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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把情緒調整過來了,反過來還在安慰楊忠。
「主公用兵如神,楊某對主公是心服口服。將來主公必定可以一統天下,結束戰亂!
楊某必定為主公鞍前馬後效勞!」
楊忠突然單膝跪下表忠心,劉益守連忙將他扶起來,生怕腳下的船舶一抖他就一不小心掉黃河裡了。
「先入滎陽再說,多看看枋頭幾眼吧,這應該是咱們近期最後一次來黃河北岸了。」
劉益守遠眺江面,幽幽嘆息說道。
「萬勝!」
船艙內傳來馬佛唸的呼喊聲。
「萬勝!」「萬勝!」「萬勝!」
一時間各船之間的呼喊聲不絕於耳,眾將士都是在用這樣的方式發洩自己心中的歡樂。
那是緊張到爆炸後,得知取勝後精神又鬆弛下來的自然宣洩。
「主公,軍心可用啊!」
楊忠拱手激動說道。
劉益守背對著他擺了擺手,一句話也沒說。
……
枋頭縣衙的書房裡,蘭京被五花大綁的帶到這裡,除了面前十二歲的高洋外,段韶和高洋的親信趙彥深也都在。
蘭京神情冷傲,視死如歸,一點也不見害怕,倒是讓段韶等人嘖嘖稱奇。
「你是蘭京,你父蘭欽曾經是梁國大將,後將你託付於劉益守。
說你是劉益守的義子也不為過,雖然沒有這個名號,但劉益守軍中的親信部曲都是如此看待你的,我說得可對?」
高洋饒有興致的詢問道,對趙彥深使了個眼色。後者連忙解開了蘭京身上的繩索。
昨夜一戰蘭京不幸墜馬暈死過去,但又幸運的沒有被踩踏,也沒有受重傷。今早他不認識路在枋頭周邊亂走,被巡視的段韶麾下精兵抓獲。
看到眼前這個小孩對自己頗為禮遇,蘭京平靜的問道:「這些你如何得知?」
「你還有同袍被俘嘛,他們已經將你的身份告知我們了。」
段韶插了句
嘴說道。
他沒有說謊,這些事情也確實不是什麼秘密。
「昨夜偷襲,你們分兵三路,一路放火,一路打援兵,一路備用。你便是那支後備騎兵裡的一員,我說得可對?」
段韶微笑問道,他怕蘭京不說,繼續補充道:「你說不說無所謂,我們與劉益守是敵人,但並非私敵,亦是沒有私人恩怨,犯不著折辱你來取樂。
這些問題哪怕你不說,我們想搞明白也不難。」
段韶帶著人打掃戰場後,其實已經將這戰的經過基本覆盤了。一時間眾人都對劉益守的膽大心細大為歎服!
很多招數,事後你去看,根本不值一提。比如說五胡十六國時期王勐對慕容垂用的金刀計,不過是收買對方親信,然後撒個謊而已。
但放在具體的環境裡,就是無法破解的殺局。
劉益守的打法也是簡約而不簡單。如果不是對戰局已經提前吃透了,哪怕他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像這樣去耍。
這次偷襲的當口,正是魏軍河南之軍慘敗,而河北之軍尚未大舉增援,並對時局嚴重誤判的關鍵時刻。
早一點,梁軍到不了枋頭,晚一點,枋頭守衛森嚴,無從下手了。
不是別人魯莽無知,而是藝高人膽大,有金剛鑽就敢攬瓷器活。
從段韶急行軍趕往枋頭卻晚了一步就可以看出,劉益守對軍情的預判,是大大領先高歡不止一籌的。這一局,就是看誰下手快,誰下手早!
誰先動手誰佔優,誰後動手誰被動,劉益守雖然贏了,但這一局開始之前,其實對劉益守和高歡這兩邊都是公平的。
倘若高歡膽子也大,派精兵奇襲虎牢關,有沒有可能打劉益守悶棍呢?
實際上機會非常大,只是現在說這個已經後知後覺了。梁軍與魏軍之爭第一階段勝負已定,劉益守也不會再派兵過河偷襲了。下一步決戰的地點,極有可能就是滎陽城的攻防戰。
這局段韶輸得心服口服,就是技不如人而已,沒有任何藉口。當然了,他並不認為自己責任很大,主要還是高歡的意識跟不上戰爭的節奏,太過於求穩了。
「我身邊還缺個牽馬的,你就留下來當我的扈從,給我牽馬吧。放心,跟著我,沒人會欺辱你的。」
高洋微微一笑,走到蘭京身邊繼續對他自我介紹道:「我是高洋,高王次子。」
趙彥深走到蘭京身邊,按住他的肩膀,不動聲色在他耳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