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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鬼影俱無,天涯浪客扭頭回望,目光落在莊中高聳的瑞雲樓上,眼中冷電再現,陰森森地冷哼一聲,向右岔入另一條小徑。
荀文祥已料定天涯浪客不會追來,繞過林腳便不奔跑,灑開大步向前走,神態悠閒若無其事。
久久,他似乎想起什麼事,哺哺自語:“唔!不知那位守在門的人,是否看到我奔跑了?大概沒看到,不然以後我可能會有麻煩。”
附近的鄉中近鄰親友,皆認為他是個沒出息的書香門第敗家子,有福不知享,卻去替賣藥的老道做守爐童子。
一表人才,卻無生勞碌命,如果讓人知道他身懷絕技,尤其是不小心讓鄧家的人知道,真可能有麻煩。
今天他一時興起,有意擺脫天涯浪客的糾纏,無意中露了一手輕功腳力,說明他童心仍在,修養有限,道行不夠。
他真要是一個平凡的人,日後也許不會有那麼多煩惱。
祥雲莊距仙翁山僅有兩三里地,其間有一道長坡,坡上長著一片嫩綠的樹林,小徑從坡上向北岔出,通向山西麓的登山小徑。
而從縣城來遊仙翁山的人,則走山東面的另一條小路,春丹並遊葛仙宮,其實遊山的人並不多。
剛接近岔路口,路旁的樹林中踱出一個青袍飄飄的書生,年輕、英俊、魁偉,面如冠玉,劍眉人鬢,一雙使目明亮有如午夜朗星。腰懸一把古色斑斕的長到,手中有一把沒張開的玉骨折扇。
他一徵,暗中喝了一聲彩:好俊的年輕書生。
但他也感到奇怪:這書生躲在林子裡幹什麼?
紫雲書院那四五十位書生,包括附學生在內,他全都認識,都是本縣的子弟,他哪能不認識?這位書生他卻感到陌生,大概是遠道來遊學的吧?但他心中明白,這位書生來頭不小,所佩的劍不是飾劍,而是真正的殺人傢伙,書院的書生哪有這種兇器?
“你過來”書生向他說,用扇子向他一招,讀書入地位高,普遍受到人們尊敬。鄉巴佬見了學舍中的準秀才,毫無理由地便感到自己低人一級。
他不介意對方的傲慢,順從地離開道路,向書生走去,臉上綻出世故的微笑,問:“公子爺,找小可有事嗎?”
書生目光灼灼有神注視著他,目不轉瞬。
“好銳利的眼神!”他想。
書生的目光柔和了些,沉靜地問:“你家住在哪裡?”“山上。”他向山一指。
“這一帶你一定很熟悉。”書生笑笑說。
“差不多,附近的莊子並不多。”
“我向你打聽一個人。”
“公子爺要找的人姓甚名誰?”
“姓名不關緊要,多年不見,也許他已經換了姓改了名。”
“哦!這……”
“這人瞎了左眼,年約花甲,高顴骨鷹鉤鼻,右手有六指。早些年,他姓趙,名興。”
“哦!他目前仍然姓越,名卻改為隆。”他不假思索地說。
書生大喜,欣然說:“好呀!他住在何處?”
他向山西麓一指,說:“順著山腳繞下去,可看到一片森林,林北可找到兩間低矮的茅屋,有一家是風水師賀瘤子夫婦,左一家就是六指趙的家,他是專門替人治牲口的獸醫。”
“哦!他幾時做起治牲口的郎中來了?”書生微笑著,臉上有古怪的表情流露出。
“快五年了,他遷來時就幹這門活。”
“他與賀瘸子夫婦很要好是不是?”
“這小可就不清楚了,反正毗鄰而居,不好也得好,賀瘤子夫婦比他早來了約有兩年。”
“晤!賀瘸於本來是好人。”書生的語氣令人難測。
“沒有事小可要走了,天色不早了。”他舉步欲行。
“勞駕你帶我去找六指趙。”書生攔住了他。
“這……那地方很好找……”
“帶路。”書生不客氣地說。
“小可……”“你敢不帶?”書生沉下臉問,不怒而威。“小可有事……”
書生右手一伸,劈胸抓住了他的衣領。
兩人一般高大健壯,但書生的手細皮白肉不起眼。論像貌五官,他並不比書生差,差的是穿得襤樓,臉色要健康得多。
“你如果。”書生兇狠地說:“我將把你打個半死,免得你抄近路去通風報信。”
““你不像個讀書人。”他平靜地說。
“晤!你很有膽氣。”
“拳頭也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