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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奇他奮力一滾,連滾三匝遠出文外,快得令人目眩。
書上蒼保佑,他到了斜坡外緣,泥滑、草滑、加上他滾轉的衝力,身眼位從高山滾下的大石塊,奇快地直滾下丘底,衝入密林。
幽冥使者也許真的老了,心念與手腳無法緊密配合,急速地折向追擊,衝出了斜坡,突然腳底打滑,直向下衝去。
“叭……”
老兇魔畢竟經驗豐富,硬是攤開手腳著地倒下,手腳伸張前壓後抓,十個雞爪似的指頭,深深知人地中,硬將急滑而下的身軀穩住。
下面樹林黑沉沉,聲息全無。
老兇魔心中暗懍,挺身站起不敢窮追入林。
那一記以九成功力擊出的一袖奇襲,足以震碎一頭猛虎的骨肉,可傷人於八尺外,對方竟然能滾動、逃走,而且速度驚人,不可能再造及了。
荀文樣並未逃走,也無力逃走。他爬伏在樹林與草叢交界處,屏息不動,強忍痛楚凝聚先天真氣。
這是一場生與死的掙扎,一場痛楚與忍受力的鬥爭,一場破釜沉舟的奮鬥,一場精神意志的殘酷考驗。
他必須忍受著無力的痛楚,必須收斂心神排除雜念。
他必須運用一身所學,將散逸的先天真氣導引歸元,他必須留著真氣走岔不死亦終生殘廢的兇險。
他全身貼地平伏,全身儘量放鬆,強定心神控制呼吸,他全縣因疼痛而抽搐、痙攣、大汗如雨,心亂如麻。
久久,久久,謝謝蒼天!他終於能控制自己了。
五更初,他已經在大樹幹下坐定了。
他的呼吸不絕如縷,脈息幾乎令人難覺,渾身汗溼,霧氣蒸騰,臉上蒼白如紙,像個死去多時坐化了的遺蛻。
他的雙目是自然閉合的,雖然看不見外界的景物,但他的感覺卻是銳敏無比的,已發現身旁來了兩個陌生人,而是站得很近。
最後,他聽到一箇中氣充沛,聲如洪鐘的人說道:“林老,你認為這個人沒死,不是坐化?”
另一個帶了濃重老西腔的人,哼了一聲道:“坐化?你走了眼啦!莊老哥,這是玄門的三花聚頂秘法。
這年輕小夥子居然練至這般境界,委實令人難以置信,看他的臉色和汗漬,他度過了一次劫數,劫後餘生,不經則道基更上一層樓,這種際遇是很難碰上的,想不到這小夥子竟有這福份。”
“俄不信他們活著。”丘老哥:“讓我看看。”
“動不得。”
“為什麼?”
“你一動他,將有三種不同的結果,而有兩種對你極為不利。”
“哦!既然這樣,咱們走吧!”
“老兇魔恐怕已經逃到關中去了,我們這樣在後面所尋蹤覓跡窮找,不會有結果的,咱們這就往西追。”
腳步聲漸遠,他紋絲不動,安坐如故。
破曉時分,他出現在昨晚約會的土丘上。
當然斷魂鞭不在,約會時刻已過,不在是可以原諒的,率先並沒有不見不散的約定。
已可隱約看清兩裡外山腳下的松林莊,細雨已止,但並無放晴的跡象,腳下潤溼的泥土滑溜溜的,一腳踏下去,爛泥直掩至靴面又濘又沿,真不好走。
他取出蕭,站在丘項吹將起來,低徊的蕭聲充溢的天宇下,兩裡外的松林在應該是聽得到的。
不久,小徑有了動靜,兩名村夫打扮的人,一挺花槍一挾刀,沿泥濘的小徑小心地出現在丘下方。
他收好簫,笑笑說:“貴莊主知道在下遲到的理由,他不該不來的。”
兩人向上走。
挺花槍的大漢冷冷一笑道:“大爺不過問別的事,只知道你小子未經允許,擅自闖入私人田地,捉你打個半死以做效尤。”
“你來捉呀!等什麼?”他點手叫。
大漢向右移,挾刀的大漢則引刀左繞。
大漢一聲爆叱,他也同時一聲長笑,三方乍合。
大漢們是先下手為強,乘地來不及拔劍突起發難。
他不拔劍,手一搭腰間的長麻繩,麻繩外張飛旋急轉,快得令人目眩,在花槍鋒尖將及胸口,長笑聲未落的剎那間,長繩已貼地纏住了扎出花槍的大漢右膝彎猛地一帶。
“啊……”
大漢握著花槍狂叫,身軀飛縱而起,腳前頭後飛上三丈高,像斷了翅膀的鳥,飛越起三四丈高的空間,迅速拋落在丘後的小河,一產水響,落入了河流滾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