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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便是首鼠兩端,待價而沽。
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
然而,當劉益守帶兵攻枋頭大勝而歸的事情傳開後,河南之地的情況就起了變化。
得知劉益守勝利歸來後屯紮滎陽,黃河南岸各城都派人到滎陽跟劉益守表忠心,並送來大批糧草輜重,名義嘛,自然是支援劉益守打過黃河,消滅高歡。
這些的表現一如當年高歡擊敗爾朱榮後,將其趕到晉陽那時候的樣子,幾乎找不出任何區別。
這天,滎陽城的府衙大堂內,來了一位並不特殊卻又是自來熟的客人:馮昕。
自來熟是因為他是馮娘子名義上的堂兄,不特殊是因為他和很多世家子弟一樣,是帶著城池投靠的。
馮昕乃是白馬縣縣令,地盤不大,位置卻很重要,乃是黃河岸邊重要的渡口,在濮陽境內。馮昕投靠過來,梁軍便可以監視魏軍另外一個可能的主要渡河地點。
當年陳勝吳廣起義後,便從白馬渡過黃河,北攻趙地。
「妹夫英明神武,一戰破魏軍,銳不可當啊。在下真是佩服到了極點。」
談完了事情,馮昕拿到了所謂的「任命書」,心滿意足的對著劉益守瘋狂拍馬,彩虹屁一陣接一陣的,劉益守都完全沒法插話。
有了劉益守的「任命書」,那麼他就是新朝廷的人了,和高歡已經劃清了界限。更何況他是馮令華的侄子,馮娘子的堂兄。劉益守又勐得一比。
他有什麼值得害怕的呢?區區高歡,呵呵!不過如此而已!
「如今高歡主力尚在,馮先生還是早些回白馬縣,有事直接派人告知於在下便好了。」
劉益守客套的說道,起身行禮,準備送客。
馮昕也站起身,拉著劉益守的雙手,熱絡的說道:「我們都盼著王師北伐,如今好不容易把你們盼來了。」
看馮昕說得情真意切,幾乎垂淚。
劉益守也激動的和對方握手道:「早些回去吧,高歡說不定會偷襲白馬縣。只要有風吹草動,派人來滎陽求助,莫要逞強啊!」
二人惺惺相惜,劉益守一直把他送到府衙門外,這才回轉到大堂裡,忍不住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這些人千篇一律的套近乎,滿口的甜言蜜語,都把他給膩歪壞了。
「馮昕是跟馮娘子有親戚關係,我不得不出面。下次要是來個沒啥關係的,你來接待得了。」
劉益守勐灌了一口茶,搖頭嘆息的對王偉說道。
「無所謂的,主公只要悄悄堵住耳朵就行了。他們也只會說一句話而已。聽與不聽,都是那麼回事。」
王偉忍不住調笑道,心情好到了極致。
劉益守「任性」一擊,倒不是說消滅了多少魏軍,而是把魏軍和高歡的「勢」打崩了!
在那之前,無數觀望者們都是認為劉益守不過如此。可那一戰之後,他們的想法就不一樣了。
劉益守這麼點兵馬,都能去河北興風作浪。那要是梁國大軍壓境,高歡就真能守得住鄴城麼?
枋頭是怎麼來的呢?這地方就是當年曹操在官渡之戰擊敗了袁紹以後,渡過黃河在此地興修水利,大興土木,準備來攻克鄴城的用的。
佔據了枋頭,就是打通了黃河南岸到鄴城的補給線。這裡不僅僅是一個防禦體系,更是一個大型的水利工程。
當劉益守大軍退到滎陽修整的時候,河南各路勢力終於坐不住了。此時不下注,更待何時?
「他們說的哪一句話?」
劉益守好奇問道。
「汪汪,汪汪汪汪!」
王偉學了句狗叫,拱手對著劉益守行了一禮。想表達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那些投誠過來的世家子弟說的話再怎麼漂亮花俏,歸根到底,不也跟搖尾乞憐打算抱大腿的狗狗一個樣嘛。
見到新主人,就興奮的汪汪兩聲。
「說他們是狗……倒也沒什麼問題了。」劉益守啞然失笑,繼續說道:「但他們可比狗壞多了。你強大的時候他們是狗,搖尾乞憐的看起來人畜無害。
你弱了他們可就是狼,要撲過來將你吃幹抹淨的。」
劉益守面色一沉,悠然嘆息。那些賤骨頭的世家嘛,就是不能慣著,要時刻敲打才行。
「河南之地,已經投靠得差不多了。現在在黃河南岸已經形成了一道虛弱的防線。再怎麼樣也是聊勝於無。」
劉益守語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