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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那似乎是在說:你看,我說這廝不頂用吧。
他伸手在源士康身上摸索,果然,在腰帶的內側,摸出來一個縫好的布條。上面透著紅色的血跡。
“看來,這就是血書了。”
道希大師輕嘆一聲道。
不,這不是血書,這是催命符。
道希大師伸出手,將血書遞給劉益守,但某人的手就像是跟褲子縫在一起似的,完全抬不起來。
畫面就這樣定格住了。
道希大師尷尬的不願意收回手,劉益守打定主意就是不去接那個血書,嗯,催命符。
正當局面僵持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鑼鼓的聲音!
咚咚咚!鏘鏘鏘!
叮叮叮!錚錚錚!
叮咚叮咚!鈴鈴嗡嗡!
嚶嚶嚶嚶!噔噔噔噔!
各種樂器,聽起來不下十種。不僅有喧囂的鑼鼓,也有溫和的絲竹。所有的聲音混合在一起,卻又不顯雜亂。
佛堂內眾人彼此張望對視,都被寺廟外面的樂器聲給驚呆了。
這特麼的是請了個樂隊過來吧?
“貧僧在洛陽不過數年時間,這等場面,也是頭一次見,不過聽說倒是聽說過幾回。”
道希大師淡然的對劉益守說道。
可惡,被他裝到了。
“然後呢?”劉益守本來想懟道希大師幾句,又擔心對方將血書強塞給自己,內心十分糾結。
“然後?沒有然後吧,趕緊把人藏在佛龕下面,將寺門開啟吧。”
道希大師長嘆一聲,似乎已經預料到了會發生什麼事情。
……
洛陽城北某處大宅門前,掛著“陳府”兩個大字。此刻門口站著三個壯漢,一看就是邊地打扮,穿得很粗鄙隨意。
“在下賀拔嶽,這是拜帖,我們想見見陳縣男(陳元康)。”
為首的粗獷漢子,將手裡的拜帖遞給開門的書童。
拜帖上寫著“太學生賀拔嶽敬上”,非常簡單的一行字。
書童收好拜帖,想起近日陳元康對自己交代的,如果有陌生人來找自己,語氣甚為恭敬客氣,那麼就直接通傳,不在家的話,那就告訴別人自己去了哪裡。
於是這位年輕的書童點點頭道:“我家先生不在,他說今天會去聖明寺,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謝謝,那我們晚點再來拜訪。”
賀拔嶽對著書童恭敬一拜,書童也還禮,隨後“啪”的一聲關上府邸大門。
“一個文士,整日不讀書,卻四處亂跑,我看這個人,很不著調!”
跟在賀拔嶽身後,跟他長得很像的一個漢子不屑說道。
“阿勝,閉嘴!如果你再這樣,就不要認我這個兄弟!”
賀拔嶽似乎生氣了,那位叫阿勝的,名字是賀拔勝,是賀拔嶽的哥哥。但賀拔嶽明顯有勇有謀,見識過人。賀拔家三兄弟,很多事情都是以賀拔嶽拿主意。
“亂世將至,我們賀拔家的人,騎馬射箭可以,帶兵打仗也行,唯獨很多事情不能考慮周全。若是有一個軍師在身邊,那是如虎添翼的事情。
陳元康是我們唯一能請得動的人了。”
這年頭有沒有智計過人,運籌帷幄的傢伙呢?
實際上是有的,而且並不是天下無雙之類的稀罕貨色。
只不過,自己可以駕馭,自己同時又看得上的,也就陳元康這樣的“少壯派”了。如果這個人沒請到,那麼接下來自己在爾朱榮麾下打拼,無異於“裸奔”。
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賀拔勝點點頭,自己老弟賀拔嶽說得非常有道理,不愧是賀拔家腦子最好的那位。
“阿武,你怎麼看?”
賀拔嶽問身邊那個明顯要年輕一大截,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漢子。
“聽大哥的,大哥要怎麼弄,那就怎麼弄!”
阿武灑脫的說道,一點都不在乎。
“阿嶽,現在怎麼辦?”
賀拔勝低聲問道。此處人多眼雜,並非久留之地,他們在這裡等陳元康回來,非常不妥。
“請人要有誠意,我們現在,就去聖明寺!去會一會那個陳元康。”
賀拔嶽拿出腰間的半枚銅錢,似乎這半枚銅錢就帶著自己的氣運一樣。
……
聖明寺的佛堂內,已經熱鬧得如同炸鍋!
數十個奴僕,從寺廟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