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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自古以來直到現代,都是一個缺銅的國家,明清時期的白銀本位,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銅真的不夠用,這是由我國自然條件決定的,非人力可以解決。
所以在銀本位以前,封建國家缺乏貨幣,這也是不爭的事實。拿著銅金屬造銅錢,就等於是在直接創造“財富”,這條荒謬的定律,在中國古代某個時間段裡面,是成立的。
甚至這種“財富”在當時還屬於十分優質,根本不擔心貶值搶手貨。
造銅錢就等於是憑空變出“錢”來洗劫社會層面的實物財富(如糧食、布匹、勞力等),這一點不需要懷疑,哪個統治者做的事情,本質都是一樣的。
造錢便等於是搶劫。區別只是在於,拿這些銅錢去搶誰的財富。
銅的重量在絕大部分統治者看來,不過是鑄錢的成本而已,本身不代表任何意義。這些人絕大多數對經濟學一無所知,所做的事情不過是變著法子搜刮民間而已。
特別是在南北朝,國家的生命週期短,都是可勁的作死,在這方面花樣繁多。
比如說南陳的太貨六銖。
陳宣帝為了北伐,鑄造新錢搜刮民間財富。然而新錢儘管鑄造精美,在當時卻並不受歡迎。
為什麼會這樣呢?
因為這種錢幣大小和舊五銖相仿,而朝廷規定新錢一枚要抵十枚舊五銖錢!
這種腦殘一樣的貨幣貶值,而且是官府強行規定的,完全是對人民的殘酷剝削,把別人當傻子在耍,於是引起民眾的強烈不滿,紛紛抵制這種錢,還是用舊式的五銖錢多。
舊式五銖錢乃是陳文帝為了穩定民生所鑄,當時對於穩定江南經濟起到了極為重要的作用,乃是南朝流通最廣的錢。
由於新錢文上“六”字看上去很像一個人叉著腰,於是民間傳出了“太貨六銖錢,叉腰哭天子”的民謠。
這些形形色色的銅錢,從開始鑄錢的源頭起就是套路,越後面銅錢越來越薄,越來越小,摻雜的其他金屬也越來越多。乃至有蕭衍的騷操作,直接改銅為鐵,用鐵錢代替銅錢流通。
封建老財們已經隱約知道貨幣不等於貨幣本身的使用價值這樣的概念,然而卻對其中的“本位制度”不屑一顧,要麼是一知半解,要麼是根本就不在乎。
銅錢所發揮的作用,更多的是官府洗劫民間的一種手段,反倒是布帛製品,乃是民間交易的主要載體。
看完以上的論述就明白了,封建時代的鑄錢=等於搶劫,其他作用都是其次。不認同這一點的,下面的可以不用看。
所以從以上論述就看得出來,缺錢就胡亂造鐵錢的蕭衍在第一層,敢為天下先的柴榮熔銅佛鑄銅錢以供軍需在第二層,把熔銅佛鑄銅錢都玩成了行為藝術的劉都督,至少在第三層了。
先說蕭衍,啥也不扯看《隋書食貨志》記載的:“人以鐵賤易得,並皆私鑄,及大同已後,所在鐵錢遂如丘山,物價騰貴,交易者以車載錢,不復計數而唯論貫。”
鐵錢充斥市場,引起銅錢的沉澱期及幣值的上升。
由於古代有露天鐵礦,很多也不在官府記錄之中,因此民間私自盜鑄成風,引起物價急劇上漲。鐵錢的購買力,一落千丈。
通貨膨脹、經濟混亂導致小農經濟破產,大量的農民流離失所,社會變得極不穩定。
不懂經濟學就不要玩什麼鐵錢嘛!你又不建立本位制度,鐵錢不貶值才怪呢!
南梁如此倒行逆施,老實說侯景來了一大堆人跟隨他,我一點也不覺得意外。書中劉都督廢了鐵錢,民間肯定是念他的好,不會覺得他是反賊的。你萬般的籠絡民心,都不如廢了這個鐵錢來得實惠。
再說第二層的柴榮。
你不得不承認,商人出身的柴榮,確實對經濟學的理解比較深刻。他也意識到,中國自古缺銅,天然通縮,鑄造銅錢,只要是貨真價實的“好錢”,是有利於社會發展的。
鑄造精美銅錢在社會上流通,可以抵消天然通縮,使得社會穩定。筆者就經歷過通縮時代,只能說通縮絕不意味著社會發展更不能保證社會穩定。
“錢”越來越值錢,絕不是什麼好事情!而隨著古代紡織業的發展,布帛的購買力肯定是越來越低,銅錢的幣值天然上升,這是無可迴避的事實。
前提是這種銅錢有收藏價值。鑄造精美的銅錢,哪怕是隔了朝代,其實也是在流通的,這一點很多文獻裡面多有闡述,我就不在這裡多說了。
柴榮能意識到用“死物”銅佛,做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