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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無從得知。
“道理是這個道理,那這個密道……”
“白馬寺的住持,看在我是同行的份上,已經將密道的入口位置告訴我了。”
劉益守從懷裡掏出一個度牒,在於謹面前晃了晃。
白馬寺的住持,在得知永寧寺被燒成白地之後,馬不停蹄的前往河陽關找爾朱榮,沒想到率先遇到了劉益守,然後雙方達成了py交易。
所以劉益守這才急急忙忙的回洛陽。
白馬寺住持的投靠,算是高歡做的難得的好事。畢竟,永寧寺的下場太慘了,白馬寺完全不敢得罪爾朱榮麾下這幫丘八。
人家能做初一,就能做十五的。
“這麼說來,元子攸是打算在朝會那天,在洛陽宮裡發難。甚至……可以藉機殺了你,對麼?”
於謹若有所思的問道,他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連成一串了。
“所以元莒犁來見你,其實也只是麻痺你,讓你沉浸溫柔鄉,甚至放棄敵意,幻想著能跟元莒犁結合,而對他放一馬對吧?”
於謹似乎有點理解元子攸的想法了。
他們那樣的人,就是高高在上的,完全不考慮現實的情況。
元子攸肯定認為,我身為皇族,甚至是皇帝,將姐姐嫁給你,已經是天大的恩德,難道你不應該跪舔我麼?
難道元莒犁還不足以做你的正妻麼?
能佔有元莒犁,難道你不應該欣喜若狂,天天都膩歪在一起?
所以說出發點錯了,整個思路就會發生根本性的偏差,以至於得到荒謬的結論。
“說的沒錯,元子攸之前的那些犯傻行為,或許有些是裝出來的,大概就是為了給我們一個驚喜吧。
爾朱榮想的是殺,其實元子攸想的事情,也跟他差不多,因為他們雖然身份不同,卻都有一個極為相似的共同點。”
劉益守嘴角露出冷笑說道。
“他們能有什麼共同點?”
於謹一時間有些錯愣。
“他們,都沒有辦法獨自掌控洛陽的局面。要做的事情,只能是把朝臣的數量減少一大半,然後換上自己人。這樣才能堪堪穩定大局。
所以爾朱榮和元子攸雖然能力不同,出身也不同,但是在這一點上,他們的想法倒是出奇的一致。”
原來如此。
於謹大為佩服。
劉益守雖然年輕,卻是一針見血的看透了洛陽看似複雜的局面。
說白了,都是能力不足給鬧騰的。
比如說那些王朝末年的君主,大多數都是昏君暴君,行事荒唐。可是誰又想過,他們為什麼會這樣呢?
誰還不是爹媽生的,為什麼有的皇帝雄才大略,有的卻又豬狗不如呢?
因為能力不足,所以要更加依賴有能力的大臣,這樣才能穩定局面。然而越是依賴有能力的大臣,就越容易被架空,這樣就導致皇帝需要身邊人,也就是太監,來平衡掉大臣們的威脅。
如果沒有拿得出手的太監,那就必須寵信那些聽話的佞臣,或者乾脆放飛自我,不理朝政。反正努力也沒有用,那不如怎麼舒服怎麼過吧。
這樣下去就會變成各種惡性迴圈。
洛陽的局面,也是跟這種情況有點類似。沒有政治能力出眾,威望頂天,德行服人的領袖站出來收拾殘局,那就……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騰籠換鳥。
“那我們就……”
於謹伸出手,做了一個劈砍的動作。
“嗯,但是時間不能亂。不能太早,太早了,元子攸的行動沒有發生,責任都是我們的。也不能太晚,太晚就難以收拾場面了。”
兩人又是嘀嘀咕咕的商量到子夜,才各自離去,回房休息。
……
推開門,撲鼻而來的獨特香氣,正是昨夜在浴室裡,自己在對方身上一點點抹上去的特製“植物精油”,劉益守稍稍鬆了口氣,躺到了元莒犁身邊。
“阿郎,你是不是累了?”
黑暗中,身邊傳來元莒犁輕柔的聲音。
“謝謝你一直在保護我。”
“是啊,我現在能力的極限,也就是保護你們而已了。”
劉益守長嘆一聲,將元莒犁緊緊的抱在懷裡。很快,兩人便水乳交融的痴纏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