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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這……”
“這樣吧,無論如何,愚伯盡力而為。”
“世伯的意思是……”
“愚伯往陳府走一趟,把令尊的困難說出,愚伯願把太原倉的祖產賣掉,加上家中的珍藏,湊五千兩銀子把胭脂飛馬買回來。陳二老爺愛財如命,五千兩銀子可是龐大的數目,我想他會答應的。”
“世伯,使不得,怎能……”
“侄女,你就不要說了!”
“不!這千萬使不得的……”
翟思齊苦笑道:“愚伯的子女皆已長大成人,他們有他們的前程,不需將祖產留給他們增光彩。
田地金銀財寶都是身外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能用在刀口上,值得的。你和石忠今晚就在此歇息,事不宜遲,我馬上在陳家跑一趟。”
“陳家在何處?”
“在城東南寶輪附近。”
“侄女和世伯去……”
“不行。”翟大爺堅決地說:“陳二老爺是本城回首富,為富不仁愛財如命,養了不少打手護院。
那些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見了稍為標緻的女人,一個個滿口髒話,甚至當街調戲動手動腳,你決不可以走。”
程思齊是個說做就做的人,不久,他帶了一個僕人租平,冒雨出門去了。
申牌正,逸廬門外一陣大亂,十餘名街坊鄰居,抬了翟思齊和程平,將人送了回來。
據抬他們主僕回來的人說,主僕倆被陳家的人推倒在陳家的院門外,街坊們總算把他們救回來了。
逸廬一陣忙亂,直到即中請到,翟大爺神智清醒。
如珠姑娘哭泣著在旁求即中救人。
據郎中檢查之後說,翟大爺被打斷了三根肋骨,左耳捱了下括子,恐怕耳膜已破,失聰已成定局。
程平的傷略輕些,將發生的事故說了。
原來翟大爺低聲下氣說出購回胭脂飛馬的事,陳二老爺不但嚴拒,而且咒罵侮辱程大爺,下令護院驅趕。
程大爺拒絕離開,當初胭脂飛馬送給陳家,翟大爺沒拿陳家一文錢,目下需飛馬救人,用家產金銀換田,任何有良心血性的人該不會拒絕的。
最後,打手們奉命接人,把兩人打得半死丟到門外。
整條街的人都為翟大爺不平,可是沒有人敢與陳家的人理論,街坊也不敢報官,只能把人救回來。
逸廬陷入愁雲慘霧中;火速派人趕出城去,將兇汛通知城外王裡地太原倉翟家祖宅,要家人趕來照料老大爺。
如珠姑娘有了離開的藉口,掌燈時分偕同石忠留下話說心中有愧,無顏再逗留,到西大街的永安老店投宿,改天再來侍候老太爺,冒著大雨走了。
二更天,大雨如泣。
陳家的大廈距寶輪寺不遠,附近全是富家的!”廈,雖在城內仍具有園林之勝。陳家的錦雲閣,就是附近最高和最宏麗的崇樓。
天空的西北角電光閃爍,金蛇亂舞,接著殷殷雷聲傳到,似乎天動地搖,風雨聲更急更大。
樓上的花廳中,燈光明亮。
兩名大漢一個站在緊閉的廳門前,一個面向窗外站在窗臺上,似乎對問電乍雷和風雨頗有欣賞的雅緻。
誰都知道,這種天氣絕對不適合夜行人活動。
但兩位大漢依然十分盡責,不因氣候惡劣而有所鬆懈。
坐在雕花圓桌旁的,是本宅的主人陳二老爺。
陳二老爺並不老,三十出頭;四十不到,他之所以被稱為老爺,一是他是地方上的首富,二是他有兩個在京中官拜戶部郎中的姑丈,如此他便配尊稱為老爺了。
但本地的人,除了地棍潑皮之外,背地裡皆稱他為老二陳,或者叫陳老二,這就夠說明他的為人了。
這傢伙的確生得一表人才,唯一的缺點是眼神不正,穿起圍花長袍來,真有八九分財大氣粗的氣慨。
桌上,擺了四卷字畫,五件珍玩擺飾,他—一觀看把玩著。
他在燈上審視良久,突然扭頭向站在窗臺下看風雨的大漢說:“唐師父,明天別忘了派人去警告程家的人,如果他們敢告官,給他們明確的保證,打斷幾個人的腿。”
“是的,老爺。”大漢轉過身來說:“但小的認為無此必要。太原倉翟家一門老小都是膽小鬼,翟老頭當年權勢大,他們也怕事,現在更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不是必要不必要的問題。”陳二老爺冷笑道:“殺雞儆猴,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