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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話,讓段韶去查案,定然不可能找到真相啊!
想到這裡,高歡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
抵達了江州後,劉益守讓韋黯在江北的大雷戍建立水寨,水軍則屯紮雷池。
大雷戍的位置非常重要,扼守著雷池的入口,而雷池是江北的一個大湖,戰略位置極為重要。史書上有濃墨重彩的描述。
東晉咸和二年(公元327年),歷陽鎮將蘇峻,聯合壽春(壽陽)鎮將祖約叛亂,向建康進攻。忠於朝廷的江州刺史溫嶠慾火速統兵去保衛建康。
在建康掌管中樞朝廷的庚亮得知後,擔心當時手握重兵的荊州刺史陶侃乘虛而入,因此在《報溫嶠書》中說:“吾憂西陲,過於歷陽,足下無過雷池一步也。”
這便是成語“不得越雷池一步”的來歷。
大雷戍北面是面積不小的雷池,對岸便是湓城。當劉益守帶著胡僧祐、陽休之、斛律羨等人抵達的時候,蕭續的兩個兒子蕭憑和蕭應,都領著一幫王府臣屬出城迎接。
“姑父終於來了啊!”
蕭憑激動的上前握著劉益守的雙手說道,卻是看到劉益守面無表情,好像來者不善的樣子。
他連忙將自己的手收回。
“來人啊,將與蕭綸勾結的藩王蕭憑拿下,待擊破蕭綸後一同問罪!”
劉益守指著蕭憑大聲說道,早有準備的親衛如狼似虎撲上去將蕭憑擒拿並捆綁了起來,看得湓城外一眾人等都驚呆了。
“蕭憑勾結蕭綸,破壞朝廷推恩之法,圖謀造反罪不可赦。天子有命,讓本王捉拿其回建康問罪。若有同黨,一併捉拿。有什麼冤屈,當著天子的面去講,本王奉命行事不想過問那些事。
你們,誰是同黨的站出來!”
劉益守環顧眾人問道。
蕭憑手下那些長史、參軍之流的人,都不自覺的站在了今年不滿十歲的蕭應身後,跟蕭憑撇清關係的意圖再明白不過了。
只是蕭應這孩子還不太懂事,此刻都已經嚇傻了。
劉益守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姑父會為你主持公道的。鄱陽王你當定了,等本王擊破蕭綸,就派人送你去鄱陽縣就藩,你就放下心來,先在雷池那邊好好修養吧。
如今湓城可不是太安全,要是傷到了可不太好呢。”
說完,他對陽休之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上前領著蕭應離開了。
“軍情緊急,本王現在接管湓城,你們沒有意見吧?本王一向都是從諫如流,有什麼意見儘管說,事後本王是絕不會打擊報復的。”
劉益守看著湓城外一干人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我等恭迎吳王入城。”
眾人一齊跪倒行禮道。
得,一看這位吳王就是個狠角色,還是從了吧。
在場所有湓城官員的想法都出奇一致。
“接管城防,查一查城內有沒有蕭綸的奸細和蕭憑的餘黨!不要冤枉一個好人,但是更不要放過一個壞人!”
劉益守回過頭對早已躍躍欲試的胡僧祐說道。
“得令!”
胡僧祐帶著大軍入湓城,劉益守這才將跪倒在地的眾人一一扶起。
“果然是眾志成城,本王相信平定蕭綸叛亂,指日可待!來,都隨本王入城!”劉益守哈哈大笑道。
城門外的統攝人心對於劉益守來說當然是小意思,可是江州的局勢,卻並不像是城門外那樣的表演一般快活。
事實上,因為蕭綸起兵造反,給豫章郡以南造成了極大觸動。南面巴山郡的各大豪酋帥們,都已經按捺不住蠢蠢欲動。
他們打的算盤,就是等蕭綸被朝廷教訓了以後,再去佔據豫章郡,然後等待朝廷的封賞。事實上,當初蕭衍在豫章郡安置藩王就藩,也是為了震懾這些豪酋。
湓城的簽押房裡,一個八字鬍的文人對劉益守介紹情況說道:“攻克鄱陽縣的蕭綸沒有繼續在各處掠地。
但豫章郡以南卻開始亂起來了。
巴山郡豪酋黃法氍,臨川郡豪酋周迪,豫章郡西部豪酋餘孝傾等人,都在大肆招兵買馬。以守衛鄉里的名義在各處設定哨卡,圖謀不明!”
這些地方都是豫章郡西面和南面的山區,易守難攻。對方打不過就跑入山林裡,很不好對付。
聽到這些介紹,劉益守瞬間就明白了,這哪裡是什麼“圖謀不明”啊,這踏馬不就是典型的“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