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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馬的話,你要好好學學陽休之。要學怎麼辦事,你只要看主公平日是怎麼辦事的就好了。”
於謹哈哈大笑,拍了拍斛律羨的肩膀,送他到馬廄,親自挑了一匹好馬。
“此番你為都督前驅,必將名揚天下,好好把握啊。”
“謝於將軍。”
說完斛律羨拍馬而去,天空忽然下起小雪,一片陰沉。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嘖嘖。”
於謹看著斛律羨遠去的背影,一番唏噓感慨。
……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壽陽府邸書房裡,劉益守給王偉、陳元康、毛喜等人倒酒,一邊煮酒一邊閒聊。
“爾朱榮終究還是讓高歡佔據了大半個晉州,壺關城被攻克,元天穆兵敗自刎,唉。”
王偉嘆息了一聲,爾朱榮雖然在曲陽大敗高歡,但老巢秀容城丟失,無法追擊高歡殘部,只能退回秀容城,最後坐視高歡重整兵馬後圍毆壺關城。
雙方現在以襄城為界,暫時罷兵。不過可以想象,一旦準備充分,雙方再次開戰只是遲早。
“高歡此番應該已經意識到,光靠自己恐怕無法擊敗爾朱榮。晉州雖然丟失大半,可是晉陽和北秀容川仍然在爾朱榮手裡,此番這位看似割肉,實則減肥。”
陳元康搖搖頭,這次應該說高歡在戰略上是成功了,卻又不是完全的成功,而且戰術上打得很難看,恐怕會動搖他麾下部曲的信心。
如今爾朱榮收縮在太原盆地和北秀容川,補給線變得極短。這就好像一根彈簧被壓縮到極致,它反彈的力度也是極大的。
“這次大戰後,高歡應該會跟賀拔嶽結盟,讓賀拔嶽出兵河東,威脅爾朱榮側翼,他再北上攻晉陽。如此一來,才不會重蹈前次覆轍。”
陳元康若有所思的說道。
劉益守微微點頭,這些話全都是說到了點子上。
“主公,此番曹皎那邊的事情完了以後,我們應該可以控制河南好幾個州,似乎可以跟荊州的蕭詧那幫人聯絡一下了。”
王偉不動聲色的說道。
在座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全都是默然點頭。
只要拿到懸瓠,就可以讓已經失去庇護的曹氏俯首聽命。有了地頭蛇的幫襯,控制那邊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說到這裡,很多事情又說不下去了,畢竟,他們現在在這裡飲酒聊天,其實也不過是在等訊息罷了。
這幾位表面上看起來穩如泰山,實則內心慌得一批。於謹雖然善戰,但有曹皎這個豬隊友,勝負還在兩可之間。
正在這時,書房門被推開,一個白色的“雪人”站在門外,從身後揹著的弓箭猜測這就是斛律羨。
“主公,於將軍說,可以動手了!”
斛律羨激動的說道。
“好!你去把獨孤將軍和楊將軍叫來,準備點兵!”
劉益守拍落斛律羨身上的積雪,微笑說道:“此戰你掌管斥候,名揚天下的機會到了,加油!”
兩人一同出了書房後,毛喜疑惑問陳元康和王偉道:“二位都不隨同出發麼?”
哪裡有出兵不帶行軍司馬的啊。
“這次是主公的風頭,就不要去搶了。陽休之肯定不會問這樣的問題。”
陳元康笑著說道。
毛喜其實是自己想去,聽到陳元康這麼說,就知道此事跟自己大概是沒什麼關係了。
“伯武(毛喜表字)呢?伯武跟我一路,去長長見識。”
遠處傳來劉益守的叫嚷聲。
“來了來了!”
毛喜激動的跑出書房,一副屁顛屁顛的模樣。
“前面花了那麼多功夫,收拾辛纂還不是手到擒來,毛喜倒是好運氣。”
王偉嘆息說道。
此番出征,看似極為危險,實則功勞就跟從地上撿起來一般,毫無難度。辛纂以為戰爭還未開始,其實戰爭從幾個月前就已經部署,只是獵物已然墜入陷阱而不自知罷了。
“來來來,我們繼續喝。”
陳元康招呼王偉喝酒,爐子上的酒已經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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