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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如邢杲這樣的亂臣賊子有何區別?
“都督若是離開了,邢杲必定順勢侵佔濟南郡,唉。這些時日,都督麾下大軍是什麼樣子,眾人都是有目共睹。邢杲來了可不會像都督這麼客氣。
濟南郡有些人,似乎蠢蠢欲動……”
房象稍微提了一句,他畢竟也是濟南郡本地人,能提示到這個地步已經是越線了。
“人生,豈能事事如意,唉。”
劉益守拍了拍房象的肩膀說道:“正好,你把濟南郡的大戶都召集起來,我來宣佈這件事吧。現在撤軍已經是箭在弦上,估計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了。”
房象看劉益守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唉聲嘆氣的走了。
……
聊城水網交錯,漕運發達,堪稱是北方的魚米之鄉。李元忠和封隆之帶人屯兵此處後,就讓陳元康去歷城,試探一下劉益守的合作意向。
陳元康辦事老練,路上沒有停留,匆匆而去,匆匆而歸,一到聊城,就跟李元忠等人在縣衙裡碰面了,跟陳元康一起的還有劉益守現在的下屬崔暹。
他負責跟李元忠這邊溝通聯絡,畢竟,崔暹很早就認識李元忠,李元忠對崔氏一族還有救命之恩,兩家的人都很熟。
李元忠酒不離手,看到陳元康笑容滿面的回來,摸著自己扎手的短鬚問道:“事情談成了?”
“那是自然,聰明人與聰明人交談,總是會輕鬆愜意。只是沒見識到歷城的漂亮寡婦是什麼滋味,有點遺憾。”
踏馬的,李元忠聽了這話差點一口酒噴出來。如果說他李某人是酒不離手,陳元康就是三句話不離女人!而且他身邊從來都沒什麼正經女人。
“呃,這個現不提。劉益守答應了麼,他沒有提什麼要求?”
李元忠好奇問道。
陳元康想了想,然後搖搖頭道:“沒提什麼要求,如果說真的有什麼要求,或許就是要求我們能擊敗邢杲在光州的守軍吧。”
說一千道一萬,沒有真正的實力,哪怕計策再完美無缺,最後慘敗的結局也是一樣的。
“河北人心思定,已經沒有人再繼續南下青徐了。而邢杲給本地人的好處又不夠多,或者說他前面做了太多損害青徐本地的事情,積重難返,現在回頭已經來不及了。
按之前你說的,我們來早了的話,河北大戶依然在支援邢杲,我們這點人無異於以卵擊石。來晚了,邢杲已經跟本地大戶取得默契,站穩腳跟,經營得跟水桶一樣,針插不進。
現在這個時候,正好是邢杲最虛弱的時候。”
“並且,邢杲剛剛消滅了濟南郡的郡兵,他並不認為自己現在最虛弱,相反,他現在自我感覺良好得很!”
陳元康意味深長的說道:“當一個人以為自己無所不能的時候,就離他栽跟頭不遠了。而有些跟頭,栽下去就再也爬不起來,比如說眼前這次。”
從大略上說,確實很有些道理。只不過,李元忠和陳元康不同的地方在於,陳元康是軍師的角色,是出主意的,而李元忠則是領兵之人,需要考慮諸多細節。
比如說項羽在彭城之戰前,正是在齊地與齊軍鏖戰,後方老巢被劉邦佔領了,按道理說,這都是窮途末路了。
然而彭城一戰,三萬騎兵擊破六十萬諸侯軍,劉邦也很想跟人訴苦啊!
所以說打仗怎麼打,謀略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劉益守會對外放出訊息,自己將濟南郡大戶搜刮一空,輜重成堆,走都走不快!你說邢杲如果知道了這個訊息,那麼,他們會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抄傢伙上唄!
李元忠苦笑問道:“長猷(陳元康表字)你就直接說好了,別賣關子了。”
早就知道李元忠會這麼說,陳元康哈哈笑道:“所以說啊,邢杲那邊,不讀書的將領多了,要是讀了書,就知道這一路追不得。”
他走到李元忠跟前,攤開桌案上的大紙,寥寥幾筆就畫了一張草圖。
“魯襄公十八年(前555年),齊國從魯國奪得邿國故地。魯晉兩國都是周之後裔,於是,魯國向晉國求救。
晉平公就聯合魯、衛、宋、鄭、曹、莒、邾、薛、杞等多個盟國攻打齊國。
十月,晉軍渡過濟水,來到魯國東平一帶。各國軍隊匯合後,沿著濟左走廊向平陰城(今平陰城東北)撲來。然而,雖說順利地拿下了平陰城周邊的幾個重鎮,但平陰城卻是久攻不下。
這條路,乃是追擊的必經之路,地勢極為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