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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篇”都在建康流傳,但也因為“格律不齊,不知所謂”,所以難登大雅之堂,常被有心人惜之憐之。
受到劉益守的影響,格律不整的“詩”在南梁民間大行其道,這些人自稱是“文壇吳王派”,這種長短句的格式,又被稱為“吳王體”。
其中領頭鼓譟之人便是陽休之。
“好啊,真是好啊,太好了!”
寫詩作詩是胡僧祐生平最愛,可他卻是典型的“人菜癮大”,所作詩句愣是沒有一句能流傳下來,倒是很多變成了笑料。
然而對於品鑑詩詞,他卻只知道好,卻不知道好在何處。
“好!主公這首詩纏綿而不頹廢,柔情之中,盡顯好男兒平亂鎮遠的慷慨報國之志。只有主公這樣有情懷有抱負之人,才能寫出如此動人的詩篇。”
陽休之秉持著“只要我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的理念,在那裡自顧自的硬吹尬吹,搞得劉益守十分無奈。
抄個納蘭性德的詞裝個逼而已,沒必要這麼捧吧?
他擺了擺手,囑咐了胡僧祐一番後,便意興闌珊的返回湓城。陽休之小心翼翼跟在後面,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說錯話了。
其實陽休之也沒做錯什麼,不過是劉益守心中略有些感慨而已。
權力啊權力,這玩意是多麼的美好。
當你大權在握的時候,挖鼻孔的姿勢都會成為成功的秘訣之一。人世間的庸俗與勢利莫過於此。
所以世人常說: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男人無權,狗都不如!
而劉益守只覺得他們吵鬧。
……
某個權勢熏天的梁國駙馬爺一直都知道,自己從未動手殺人,卻是如羊姜所說的那樣,死在他手裡的人何止一萬。
這次是內戰是為了剪除藩王,所以劉益守對於親自領兵上陣實在是沒什麼太大的興趣。
在他的約束下,朝廷派出的官軍一直屯兵湓城,在江邊渡口建立倉儲,囤積糧草,卻一直沒有南下討伐蕭綸。
主要是還是想用“攻心為上”的策略解決問題。
政治手段為主,軍事手段為輔。
作為掌控了中樞的大佬,劉益守的辦法是兵馬未到,朝廷的政令先行:
派人傳令到江州各郡,將現有的大江州一分為二,鄱陽湖以北的仍然叫江州,幷包括鄱陽縣在內,治所在湓城。
而鄱陽湖以南的豫章、巴山、臨川三郡合併為洪州,治所在豫章城。
分別建立江州都督府與洪州都督府,以統轄本地駐軍。
江州分塊治理勢在必行,因為湓城與豫章本身就是兩種政治地理生態,一個是長江重鎮,一個是管理南面豪酋的治所。
歷史上蕭衍雖然沒辦這事,楊堅後來還是給辦了。劉益守此舉也算是“順應天理人心”。
不過劉益守是不可能放過蕭綸的。
於是“統一戰線”的玩法被他熟練的拿來使用,江州本地豪酋已經有人投靠,並願意聽從其驅使。而孤立無援的蕭綸,沒有一位本地豪酋出來響應他。
其實除了餘孝頃與黃法氍二人以外的本地豪酋不做聲,這些人的想法也很好理解:既然蕭綸打著的旗號是“抗拒推恩令”,那跟他們這些本地的吃瓜黨有什麼關係呢?
朝廷的推恩砍不到他們頭上,蕭綸的反推恩令,也無法讓他們得到什麼實實在在的好處,顯然坐在一旁看戲才是聰明人的選擇啊!
要是被殃及池魚就不好了!
不得不說,蕭綸領兵或許還有點能力,但政治頭腦卻跟門外漢沒有任何區別,甚至還不如!他在奔襲鄱陽縣的時候只考慮了事出突然,卻完全不考慮政治後果。
在餘孝頃和黃法氍回到駐地後,他們便立刻召集鄉民舉起義旗,共同聲討蕭綸。
餘孝頃與黃法氍分別領著當地豪酋的私軍,打著的“為國除害”的旗號在所在地新吳和新建起兵,響應朝廷號召,併名義上服從劉益守所率朝廷官軍的節制。
投桃報李,劉益守任命餘孝頃為洪州都督府司馬,任命黃法氍為江州都督府司馬,讓他們配合朝廷作戰。這兩部兵馬,合併稱為“徵南軍”。
私下裡,餘孝頃部被稱為徵南軍豫章部,黃法氍部被稱為徵南軍巴山部,簡稱豫章軍和巴山軍。
聽說本地豪強響應劉益守,朝廷指揮的戰兵一下子多了好幾萬,嚇得蕭綸再也不敢在鄱陽湖穩坐釣魚臺了。
鄱陽縣的城樓簽押房內,一身戎裝,身材魁梧的蕭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