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劍遠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今夜輪到元莒犁侍寢,看到劉益守似乎跟以往不一樣,她有些擔憂的問道。
“還是那個鄭嚴祖的事情,之前跟你說過的。我已經叫源士康去送信了,但不知道滎陽鄭氏會怎麼表示。”
劉益守長嘆一聲道。
“鄭嚴祖……是不是鄭大車的父親?”
元莒犁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鄭大車?這個名字有點……”劉益守想吐槽又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大車檻檻,毳衣如菼。
豈不爾思?畏子不敢。
大車啍啍,毳衣如璊。
豈不爾思?畏子不奔。
谷則異室,死則同穴。
謂予不信,有如皦日。
這是詩經裡面的,你到底在想什麼呀。”
元莒犁嬌笑道。她不知道的是,在劉益守前世,“車”還有其他的意思,大車就更別提了。
“好吧,鄭大車,嗯,怎麼樣呢?”
“她的夫君是廣平王元悌。”
“然後呢?”
“出征前的那個晚上,被你下來從王府裡抓走,現在大概,已經被推下黃河了吧。”
元莒犁長嘆一聲道。
好吧,鄭嚴祖的女婿,被劉益守下令逮捕,送到爾朱榮那裡,然後被爾朱榮下令推入黃河,這大概就是目前鄭嚴祖跟劉益守之間的“聯絡”了。
“聽你這麼說,好像是我做了壞人一樣。”
劉益守也累了,一邊揉著額頭,一邊無聊的躺在床上,想著元莒犁說過的話。
“那倒不至於,畢竟,你也是身不由己嘛。爾朱榮讓你做的事情,你可以不做麼?”
元莒犁倒是非常理解劉益守。
“今天我來了月事,不能侍寢了,換個人來吧。”
她親了一下劉益守的臉,款款而出,劉益守心懷感激,知道這是對方在體諒自己。還是那句話,他現在已經失去了爾朱榮的庇護,在別人看來是灑灑水的小風小浪,一不留神就能把他給淹死。
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思考,很重要很重要!
如果說知道他只是考慮滎陽鄭氏背後的動作,那麼經過元莒犁的提醒,現在恐怕還要加一條,他跟鄭嚴祖之間,還隱約算得上是有點私仇。
或者說,鄭氏跟元氏的聯姻(元悌是孝文帝元宏的孫子),就是斷送在他手裡的。所以鄭嚴祖此番前來,絕非偶然!
“阿郎,今天是我侍寢,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元玉儀穿著一件很透很短的輕紗,不動聲色的走進房間,蹲在劉益守床邊說道,聲音帶著嫵媚。
劉益守痛苦的捂住額頭,他最怕這個小妖精了。
“我眼下好像有點不知道是什麼十分的,心裡面又感覺到有些神奇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
元玉儀的臉瞬間就垮下來了。
“我是說,我很想打你兩個耳光!去把床頭那件披肩穿好了再來說話。”
劉益守虎著臉說道,指了指不遠處的藍色絲綢披肩。
元玉儀輕嘆了一聲,把衣服穿好,坐到劉益守身邊問道:“阿郎在擔心什麼呢?妾身來給你解解悶好不好?”
她用手指在劉益守胸前畫圈,眼睛裡要滴出水來。
“來來來,你想聽正經事,我就跟你說說正經事。”
劉益守讓出半個床位給元玉儀躺著,然後自己坐起來將滎陽鄭氏的事情跟對方說了,也不管這孩子是不是聽得懂。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這事還不好辦啊,簡單的很。”
元玉儀滿不在乎的說道。
“誒?你聽明白了?”
世家做事情,經常會有些微妙的小動作,有時候劉益守自己都要跟於謹二人互相商量,才能領悟其中奧秘。元玉儀這個小娘子就明白了?
“這有什麼不明白的啊。鄭氏不知道阿郎要做什麼,他們怕你是第二個爾朱榮,到他們那裡殺殺殺。
阿郎呢,也怕鄭氏別有所圖,想奪軍權嘛,兩邊都在害怕。以前我在高陽王府,侍女與侍女之間,類似的事情見太多了。”
元玉儀說得理直氣壯,聽起來也確實像是這麼回事。劉益守大喜,問道:“然後呢?”
“以前在高陽王府的時候啊,很多外面來的人,什麼大將軍啊尚書啊之類的,不管多麼兇,只要是在王府裡上了女人的床,之後他們都會高高興興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