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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如馮小娘呢!
“剛才只是開個玩笑,其實我是想說,我一不做牛做馬,二不為奴為婢,三不作威作福。我找根棍子你,痠痛的話你自己敲吧。”
自己敲可還行?
正當劉益守準備去找棍子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傳來道靜的聲音。
“於校尉來了,穿著僧侶的常服,有急事!”
劉益守連忙吹滅了油燈,用被子將趴在草墊上的元莒犁蓋住,然後拉開廂房門,讓於校尉進入這個黑燈瞎火的房間。
“這個時候你還睡得著?”
於校尉的聲音頗有些急切。
“為什麼睡不著?”
“胡太后暴怒了,今天殺了十多個宮衛,因為我在百尺樓辦公,所以逃過一劫。那天在永寧寺附近巡夜的宮衛全都被殺。
元寶炬他們一家人,現在都被抓了,關在永寧寺。胡太后一直對要不要立兩歲的元釗(元寶炬侄子)很是猶豫。”
於校尉的語氣很是急促。
胡太后想立女嬰當天子,這件事的暴露對於她的權威,是一個極大的打擊。多虧了劉益守那個“戰鬥檄文”,讓群臣們看到了胡太后的權威看似如日中天,實則搖搖欲墜!
現在已經有人建言,讓北海王元顥回洛陽來主持大局!而現在這位王爺,正帶著一支主力,前往鄴城鎮壓葛榮的叛亂!
這也是爾朱榮很心急的原因之一。
但是胡太后現在暫時還不敢走這一步“狠棋”,因為爾朱榮不過是邊地一契胡酋長,政治地位很低。而北海王則不同,他的政治地位很高,隨時都可以“登基”。
胡太后被北海王和爾朱榮夾在中間,實際上處境相當危險。而洛陽城內,支援北海王的大有人在!
“於將軍不要輕舉妄動,只等著胡太后立元釗為天子即可。”
劉益守沉聲說道,月光下,兩人的影子如同鬼魅一般。
“你怎麼知道胡太后會立元釗為天子?如果她寫一封詔書,招北海王回洛陽呢?”於校尉今日來,不就是為了這事麼?
如果北海王回了洛陽,那真就沒爾朱榮什麼事了!雖然北海王回洛陽,會對河北戰局產生災難性的嚴重後果,可誰知道北海王會不會因為想當天子想瘋了,而孤注一擲呢?
“確實有這個可能,但是我相信,胡太后是一個做賊心虛的人。她做過什麼事情,心裡定然清楚得很,也相信自己一定會被北海王清算。
所以說立元釗為天子,不過是洛陽的政局更亂一些。但北海王入洛陽,她必死無疑。一個人趨利避害是本能,又怎麼會自己殺死自己,而便宜別人呢?”
此刻的劉益守,宛若洞察人心的神明,讓於校尉不得不佩服。
“明白了,那我走了,一切照舊。”
“嗯,你也多小心,記得什麼都不要做,只需要違規開一次城門,就一次。”劉益守特意強調道。
於校尉退出了房間,消失在了黑暗中,劉益守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剛才他可以隱約感覺到,對方對他起了殺心!
如果這個問題沒解釋好,說不定對方會很從容的跳到北海王那條船上!先拿自己的人頭,去解除太后的疑慮,再徐徐圖之。
誒?怎麼沒聲音了?
劉益守掀開被子,發現元莒犁縮成一團,嚇得直髮抖。
“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
“劉益守,你這個大騙子!”
元莒犁像是一頭雌豹,撲過來掐住他的脖子,滿臉都是淚水。
“北海王的事情,為什麼你不跟我們說!這是多麼危險的事情!如果說了的話,我們……”
她全身都失去力氣,捂著臉痛哭。
“如果先跟你說了,你們就不會入局了啊,這不是明擺著麼。”
劉益守長嘆一聲道,滿臉無奈。
他一個手無寸鐵,毫無社會關係的年輕人入洛陽,現在一人抵得上一支大軍,還想要他怎麼樣?他只是一枚“銅錢”,到處借力,可不是一錠金子,能把人砸死啊。
革命可不是請客吃飯!又要有所成就,又要照顧好所有人,這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