剷除不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萬分。
煙霧徐消,鍾朗在火堆上加了幾塊木板,所有的人也先後回到火堆旁,這才發現所有的人都受到襲擊,連鍾朗也在煙霧中被人踢了一腳,相當沉重。
大腹貿臉色泛青,說是從東廳飄出的一團黑霧撲到,左頰捱了一擊,臉上浮腫,大牙斷了三顆。
賴老乞的右小腿,裂了一條血縫,說是大頭完突然從他身側掠過,他感到小腿痛,大頭鬼使不見了。
靈狐扎菲發會已被打斷,頭髮一團糟,是怎麼被擊中的,煙霧中她根本就不知道掠過身側的一團綠光是什麼。
墨娘子的右腰,被利器割裂了一條三寸長王分深的創口,總算不嚴重。
唯一幸運的人是白山黑煞,這傢伙仍昏迷不醒。鬼嘯聲此起彼落,愈來愈是淒厲。
荀文祥在耳輪上救上藥,沉下臉說。“諸位,再不交出飛馬,下一次攻勢恐怕更強烈,將有人會送命了。”
“荀兄!”鍾朗憂慮地問:“依你估計,飛馬可能在誰手中?”
“不知道;在下並不曾勘察過現場,也沒有工夫進一步追查線索。”荀文祥坦率地說:“鍾巡檢,你要聽老實話嗎?”
“荀兄清說!”
“今晚在場的人,恐怕活命的機會不多,即使交出飛馬,對方也不會留活口的。如果換了我,我也不會把飛馬交出讓對方如意;對方逼得太緊了,凶兆已現,看不出活路,反正是死,沒有交出的必要。
所以,你我得靠自己了,我要仔細想想自全之道。”荀文祥說話的聲音很大,用意是讓扮鬼怪的人聽清楚:“置之死地而後生,我相信只要冷靜下來,我們會度過這個難關大劫。”
他往壁上一靠,開始閉目養神。
墨娘子在他身側坐上,他傍著他周壁歇息,突然轉臉問他低聲說:“荀……荀兄,你也是公門中人嗎?”
“不是。”他閉著眼睛說:“我只是個無聊的江湖浪人,不甘下田趕牛耕種,趁年輕在外闖蕩見識天下眾生。”
“哦?何時打算收心?”
“不一定。姑娘,你呢?貴姓呀?”
“我……我姓白,愛穿黑。浪迎江湖八春,從沒人知道我姓什麼。”
“你墨娘子的豔名,可是天下聞名。”
“我也是人。”墨娘子居然紅潮上頰:“你知道我這種女人,除非嫁一個地痞流氓,良家子弟誰敢要我?我已經是快三十的人了,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我,我有權獲取自己的快樂。荀兄,如果你我聯手,就可能平安脫身,你有什麼條件?”
“你能付出什麼?飛馬嗎?”
“如果我有,我會給你,連人都給你。”
“呵呵!你臉紅了嗎?”
他輕笑,並未張目。
“我這種女人是不會臉紅的,敢愛敢很;即使是你我兩人在一張床上,我也不會矯揉作態的。
天下間男男女女千千萬萬,男女間的事平常得很,有什麼好臉紅的?不要岔開話題,說說你的意見好不好?”
“什麼意見就是假的,保住老命才是第一要務。
有了飛馬,再談其他的事猶未為晚。”
“你還是死抓住飛馬的話題不放?”
“性品交關的事能放嗎?”
“你說過,即使交出飛馬,仍是死路一條。”
“不然,我可以利用飛馬,與份鬼怪的人好好結算。飛馬在你手上?”
“三分本能,三分情測,加上四分推理。”
賴老乞和靈狐已悄悄離開了火堆,貓似的到了廳門兩側,兩人一打手勢,突以奇快的身法章入黑暗風雨中,一閃不見。
“祝福你們!”大腹賈前南地說。
“他們的確是需要祝福的。”鍾朗搖搖頭苦笑:“可惜他們的去向是鬼門關,而不是上南天門。”
荀文祥一蹦而起,頓足說:“這兩個傢伙不知死活!”
他大踏步走向廳門,鍾朗關切地說:“商兄,犯不著!”
他一笑道:“如果飛馬在他們身上,我能不跟去嗎?”
鬼嘯聲益厲,風雨聲更急。
賴老乞一馬當先,在風雨中狂奔。
“不可走園門!”後面的靈狐說。
花徑已經了無痕跡,兩人僅憑行走的方向踏草叢而進,剛向右一折,掠過一座半塌的涼亭旁,風雨呼嘯,雨水打在臉上雙目難睜。
刺老乞前面不足一丈,突然升起一個黑影,側方的一株小樹,也突然傾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