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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了。一旦錯過,等劉益守在江州站穩腳跟後,下一步,不是南下廣州,就是西進湘州。
相比較爬山涉水去廣州的艱難,西進湘州反倒是一路順水,沒什麼阻礙。所以到時候劉益守會怎麼選,其實不難推測。
當然,劉益守並無明面上收拾蕭繹的藉口,蕭繹也不覺得這是什麼大問題。
賊看誰都像賊,蕭繹既然隨時都想打悶棍,他自然也害怕劉益守會打自己的悶棍。
南梁朝廷正在剪除各路藩王,趨勢已經相當明顯了,蕭繹不覺得自己能夠逃過去!
王僧辯等人不著急,他卻已經心急火燎的想“掙扎”一下了。
“姐夫,徐昭佩這事……”
王琳追上前去,有些為難的低聲詢問道。
來都來了,就推門進去看看這對姦夫銀婦怎麼樣了也好嘛,他盼著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罷了,隨她去吧,辦正事要緊。”
蕭繹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點破王琳的那點小心思。想殺徐昭佩的不止是王琳,蕭繹自己何嘗不想一刀把這位毒婦銀婦給解決了呢?
然而,此刻他卻已經沒心情去追究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了。
哪怕抓了這個銀婦又能如何?
能改變自己現在尷尬的狀況麼?
能讓劉益守跪在自己面前叫爸爸麼?
能幫助自己登上九五之尊的大位麼?
一切都沒法改變。
反倒是隻能讓他蕭繹面上無光,人人都知道他捉姦徐昭佩,頭上綠油油。
“主公,此番已失先手,若是強攻豫章,得不償失,不如……”
王琳忍不住開口建議道。
“不必多言,本王自有計較。”
蕭繹抬起手,示意王琳不要說廢話。徐昭佩給的悶氣,蕭繹要在戰場上找回來,然後掌控大權,不再需要依靠徐昭佩家裡的人際關係網,最後讓徐昭佩屈辱的死去!
蕭繹想贏,他要贏,他一定要贏!
……
“主公,臨川郡周敷求見。”
豫章城的府衙書房裡,劉益守正在處理政務,陽休之走進來小聲說道。
這次臨川郡豪酋們的私軍主力,幾乎是被一網打盡了,不過還是有漏網之魚。
因為周迪的同族周敷,豪酋出身,居然沒有參與其中,而是獨自帶著部曲退到了南城東南面的永城。
擺明了不想蹚渾水!看起來有些難以置信。
能有這樣的見識,本身水平顯然比普通豪酋要高上那麼一截。
“讓他進來吧,再怎麼說也是個人才,連面都不見,太說不過去了。”
劉益守放下筆,拿起那本《易義》翻閱起來。《易經》晦澀不可懂,它的註釋亦是不簡單。劉益守已經不知道翻閱過多少遍,如今也只懂個皮毛而已。
不一會,周敷被斛律羨帶到了府衙書房,劉益守好奇的打量著這位身材矮小,其貌不揚的本地豪酋。
如果說周迪身材魁梧,長得孔武有力的話,那麼周敷明顯就跟普通豫章郡以南山區的山民長相差不多。
簡單概括,就是精瘦精瘦的。
“這次臨川豪酋帥們鬧事,為什麼你沒有參與其中呢?你和周迪還是同族呢,不幫他說不過去吧。”
劉益守眼睛盯著手裡的書,漫不經心問道,看都不看周敷一眼。
“回吳王,那些自取滅亡的舉動,在下雖然駑鈍,卻也是不會去做的。”
周敷彎腰行禮,保持著這個姿勢,語氣謙卑的說道。
“有點意思,但是本王不想聽這些套話,說說你的理由。”
劉益守放下手裡的《易義》,雙目炯炯的看著周敷問道。
“我輩生於江州,長於江州,雖世世代代身處江州,卻始終都被江州排斥在外。我等的父輩如此,子輩或許也會如此。
在下以為,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周敷直起腰,懇切說道。
劉益守也不由得坐直了身體,鼓勵他道:“說得好,繼續說下去。”
“自漢末以來,江州就始終只有湓城與豫章,朝廷的恩澤只到這裡。而豫章以南,好似未開化的茹毛飲血之地。在下不甘心,恐怕我們的子輩也會不甘心。
臨川郡被大山阻隔,交通不便。但沒有路可以開路,把朝廷的兵馬擋在外面,固然是可以維持現在各家自掃門前雪的狀況,可我們的子孫後代,也要一代一代的如此傳下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