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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是打一年,就是打個年也很正常,他們的人馬可以從容輪換。我們哪裡可以速速取勝呢?
他們在築城,一切都是圍繞著這個展開,我們所有的計謀都是沒用的,現在又是寒冬,以疲勞之師,對敵軍以逸待勞,怎麼可能打贏呢?”
韋孝寬一針見血的指出達奚武哪裡做錯了。
達奚武瞬間就不做聲了。世界上最難聽的往往就是實話與真話,特別是這些話在事後說,又被俗稱為“馬後炮”。
達奚武雖然不是小氣之人,但韋孝寬從軍不過幾年而已。
自己跟著賀拔嶽的時候,這傢伙還不知道在哪裡貓著呢。如此出言不遜,令人厭煩。
更何況自己才是主將,之前不過是對韋孝寬這廝稍微客氣點,結果這傢伙似乎有蹬鼻子上臉的趨勢!
有點不知上下尊卑!
“那韋將軍以為如何,要怎樣破局呢?”
達奚武沒好氣的問道,如今南陽的局面並不樂觀,他不想跟韋孝寬作意氣之爭。
“等,讓士卒們養精蓄銳。等到春天,我們悄悄透過水路把糧草轉運到南鄉,然後透過丹水運到武關,就可以完成賀拔都督交待的任務了。
至於南陽這邊,春耕每耽誤一天,崔士謙就越難過一分。我們不著急,他也會著急的。到時候崔氏必定會出死力對抗高歡。如此一來,我們的勝算便又大了幾分。”
韋孝寬成竹在胸的說道,似乎早就料到會有如今的困局。
達奚武皺了皺眉頭,對方這番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味,他怎麼感覺韋孝寬似乎想放棄崔氏,只把糧草轉運回關中呢。
“那南陽這塊地盤,我們就不要了?賀拔都督當初不是說要……”
達奚武有點搞不明白狀況。
韋孝寬微微一笑道:“能佔住南陽自然是好,可世間豈能事事如願。萬一事不可為,儲存力量,帶糧草回關中才是要務,其他的,我們顧不上的話……那就隨它去吧。”
這話說得好聽,實際上等於是看著崔氏掉火坑不幫忙,用心不可謂不歹毒。
看到達奚武似乎還有疑慮,韋孝寬繼續說道:“將軍不妨直接去南鄉,負責糧草轉運。白河這邊末將盯著就可以了。”
一聽這話,達奚武就明白韋孝寬這波是在圖表現呢,此人很有野心,並不是省油的燈。不過話說回來,如今各方混出頭的人物,誰又是省油的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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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歡、賀拔嶽等人且不說,就是那劉益守,難道是個簡單人物麼?
“罷了,南鄉的事情,後面再說。若是我不在鄧縣,只怕崔氏會生出其他心思,到時候局面崩壞,無法轉運糧草,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是你我能夠負責的。”
達奚武嘆了口氣,鄧縣本身就是南陽的屯糧之地,崔士謙為了鼓勵他們打仗,也沒有堅壁清野,將鄧縣的糧草都轉運到宛城。再加上那批之前在新野收集的糧草,如今鄧縣所有的糧草若是能安安穩穩送回關中,足以渡過今年的糧荒了。
至於將來,那麼遠的事情誰知道呢?如今天下紛亂,朝不保夕,誰敢說自己能笑到最後?
看到達奚武似乎沒有離開鄧縣的打算,韋孝寬暗暗嘆了口氣。
之前劉益守送來一封信,上面詢問達奚武,說大家都是老朋友,交情不淺。你們若是在南陽遇到困難,可以請求我出兵嘛,我絕對是來者不拒。
這封信被達奚武呵呵一笑就束之高閣不予理會,韋孝寬卻從中讀出了不同尋常的意思。
從這封信上透露的資訊看,如今劉益守蹲在襄陽沒有出兵南陽,並不是因為他忘記了,或者考慮不到,而是故意壓著不出兵。寫這封信,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隱約暗示自己將來一定會在南陽插一腳!
但是!劉益守會不會真的火中取栗呢?
不知道,不確定,不好說!
人家就是寫這封信嚇唬嚇唬你,你敢當真麼?你敢不當真麼?
老流氓的小套路,舉起手槍頂住對方的額頭,輕聲說:你猜我槍裡面還有沒有最後一顆子彈?
“都督,這次……我們能順利把糧草轉運回關中,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貪多嚼不爛。”
韋孝寬語重心長的說道,但卻聽到達奚武冷哼一聲沒說話,顯然是沒當回事。
正在這時候,一個斥候急急忙忙的跑進來,對達奚武大聲稟告道:“都督,梁軍水軍封鎖了漢江江面,並且獨孤信部水路攻克了廣平郡!侯莫陳(崇)將軍不敵,退往西面的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