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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豫章郡都要等南面朝廷最弱的時候(比如說侯景之亂)。
但在他們那一畝三分地上,中央平叛勢力又拿他們沒有辦法!一般都是驅趕到豫章郡南面以後,就讓他們自生自滅,丟個縣令郡守什麼的就不再搭理了。
劉益守看到的可不僅僅是這些人容易壞事,還有個很要命的事情,那便是蕭繹所在的湘州,其實離這裡的水路距離並不遠!
萬一這些人投靠了蕭繹……後果不堪設想。
站在一張破破爛爛的江州地圖前,劉益守沉默良久沒有說話。陽休之給他倒了幾次茶水都涼了,劉益守一口沒喝,看地圖忘記了時間。
這張官府的舊地圖,已經把各大豪酋的營寨都標註上了,大大小小,密密麻麻一片。
「蕭綸天天住在豫章郡裡,怎麼就不知道厲兵秣馬呢?要是我在那裡,天天都要擔心豪酋帥們攻打豫章郡,搶我後院裡那些如花似玉的娘子啊!
這裡真是跟個馬蜂窩一般。」
沉默了很久,劉益守把手按在地圖上,忍不住感慨的嘆息道。
「主公有所不知,藩王在此地乃是朝廷的旗幟。若是豪酋帥們興兵作亂對付藩王,那便是公開與朝廷作對。
他們雖然在本地各管一攤,彼此間卻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朝廷沒事,他們便不會找事。
現在是蕭綸失了智的攻打鄱陽縣。那些人認為他自取滅亡,所以想趁機出來撈一筆,其實也是人之常情,並不代表他們就鐵了心的想跟中樞撞得頭破血流。」
陽休之不動聲色的說道。
這次跟隨出征,他到了豫章郡之後還是做了很多功課的,也從本地官員那邊打聽到了不少有用的資訊。
「有道理,這次出征表現不錯。」
劉益守口頭表揚了陽休之一句。
「那你覺得,要如何處理現在的局面。」
劉益守好奇問道。
「主公,屬下覺得,江州局面是如此複雜,若是蕭綸與那些豪酋勢力抱團取暖,那可就
太糟糕了。所以只有讓豫章郡和周邊地方都亂起來,我們才好借力打力。
用藩王對付豪酋,用豪酋對付藩王,用豪酋對付豪酋,多管齊下。等他們打累了,也就是我們出場的時候了。
主公,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屬下建議先不要打鄱陽縣。不如先攻豫章郡,老巢失火,蕭綸必定進退失據。」
陽休之把他想了一晚上的策略和盤托出。
「說得不錯,有一個光榮而艱鉅的任務要交給你去辦,不知道你有沒有信心。只靠你三寸不爛之舌就可以了。」
劉益守笑眯眯的對陽休之說道。
「主公,屬下怕自己能力有限……」
陽休之已經察覺到了不妙,這活計必定又是深入敵營去勸降之類的。運氣好一人抵一軍,運氣不好投胎再造,真不是鬧著玩的。…
「放心,我自有主張。」
劉益守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追問道:「巴山郡豪酋黃法氍,臨川郡豪酋周迪,豫章郡西部豪酋餘孝傾等人,誰的實力最強,誰的實力最弱?」
「回主公,餘孝傾實力最弱,但有個優勢是他的地盤離豫章郡近在遲尺,餘孝傾家族此前蕭衍還活著時,多次向朝廷請求擔任江州刺史,豫章郡太守,蕭衍與朱異並未理會。
餘孝傾對豫章郡有著很深的執念,這次鬧事就是他最先提出來的。
黃法氍驍勇善戰,父親黃廷用是朝廷新建縣令(南昌新建區),在本地豪強中是比較親近朝廷的。不過巴山郡比較窮,他手下私軍不算多。
周迪所在臨川郡最為富庶,私軍也最多。但是周迪只是他們的領頭人,下面還有很多小酋帥,也不怎麼聽從周迪的調遣,當地情況很是複雜,屬下也是一言難盡。」
聽完陽休之的介紹,劉益守微微點頭,總算是明白了到底怎麼回事。
不要以為當地豪強在縣城當官,他們就是向著朝廷的。實際上,梁國自建國以來,對這裡的控制都是異常薄弱,無力管理,法令形同虛設。
所以當地豪強當太守當縣令,只不過是朝廷給他們的官職而已,不能說明任何問題。
當地大族多半都是爺當了縣令傳給爹,爹當了縣令又傳給兒,建康朝廷只是個蓋章的工具而已。
甚至大多數時候,當地的賦稅都只是象徵性的交一下。朝廷覺得滿意,那大家都滿意了。
這次劉益守帶兵到了江州,如果沒看到這些人在群魔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