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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甚至還有些哆嗦!
她很難想象如此俊朗溫和的人,會說出這樣一個事實。
“當初,我奉爾朱榮之命,在洛陽城內搜捕朝廷重臣還有他們的親信。當時擬定了一份名單,其中,初稿是我寫的,盧柔是後來爾朱榮加進去的,但最終人還是我去抓的。
如果你要怨恨這些年的受到的苦難,大概可以把責任推到我身上。我一生行事只問本心,並不覺得虧欠於誰。唯有那一次,或有無辜之人死於我手。”
劉益守滿是遺憾的說道。
“那些事情,都過去了。”
崔瑤蘭長嘆一聲,雙手將劉益守撫摸自己頭髮的手抱在懷裡。
“如果我今夜扔下被子就走,你會不會覺得自己很沒有魅力,對男人毫無吸引力?”
“大概有點點……誒?”
崔瑤蘭脫口而出,才發現自己說漏嘴了。
“你看是這樣吧?所以我說不知道要怎麼跟你相處,因為你以前受了那麼多委屈,我不想再傷害你。”
劉益守對著崔瑤蘭眨了眨眼說道。
“阿郎真是……”崔瑤蘭無言以對,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就像是個深坑一樣,自己已經跌下去,連叫救命的力氣都沒有了。
“明天起來,給你兄長寫封信,就說我深夜入你閨房,與你相談甚歡,親密無間,坦誠相對。這樣,你就可以鬆口氣了吧?”
聽到這話,崔瑤蘭一臉古怪,因為她發現如果真這樣寫,貌似都是寫的“事實”,只是會給崔士謙無限遐想。
“確實是可以鬆口氣了。”
崔瑤蘭臉上終於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眼中也有了希望的神采。
“你看,多笑一下就美了,不是麼?”
劉益守將手掌從對方懷裡抽出來,意味深長的看了這位崔娘子一眼。對方好像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冷澹。
“好了,快睡吧。”
劉益守站起身就要走。
“阿郎……不睡一起麼?以前還沒有男人碰過我。”
崔瑤蘭壯著膽子詢問道。
“你在說什麼胡話!”
劉益守忍不住低聲呵斥道。
崔瑤蘭面色一僵,卻聽劉益守繼續說道:“睡一起我怎麼忍得住,我又不是宮裡的閹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崔瑤蘭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似乎這六七年來所受的委屈都隨著笑聲飄散而去。
“好了,信記得寫啊,不然我要打人的,我兇起來可厲害了。”
吹滅油燈,劉益守自顧自的走出了房間。
等他走後,崔瑤蘭慢慢的將被子蓋住自己的頭,臉羞臊得紅到了耳根。今夜該說的不該說的話,她似乎都說了。
……
幾天之後,王偉拿著字跡娟秀的信紙,反覆看也看不出什麼暗號啊,隱喻啊之類的東西。
“你讓崔娘子寫信,她就真按你說的寫了?”
王偉難以置信的問道。
這封家信充滿了小女兒家的浪漫情懷,說了劉益守不少好話。崔瑤蘭不愧是世家女子,哪怕不能吟詩作對,寫寫信還是高出普通人一大截的。
很顯然,在被壓迫的緊張情緒下,是寫不出如此抒懷的家信的。崔瑤蘭的信,雖然沒有一個字說自己在這邊過得很好,但字裡行間裡卻全是從前看不到的個。
是個人都能看出她現在狀態很不錯。
“她的信,寫完了。現在該你寫信了。”
劉益守面帶微笑說道。
“好的主公,信要怎麼寫呢?有崔娘子這封信,感覺我們已經不需要再去跟崔士謙寫信了。”
王偉懇切的說道。凡事過猶不及,兩封信放在一起對比,就很容易引人懷疑。
“誰說是要給崔士謙寫信啊,我似乎剛才沒有說這話吧?”
劉益守詢問道。
王偉一愣,剛才劉益守好像確實沒說給崔士謙寫信。
“那主公的意思是……”
“當然是給高歡寫信咯。告訴高歡,崔士謙暗通賀拔嶽,打算以南陽為跳板,攻打洛陽。”
劉益守的話,如同鋼釘一般,釘在王偉的心頭。
“主公剛才是說……”
王偉舌頭都大了,以為自己出現幻聽。
“當然是給高歡寫信咯,有什麼問題嗎?”劉益守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