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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況他也大概摸清楚了。
指揮的人不太像,不過城池和地形都還可以,補給和器械也都比較足,而且還有“水軍”,似乎自保無憂。
當然,這也要看敵人有多少人來才行。
城外三處“屯兵點”,類似於三座沒有城牆的小鎮,既可以用船走河道,亦是可以走河與河之間的道路,互相支援。
這個防禦體系非常怪異,但是卻很符合兵法大義。
據說東漢末年,曹操官渡之戰後,為了攻克兵精糧足的鄴城,在枋頭這裡興修水利,屯田練兵。幾年後以此為根基,滅掉了袁紹勢力。
據說五胡十六國時期的苻堅一族,也是深耕枋頭,並利用難得的歷史機遇,挺進關中,最後苻堅成就了統一北方的霸業。
黎陽郡的核心,有著非常堅固的基礎。無論是地形,農田,都不成問題,而且防禦自成體系。壞就壞在,它是黃河南北的要衝之地!
無論是誰要一統天下,首先要克服的,就是這個地方。
“久守必失,我覺得,光靠守是守不住的。我們要出乎意料的打一仗,殺一殺葛榮的囂張氣焰才行。”
劉益守若有所思的說道,看著地圖有些出神。
“出了枋頭朝西北走就是鄴城,一馬平川無險可守。主動出擊,無異於送死。”
法慶冷冰冰的說道,他這個人說話直來直去的,不討喜,也不虛偽。法慶不給崔仲文面子,當然也不給劉益守面子。
“話不是這麼說嘛。如果我們傻乎乎的出枋頭朝西北走,遇到葛榮的隊伍,那自然是跟送死沒什麼兩樣啊。
但是怎麼說呢,事在人為,只要葛榮的人馬還會來,那麼,就一定有機會。”
這能有什麼機會?
在場諸人面面相覷,這裡沒有主心骨,也沒有那種利慾薰心不顧死活要奪權的人。問題不在於有人搞事,而在於沒人肯站出來主持大局。
法慶的角色,劉益守也算是看出來的,最多就是個“軍事顧問”。一旦有什麼事情,需要人拿主意的時候,他是不會開口的。
法慶只會說這個主意到底好還是不好。
“這些人日子遭遇過葛榮的兵馬,有屍首麼?有俘虜麼?有卷宗麼?”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劉益守其實也是個半吊子,說不定比崔冏還水,可他現在不能退啊!
真男人,就要在作死這件事上瘋狂試探,一如開一百二十碼車速的車!
“俘虜沒有,不過屍首是前天的,中箭而死。卷宗一直都有記錄。屍首現在在亂葬崗,還來不及掩埋。”
崔仲文自信的說道。
劉益守秒懂,這位大概是個真正的“行軍長史”,指揮打仗他不行,寫寫文案他很懂!
“崔冏老哥,你是醫官對吧,我記得。”
劉益守不懷好意的看著崔冏問道。
“對,怎麼了?”
“老實人”崔冏一時間感覺有點莫名其妙的。
“呵呵,找你幫個忙呀。”
……
從亂葬崗找屍體,劃開肚皮,記錄屍體的特徵。一頓操作下來,劉益守跟崔冏兩人都吐了好幾回,不過也證實了他的猜想。
在三個屯兵點的其中一處,劉益守找到了於謹,將其帶到了枋頭城的主城樓。
他將那一疊記錄交給於謹,半天都沒有說話。此時已經入夜,遠處都傳來狼嚎的聲音,聽上去有點滲人。
“這個人,應該很餓,而且長期沒有吃飽。”
看完劉益守和崔冏兩人“解剖”後的記錄,於謹直接給出了答案。
“肚子是空的,而是看上去幹癟,身上沒什麼肉。這是餓了很久了,大概一直都是飢一頓飽一頓。”
看完劉益守寫的那些,於謹已經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沒錯,這說明,葛榮的隊伍裡,嚴重缺糧。你再看法慶口述的東西。”
劉益守將他寫的另一份記錄交給於謹,上面詳細記錄著法慶口述的葛榮大軍的動向。
“以上面所說的話,葛榮大軍現在主要分為兩塊。
主力大約十萬人,只多不少,四面合圍鄴城,並且封鎖了漳河河道。
其他的隊伍,分散開來,似乎在四處劫掠。那麼他們為什麼會分兵呢?”
於謹晃了晃手裡的紙問道。
“不分不行,因為現在正是秋收,要是弄不到糧食,又攻不下鄴城,那麼他們冬天就會不戰自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