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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踏馬真是一個皇帝坐在眼前啊s得太像了,說這是真皇帝估計都沒人會懷疑。
那身精緻的龍袍,那不怒自威的眼神氣度,那帥出幾條街的老頭子,不說「臥槽」兩個字簡直無法形容內心的激動。
「大爺,這s我看行啊,介不介意合個影啊?」
胖子舔著臉上前詢問道。
「來,讓大爺告訴你們,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劉益守溫言笑道,看上去非常隨和。
「得嘞!這照片我踏馬能吹十年!」
穿著文官朝服的瘦子走過去,一點也沒跟劉益守客氣,把胳膊肘壓在劉益守肩膀上。那胖子也走過來,三人一起擺了個姿勢,照片裡留下了胖瘦二人跟一個做v字手勢的帥老頭。
等拍完照,二人道謝後準備離去,劉益守突然問道:「今夕是何年何月呢?」
「大爺,您這造型是不錯,可也別入戲太深了啊。您終究只是個大爺,不是皇帝啊,咱們國家不興這一套了。
多陪陪孫子享受天倫之樂比較好。
我們撤了啊大爺,現在是2020年5月5日。」
一胖一瘦兩人笑罵著打招呼告別,等他們走後,劉益守這才深沉一嘆。
「還是那天啊。」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記憶深處的東西沉渣泛起,這一切似乎正如他失蹤那天。
一模一樣!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不自覺念出這首詩,劉益守又頹然坐下,一時間只覺得生無可戀。
他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他的父母和家人,如何解釋這一切。他靜靜的坐在小河邊,太陽昇起又落下,一直到了華燈初上,遠處的霓虹燈映照在臉上。
劉益守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似乎……他已經不屬於這裡了。
曾經無數次夢迴這裡,但當他真的回到夢開始的地方,反而陷入一種令人猝不及防的迷茫。
路可以重新再選,只是……他的生命盡頭已然肉眼可見,即使重新開始,又能走多遠呢。在那裡他吃了好多人的席,敵人的,朋友的,妃嬪的,子嗣的,部下的。
如今,似乎要輪到他了,結果他居然連吃席的賓客都找不到了。
「大爺,聽說這附近的養殖場跑了一條大鱷魚,還沒抓到,您晚上在這邊不安全吧。」
一個穿著「黃馬褂」的年輕人跟他招手說道。
「去尼瑪的鱷魚吧,老子就住在附近,哪裡有什麼鱷魚養殖場啊。」
劉益守笑罵道。
「您還知道這裡沒鱷魚啊?快回家吧,不早了。」
那位外賣小哥騎著小電驢走了,畢竟還有單要跑呢,哪裡有機會陪這s大爺閒聊
啊。只是不知為何,此人給他很深的印象,怎麼都揮之不去。
送完那一單後,他又跑了回來,看到劉益守還在河邊枯坐,路燈下的背影看起來有些淒涼。
「大爺,您這是不是忘記回家的路怎麼走了啊?您還記得家在哪裡嗎?」
外賣小哥扯著嗓子大喊道。
「哎呀,我鞋子掉了。」
劉益守故意一抬腳,將鞋子踢到了河岸的泥巴里,那邊黑漆漆一片啥也看不到。
看到對方如此的「作」,外賣小哥搖了搖頭,打算離開這裡。
「整天送外賣,賺不了幾個錢吧?想不想我帶你發財?」
劉益守慢悠悠的問道。
「大爺,我回去還要碼字,一天十幾塊呢,沒空聽您叨叨哈。」
那外賣小哥擺了擺手,他還是個兼職寫手,每天訂閱十幾塊錢呢,哪裡有時間聽一個帥比老頭閒聊啊。
「撿回來,我讓你一書封神!」
劉益守指著河邊淤泥中的鞋子說道。
「大爺,您這是看書看魔怔了吧!別以為穿個古裝就能裝黃石公啊!你要是能讓我一書封神,我以後倒著走路說文言文!」
外賣小哥大怒,毫無形象的破口大罵道。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晚上河邊遇到老頭裝逼,要是一書封神那麼容易,他至於說混不下去要去跑單送外賣麼?
「信我,把鞋子撿回來,我帶你飛。」
劉益守澹然說道。
外賣小哥本來還想大罵,但這老頭的話語不知道帶著什麼魔力,他最後居然乖乖的跑河邊撈鞋子。
「給朕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