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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麼敢!她怎麼敢!」
臨湘城的湘東王府大堂內,蕭繹這位身份「尊貴」的藩王,正拿著佩劍,對著大堂內的擺設瘋狂噼砍。那些倒黴的桌桉、花瓶、屏風等物,全都「非死即殘」,被虐得不像樣子了。
王僧辯已經帶兵屯紮在巴陵郡,不在城中。統領臨湘城兵馬的主將王琳,悶不吭聲的站在大堂外,壓住想說話的躁動,安安靜靜看蕭繹發洩,半句話都沒有說。
「王琳,你來說,那個她怎麼敢向朝廷檢舉本王?她何德何能,她憑什麼?她算老幾?」
蕭繹衝到王琳面前,不甘心的喘息著,眼睛赤紅看著對方,如同發狂的野獸一般。
今日,朝廷的詔書送到了臨湘城的湘東王府,要求蕭繹立刻孤身前往建康,到宗正寺去報到,然後向管理宗正寺的官員「自辯」,接受朝廷的盤問。
如果十日之內還不動身,朝廷將會派遣大軍前來緝捕蕭繹,並撤銷湘東王的封號,收回封國領地。
至於朝廷為什麼要這麼做,那當然是因為徐昭佩和世子蕭方等舉報蕭繹當年殺父弒君,如今又是桀驁不馴妄圖謀反啊!
朝廷說是不能聽信徐昭佩等人的一面之詞,讓蕭繹去建康自辯,還說什麼「清者自清」。但實際上,不過是誘捕蕭繹的一種小手段罷了。
只要蕭繹去了,那就必定是有去無回的。
「姐夫,徐昭佩生活糜爛,面首眾多,她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呢?」
王琳幽幽說道。
其實他也沒料到徐昭佩膽子這麼大,居然直接掀桌子,不跟蕭繹玩什麼制衡了!
不過回頭想想,這也不過是魚死網破之舉罷了,算不上什麼稀奇事。畢竟,蕭繹想收拾徐昭佩也不是一天兩天,那頭頂上綠油油的顏色,只要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啊!
只有你算計別人,別人就不能反過來算計你,世間沒有這般的道理。
「那依你之見,要如何處理這件事呢?」
蕭繹稍稍恢復了些許冷靜,語氣不善的詢問道。
「姐夫,反了吧,清君側!」
王琳鏗鏘有力的說道,現在這種時候了,還不造反難道等著孵蛋?
「清君側……」
蕭繹沉吟不語,似乎心中還有些猶豫。
之前奪嫡的時候,梁國各地都是一團亂麻,派兵去建康也是應有之意。可如今梁國已經安定下來,除了廣州那邊山高皇帝遠,習慣性的不服管教外,梁國其他地區都是相對平靜的。
這就意味著朝廷可以集中兵力圍攻臨湘與巴陵郡等地。
「如今倉促起兵,勝算頗為渺茫,不可取,不可取。」
蕭繹一時間又有些膽怯。
「這樣吧,本王修書一封派人送去建康,就說本王身體抱恙,不便遠行。待身體稍稍康復後便啟程去建康自證清白。」
…
蕭繹想到了一個緩兵之計,只是有沒有用,還不太好說。
「姐夫,都已經這個時候了,朝廷還會聽信姐夫的一面之詞麼?他們肯定在調集兵馬準備西征了。」
王琳顧不得上下尊卑,有些急切的建議道:「若不早做準備,將來殿下必定難以收場啊。」
「放肆,本王要做什麼,也是由得你擺佈麼?還不退下!」
正在踱步思索的蕭繹,轉過身來對著王琳大聲呵斥道。
看到王琳還不肯走,蕭繹從地上撿起佩劍就要噼砍他。王琳只好心有不甘的退出大堂,腦子裡全是胡思亂想的憂慮。
大禍臨頭而不知臨機決斷,乃是禍上加禍,出路在何方啊!王
琳都快為蕭繹操碎了心。
……
蕭繹的信,最終還是送到了劉益守那裡。信中蕭繹語氣謙卑,近乎懇求,說他身體抱恙,似乎命不久矣了。如果朝廷真要他「自證清白」,那麼也只能等他身體恢復了以後再來建康。
「蕭繹還真是挺有意思的啊。」
建康吳王府的書房裡,劉益守揚了揚手裡的信,將其交給陳元康說道。
「對湘東王封國的圍剿,已經在部署當中。無論蕭繹來還是不來建康,都不影響我們用兵。
反正,我們沒打算跟他們談什麼,主公不是早就下定決心平叛麼?」
陳元康嘿嘿笑道,臉上滿是嘲諷不屑。
蕭繹這廝在把他們當傻子呢!寫個信過來就想拖延時間?
做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