義,威遠鏢局的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